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乞讨
苏清瑶从一边拿了一个破烂的毯子，放在李玄腿上。
“晚上挺冷的，盖着不容易着凉。”
感受着有些刺手的毯子，李玄摸了摸。
“你呢？”
“我身体好着呢，一晚上不盖没事，明天捡一个就是了。”
苏清瑶看似轻松的说着，心里开始发愁，想着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垃圾桶里找到毯子，其他的什么布也行，又看了看李玄的眼睛，还是得找一个干净的，不然他可能会被感染的。
就在苏清瑶想着明天去哪里找一个干净的毯子时，李玄把毯子的晾一边甩在了苏清瑶身上，头也被盖住了。
“一起盖吧。”
说完就看着冰冷的铁笼子睡了过去。露出头的苏清瑶看着李玄，笑了笑。
“不错，还知道心疼姐姐我，你这个弟弟我收下了。”
李玄没有搭理她，时间很快，两人睡得正熟，铁笼子就被人打开。
“还睡呢。”
苏清瑶被着声音弄醒，透过门看到了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一点亮光了，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外面乞讨了，转头把李玄摇醒。
“起来了。”
男人看了眼李玄，把两个人带上了车。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你在到这里之前是什么人，到了我们手里你最好老实些，死人对这里来说是很平常的事，如果你不想死就老实些。”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说完之后没得到回应也不恼怒，笑了笑又对苏清瑶说道：“今天好好带带他，毕竟你俩今后就是搭档了。”
在这辆车后面还跟着几辆面包车，每辆车里都都有五六个小孩，最大的也不过十岁。
很快，就到了他们今天的目的地，两个男人先是拿出了从车后拿出了一个小推车，和一些零碎的东西摆起了摊。
“你带着他去那边，可别想着跑，不然被我抓回去就不会像前几次那么轻松了。”
说话的同时还扔了一个碗给苏清瑶，两个男人就坐在了摊位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不时还会看一眼李玄和苏清瑶。
“他们就在那边，你可别想着跑，没有用的，被抓回去还要挨一顿毒打。”
苏清瑶好心的劝着李玄，让他别做没意义的事。
“我现在不跑，人多了在跑。”
苏清瑶有些无语了，这怎么就说不明白呢。没办法的她只好把自己手上的衣服往上拉了一些，又把李轩的手放在上面。
“你看不见总能摸的出来吧，我这只是一点，你以为我就没有跑过吗，根本就没用，跑了也会被抓回去，最后还不是自己受罪吗，你就听我的别跑了，至少现在别跑。”
感受着手心的怪异，又摸了摸自己的手，知道这是肿起来和皮肉裂开的伤口。
“那你现在也想跑吗？”
“想啊，我可是富家小姐，等我有机会跑出去，一定要让我爸妈把他们给抓起来。”
听到这话，李玄表情激动，不知不觉就抓住了苏清瑶的手。
“我叫李玄，住在龙都紫金庄园，我会帮你逃出去的，你逃出去之后，请你帮我去龙都找找我家人，虽然他们可能不在了，但请你逃出去之后一定要帮我找找。”
看着被李玄抓住的手腕上传来疼痛感，苏清瑶吃痛的把李轩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扯了下来。
“你帮我，你怎么帮我，你又看不见，还帮我呢，你要是能看得见还能扑上去帮我拦住他们，可你看不见，推你一下你就倒了，还帮我呢。”
“我知道我看不见，但我能听得见，一定会帮你逃出去的。”李玄坚定的说着，又抓住了苏清瑶的手腕，语气恳求。
“我知道了，你先松开，很疼的。”
苏清瑶有些恼怒的怒斥李玄，抽回手揉了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玄。
“听得见有什么用，我就听不见吗？我在这里都两年了，换了六个城市，三个月之前我亲眼看着跟我关在一个笼子里那个男孩，在我面前被活生生的打死，两个月前，一个十五岁的大哥哥因为逃跑被抓回来后，在所有人面前被打断了双腿和一条手臂，我在这里两年也跑了四五次，也看到很多逃跑的人被打断腿，打死的，没有一个人能逃走的。”
说到最后，苏清瑶已经有些绝望了，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空，泪水打湿了眼眶。听着苏清瑶语气的变化，李玄沉默了。
这时，苏清瑶看见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铁皮垃圾车，又看了看前方的两个男人，又看了看垃圾车。两个男人点了点头，见到男人点头，苏清瑶对着李玄说了一句，起身走向垃圾车翻找了起来。
看着拉汽车里面一个个垃圾袋和苍蝇蚊子，苏清瑶扯开一个又一个垃圾袋，发现一盒包装还算完整的巧克力，拿着就跑了过来，把巧克力递给李玄。
“怎么样，我说了会罩着你，叫声姐来听听。”说完她才想起来李玄看不见，直接撕开一块巧克力的包装，放在李玄鼻尖处晃了晃，“巧克力，想吃吗？叫声姐，我就给你吃。”
“无聊。”
李玄拍开苏清瑶的手，但是很轻，他也怕把这来之不易的食物打掉。瞧着李玄这个样子，苏清瑶气鼓鼓的嘟起小嘴，如果李玄能看见的话，绝对会说一句，你生气的样子还真好看，不过他看不见。
苏清瑶气鼓鼓的一口咬下一大块巧克力，又看了眼李玄，嘴角一扬，把剩下的巧克力塞进李玄嘴里。
“嘿嘿，现在你吃了我的巧克力，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你就是我弟弟啦。”
“才不要。”
说话有些不清晰的李玄在尝到巧克力的味道后也扬起了一抹笑容，嘴上还是说着不要，心里才不认为苏清瑶有做自己姐姐的资格。
“哼，我不管，反正巧克力你已经吃了，我就是你姐姐，你要是不愿意就把巧克力吐出来，吐不出来的话，你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你姐姐。”
这话听在李玄耳中就成了蛮不讲理和耍无赖，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苏清瑶就是在耍无赖。
又逗了李玄一会，苏清瑶瞧见已经有人出现了，顿时停止了逗弄李玄，小声的告诉李玄已经有人了，要开始乞讨了。
“不逗你了，这条街开始有人了，别说话，你就倒在一边别说话，看姐给你弄吃的。”
李玄这次倒是很听话，只是他倒下的位置正是苏清瑶的大腿上。苏清瑶无奈的看了眼李玄，看着李玄要起来，就被她一下摁住了。
“别动啦，不然等会不给你吃的。”
闻言，李玄放弃了把头从苏清瑶大腿上抬起的动作，静静的看在苏清瑶大腿上，不说话，只是耳中时不时传来苏清瑶的哭喊声，一会是父母没了，一会又是弟弟病了，弟弟出了意外眼睛也没了，求叔叔阿姨可怜可怜我们姐弟俩，给口吃的吧。
反观李玄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几次想起来都被苏清瑶给压住，在磕头道谢的时候，凑在李玄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着。
“李玄，你别总是动，我要是不这样说，咱俩就要饿肚子了，你还想不想吃东西了。”
好吧，李玄听到这个解释，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苏清瑶时不时拍打自己几下，又摇晃自己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