第38章 挫折
话说王垒暗示陈墨自报忘打卡，却被调查员嘲讽。
嘲讽如同利刃一般，直刺陈墨的自尊，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忍受。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权势滔天的调查员，这不是他能对抗的角色。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动作看似随意，却掩盖不住心中的紧张。
他故作镇定地检查了一下手机，然后抬起头，语气尽量平稳地说道：“是真忘打卡了。”
调查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但并未深究，转而继续说道：“王总监，想必您也清楚，老板对这个项目极其重视，一再强调要按时交付。既然如此，不妨先将已经完成的部分展示给我们看看吧。”
陈墨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必须迅速行动。
他刚好带上了案稿，于是顺手就递了出去。
这时，王总监对着陈墨使了个眼色，眼神中充满了暗示，然而，陈墨并未领会，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调查员的反应上，心中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调查员接过案稿，简单翻阅了几页，他的动作迅速而专业，眼神中透露出审视和评估。
然后，他突然停下，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哼，你这究竟是在做产品呢，还是在编故事啊？哪怕是拿去哄骗小孩子听故事，恐怕也显得过于敷衍了事了吧！”
陈墨顿时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挫败感，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
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不明白自己精心准备的案稿为何会得到这样的评价。
王垒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哎呀，不好意思，刚刚他拿错了文件，我手上这份才是真正的产品设计图。”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仿佛在努力挽回局面。
调查员的目光如同冷冽的刀锋，紧紧地盯了王垒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哦……原来是这样啊……”
说罢，只见调查员毫不客气地一把将王垒手中的稿件抢夺过来，动作迅速而有力，就像是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
他随意地翻了几页，目光在图纸上快速扫过，然后说道：“嗯，目前来看，工作进展尚且算是比较顺利，但距离最终成品的设计要求还差得太远，显得过于粗糙了些。你们还是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去修改完善一下。到本月中旬时，我会再来复查一次的。”
王总监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谦卑：“好的好的。”
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对调查员的突然到访感到极大的压力。
调查员拿出刚才陈墨手上的稿件，陈墨还准备伸手接下，结果调查员又把手缩回去，把两个文件叠在一起。
调查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像这样糟糕透顶的垃圾文档，就别再拿给我看了！这次就算了，我顺便帮你拿去扔掉。记住了，以后千万别再给我呈上这种毫无价值的东西！”
说完，调查员就掉头出门了，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不愿意在这个办公室多待一秒。
他的女秘书还特意回头瞟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冷漠。
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直至消失在这一层的尽头。
王总监这才感觉到自己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压力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
王总监转过身来，面对着陈墨，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责备：“你说说你啊，难道是故意想要陷害我不成吗？刚刚你交给他们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显然对陈墨的行为感到不解。
陈墨的声音低沉，他似乎在努力为自己辩解，但又害怕引起更多的注意：“那其实是一份游戏设计稿，其中部分灵感来源于我梦境中的场景……”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小心翼翼地透露一个秘密。
王总监却没有放过这一点，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说你是参考梦里的情景？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你甚至在睡梦中还在努力工作吗？难不成我要每天批准你拿着条子回家，让你一边睡觉一边干活儿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显然对陈墨的解释并不买账。
陈墨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把话说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不是这样的，老大，最近这两天我老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见自己竟然穿越回了三国时期。”
王总监却并不为所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厉：“你这么说是在暗示我，你对这个项目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了么？但你要明白，咱们干这一行的，从来不看重过程如何，唯一关注的只有最终的成果。只有拿出实实在在的成绩来，才能称得上真正的成功！！”他的话语如同警钟，敲响在陈墨的心头。
陈墨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其实我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单纯觉得梦境中的情节十分有趣，如果能够运用到游戏当中，或许会成为一个不错的题材。”
王总监叹了口气，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失望：“那你可曾留意到刚才那位调查员的面部表情？当他看到你手中那份稿子时，那满脸失望至极的神色，你难道没有看见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担忧，显然对陈墨的未来并不乐观。
陈墨低下了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看、看到了……”他的心情如同被乌云遮蔽的天空，充满了阴霾和不确定。
王总监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一字一句敲打在陈墨的心上：“你自我感觉良好，不代表正确，甚至不足以立足职场。你又不是新人刚出道，这些道理你应该懂的呀。”
陈墨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的声音低沉，尝试做出最后一次抵抗：“老大，但我意向的工作，并不是做产品经理呀，我只是想做一名纯粹的开发人员。即使当不了开发经理，能成为一名开发主管、小组长，或者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开发人员，我都会心满意足……”
话还没说完，王总监便猛地打断他，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低声吼道：“够了！！”
陈墨见状，只好乖乖闭上嘴巴，心中的希望也随之熄灭。
紧接着，王垒的神情变得愈发肃穆，他紧紧盯着陈墨，直言不讳地反问：“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我当初就不该执意将你留在公司，更不应自作主张地替你撰写那份初稿，硬要把这个你根本不感兴趣的职业强加于你，对不对？！”
陈墨连忙摆手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大，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
王垒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严厉地说：“你就老老实实地做个产品经理该做的工作不行吗？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你完全可以通过多种途径去解决啊！比如说上网查找相关资料、向同事请教，或者直接来问我都行啊。想当年，我也跟你一样是个普通的开发者，但正是因为经历过各种不同类型的工作，不断积累经验和提升能力，才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成为一名总监。”
王总监的这番话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陈墨的心房，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刻的陈墨感觉自己仿佛站在十字路口中央，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看着陈墨迷茫的神情，王垒接着说道：“如果你觉得这份工作实在无法满足你的期望，甚至让你感到受委屈了，那么你大可以提交一份辞职信，然后去寻找那份真正适合你、符合你口味的工作。不过在此之前，请认真思考清楚再做出决定。”
说完，王垒拍了拍陈墨的肩膀，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陈墨呆立当场。
“啊不，这是我的办公室，你给我出去，去、去、去！”王垒突然折回，把陈墨吓了一跳。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陈墨向着王垒微微低头鞠躬便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