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期望国家的表演
李默离去后，程悼名的经纪人说：“大哥，您对后辈如此用心，还是头一遭见呢。昨晚为了他，您看了一夜的剧本，全是关于五竹的。”
程悼名笑道：“老赵，我们这辈艺人，都有一份割舍不下的，知道是什么吗？”
老赵摇头，程悼名叹了口气，“是传承！当年，国家鼓励百花齐放，各业贡献，那时演员仅是普通职业，拍戏仅是工作而已。
无人争名逐利，不计较戏份多少，每个人都尽心尽责，当角色被观众接纳，就无比满足。
我们承袭匠人精神，希望能将这份精神延续，期望国家的表演艺术代代超越。
可惜……”
程悼名又是一声叹息，“时代变迁，名利之心改变了许多。并非我们不愿退让，只是有我们在，演技尚存。一旦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在，龙国的影视何去何从？
特效与特技取代了许多，但触动人心的，仍是人性！
我们并非不急，只是渐渐地，无论我，还是国力、保国，都已放弃。看不到好的苗子，也懒得再多言。
如今终于遇见一个，老赵，我想传承下去。”
老赵跟随程悼名多年，无所畏惧，撇撇嘴，“如今各业，也就你们老一辈还天天嚷嚷着传承，年轻人讲究的是创新！你知道‘脑洞’是什么意思吗？”
接着他又说：“若李默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我也豁出去与周燕一较高下，不信我就赢不了她。”
“罢了罢了，我心甘情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因我，能让龙国影视再出一位领军人物，我此生无憾。
对了，老肖，你去告诉导演，下午我的戏份改为……第十九集，范贤初次与宫中会面的场景吧。”
“好的。”
“我去歇息一会儿，否则下午怕是难以发挥。”
程悼名边说边走向自己的马车。
李默从程悼名的居所走出，正巧撞见了吴钢……
在这样的暗潮涌动下，摄制正式拉开了帷幕。
这一幕描绘的是，侠士范贤应滕梓荆之请，答应揭露他家族当年遭灭门的真相。不料，当年的元凶竟是权臣郭宝昆之子！
滕梓荆闻讯，怒火中烧，欲与郭宝昆决一死战。然而范贤深知，若滕梓荆真动了郭宝昆，他自己也将陷入绝境。为了保全兄弟，范贤以与花魁司理理共度春宵为由，实则迷晕司理理，悄然出门拦住滕梓荆。两人合力痛揍郭宝昆，发泄仇恨。
随后，范贤返回花舫，方才发现司理理并未真的晕倒，他这才醒悟，原来这位花魁的真实身份是敌国潜伏的密探。
“准备，各就各位，起戏！”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李默专注地观看起来。他发现，无论何等角色，总有值得他借鉴之处。
画舫内，司理理的闺房，圆桌上酒肴琳琅，范贤与司理理对面而坐。
镜头中，章若云注视着李淳，目光先是怔怔出神，随即转向司理理，眼神渐暗，面无波澜，显然在深思熟虑。
忽然，他的目光一亮，神情渐转开朗，伸向酒壶的手却微微一顿。
李默眼前一亮，章若云的演绎风格变得格外细致入微。
初时出神，是因为心中有事；平静的表情，则表明他并非为品花而来，对司理理无甚在意。眼神一亮，是想起还需依靠司理理掩护，故作轻松，以免露出破绽。拿酒壶稍作停留，寓意他已经对酒动手脚，以便司理理昏倒后留下线索。
可以说，章若云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蕴含深意。
只是……韵律有失！
李默皱起了眉。
“咔！”
果然，章若云举杯之时，导演喊了停。众人皆感诧异，才刚开始就ng？
而且章若云刚才的表现并无差错。
大家望向导演，导演紧锁眉头，他盯着章若云，对方的演技无可挑剔，甚至超出了常规，但他作为导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具体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导演遂道：“若云，再来一次！”
章若云心下一沉，难道自己的演技还不够到位？他可是为此戏琢磨了整夜，原想让李默见识一番，怎料开拍即ng？
章若云略加思索，目光一亮，他找到了问题所在。
“起戏！”
章若云再度演绎，只是这次看向司理理时，又添了几分轻蔑。
李默看在眼里，瞬间领悟，此时的范贤尚不知司理理是密探，在他眼中，她只是个美丽的花魁，一个提供不在场证据的工具人而已。无论她多么美丽，范贤都无动于衷，因为他的心，只属于他的“鸡腿姑娘”。
这份轻蔑，本无错漏。然而，仍觉不对！
李默皱眉，他觉得章若云演得极好，但就是不贴切。
“咔！”
果然，导演再次喊停！
这回，众人再次望向导演，通常此刻导演会指出演员哪里不对，但导演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章若云也皱眉，难道自己演技还不够好？
“若云，再来一次！”
章若云依旧按部就班，只是这次轻蔑之后，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惊艳。
这本也合理，主要是强调司理理的美貌，任凭男人心中有无白月光，对于佳人的欣赏总是无法抵挡。
然而，还是不对！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咔！”
导演再次喊ng，然后说道：“若云，稍等，我再想想。”
不仅导演在思考，李默也在冥思，他同样感觉哪里不对劲，却无法明确指出，脑海中仿佛隔着一层薄纸，怎么都戳不破。
就在此刻，一旁的吴钢突然开口：“说来奇怪，章若云刚才看李淳的眼神跟你拍《战狼2》时看宋怡的眼神挺像的，章若云的演技确实细腻。”
《战狼2》？细腻？
李默恍然大悟，这家伙竟用电影的表演方式来演戏，难怪节奏不对劲！
以前的李默肯定想不通，但在程悼名昨天看过他的笔记后，程悼名解释过电影与电视剧的差异。
只是李默未曾亲身体验，所以未曾察觉这点。如今吴钢一提，李默豁然开朗。
联想到刚才章若云的表演，李默对程悼名的教诲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一般来说，按电视剧的节奏，章若云这样的镜头最多三秒便过。然而，刚才足足拍了十秒左右……
遥想一招一式，瞬息间便多出七八息，整部剧集数不胜数，如此这般，岂非需百来回转才能述尽一段故事？
一出戏剧，删繁就简，仅剩半个时辰精华，若皆如此对峙，半时之间，难道只容二人凝眸相对，空耗光阴？
李默经章若云一番演示，对程悼名的教诲体会更深。然心中疑惑丛生，章若云平日并非此般，今日何故突变？
章若云委屈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猛然，李默忆起昨日章若云翻阅自己笔录之事，莫非此人被自己笔记中的电影手法所误导？
昨夜未受程悼名指点，李默的笔记尽是电影的笔触，难道这就是根源？思及此，李默不禁啼笑皆非。
欲向导演直言，却又连忙遏制住。周燕、吴钢，甚至晶哥，宋怡皆言剧组之中导演权威至高，切勿妄言。
导演尚且未能察觉，你若指摘，岂非显你高明？独你慧眼如炬？
李默收起笑意，靠近导演耳边低语：“导演，容我和若云兄私下谈谈。”
指出导演之失不宜，但我可与章若云直言。
导演瞥了李默一眼，料定他已洞悉问题所在，听闻李默欲与章若云交谈而非自己，暗自赞许。
此子年少，却深知规矩，甚好！
“可行，若云，你与李默出去一谈，他有些话要对你说。”
章若云黯然低头，本欲在李默面前大展身手，此刻全盘皆输，不但未能风光，反成笑柄。
二人走出人群，寻了个僻静之地。李默不再耽搁，毕竟众人皆待开机，便将程悼名关于电影与电视剧差异的教导告知章若云。
章若云心知此理，只是被李默的笔记冲击，一心想要与李默比拼演技，竟忘却此事。经李默点拨，豁然开朗。
章若云几欲落泪，为示演技，夜不能寐，游戏不玩，妻儿责骂，结果却是南辕北辙。
李默误我啊！
章若云如遭遗弃的女子般望着李默，虽知此事无怪于李默，心中仍觉懊恼。
非李默，他今日亦不会狼狈至此。
李默忍笑而不敢出声，生怕羞愧的章若云因此发怒。
“若云兄，不如，我请客，算是赔罪如何？”
“这才像话。”
李默抛出台阶，章若云顺势而下，毕竟错在己身。
回到片场，章若云先向导演致歉：“导演，是我状态不对，耽误了拍摄，重来吧，我会调整好的。”
主角主动认错，导演自无话可说，大声宣布：“准备，开始！”
拍摄启幕，章若云不再矫揉造作，导演见状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总觉得不妥。
遂望向李默，投以赞许的目光。
“停！通过！”
一场戏毕，气氛轻松，众目齐向李默，皆知问题必是李默所发现。
不觉间，李默的形象在众人心中拔高，而他仍专心记录。
章若云方才的表演，让李默看出他确有演技，此刻李默暗自盘算，何不趁机挖掘其潜力。
李淳看着章若云，又望向李默，心想：“这李默真有如此本事？竟比导演还厉害？他只拍过一部电影吧？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看我演技是否入你法眼。”
李淳名气虽不大，但演技实属上乘，科班出身，根正苗红。
李淳同李默一般，从影始于电影，首部便是大师的《十三钗》，起点不凡。
此后邀约不断，她在《庆余年》前最令人咬牙切齿的角色当属《花千骨》中的霓漫天，《如懿传》中的炩妃亦是深入人心。
参与的作品已有十余部，演技受人赞誉，非花瓶角色可比。
近来常闻李默演技之佳，激发了她的胜负心，不信你技高一筹。
怀着这样的决心，李淳开始她的演绎。
李默未识李淳心意，只是以学习的态度观察，李淳演技之妙，李默难以言表，只觉观之甚是舒畅
李淳对司理理的演绎，让人颇感奇异，没有寻常花魁的媚态，亦无密探的坚韧，不带司理理出身的悲凉，更无对命运坎坷的怨愤。
然而，观其演艺，却又隐约能察觉一丝端倪，这司理理姑娘，貌美如花魁，但似乎远不止于此，她身上仿佛藏着某些秘密。
沉思间，观赏她的表演也变得惬意无比。李默边看边记录，完成笔记后，他习惯性地将自己的理解赋予司理理这一角色。
以往，李默会着重描绘司理理的心理状态和肢体语言，但今时不同往日，程悼名关于塑造角色的见解让李默对角色理解更进一层。
除了心理与情感的记录，李默又领悟到了一个新的戏剧要素——冲突！司理理的角色本身充满戏剧张力，其丰满的人物设定易于催生冲突。
例如，初登场便是花魁姿态，若由李默饰演，此刻她只需极致的妩媚，尽情展现风姿。待到其密探身份暴露，冷酷一面展现，与先前的花魁形象形成鲜明对比，便构成了强烈的戏剧冲突。
观众一旦习惯她的冷酷狡黠，随后她深情爱上范贤，揭示其悲惨命运和复杂身世，又与之前的形象产生剧烈冲突，这样的塑造，定能让李淳的角色深入人心。
如今李淳的演绎虽流畅自然，却略显平淡，不易让人铭记。当年《花千骨》风靡，正因其由单纯至霸权的转变，冲突强烈，令人无法忘怀。
对于司理理，只能惋惜李淳尚未触及其精髓。坦率地说，若能演绎到位，此角必能在剧中女星中独树一帜！
随着李默演技技巧日益精进，他对演技的理解也更为深入，能从他人身上洞见优点与不足。因此，上午拍摄完毕，李默的笔记比昨日多出两页。
日戏结束，众人看李默的目光皆有改变！昨日本以为他在作秀，今日目睹他认真做笔记，甚至有人悄悄站到他身后窥视，疑惑消除，转为敬意。如此炙手可热的明星仍勤奋不已，不禁让人敬佩他能做到自己所不能。
即便并未参与演出，当李默起身，周围工作人员自发地说道：“李默老师辛苦了。” 导演见状，挠头道：“肖导，你说我要不要好好整理分镜头，万一出错，岂不是丢脸？李默的眼光可犀利得很，若云今天的节奏稍有差池，他准第一个发现。
我若犯些小错，他会不会也察觉呢？” 副导演笑道：“导演，吴晶导演为何熬夜看分镜头，还不是怕丢人嘛。说什么卷与不卷，归根结底就是怕丢面子。”
导演听罢，忙道：“他难道敢当众指责我？” 副导演笑答：“人家才不会呢，情商高着呢。主要是您自己能接受就好，脸皮厚点儿无妨，被一个新手演员笑话一下，又不至于记一辈子。”
导演看着副导演，最终叹了口气：“今晚咱们也好好整理分镜头吧。” 副导演见状笑而不语，心道：看你还嘴硬不？
李默拎着小马扎走向保姆车，却被一声呼唤留住：“李默老师！” 回头一看，原来是李淳。“李淳老师辛苦了，您直接叫我李默就好了，这‘老师’二字我承受不起。”
“我比你年长几岁，你不介意的话，叫我纯姐吧。” “好的，纯姐，这是要去用餐吗？” 李淳望着李默，问道：“李默，我能看看你的笔记吗？”
章若云路过，插话说：“李淳，别看了，他那笔记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太打击人了。” 李淳微笑道：“没事，我就是想学习一下。” 李默看着李淳，心中疑惑，为何大家对他的笔记如此感兴趣？
不过，既然不拒他人，李淳也不例外，于是他递了过去。李淳翻开笔记，一眼便惊讶于其细致程度，继而迅速寻找对自身评价的部分
李默辞别李淳，步向自己的马车，至车旁，小玉连忙接过矮凳，询问道：“默哥，今日午膳何处用？”
李默道：“自然是在咱车上用，还能往何处去？”
小玉言：“我以为你要与众人共食呢，燕姐不是说要与剧组拉近关系？昨日一同排队用餐甚好，今日听闻多人称赞于你。”
李默笑道：“孔夫子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处也。”
小玉瞪眼道：“默哥，何故这般说我，我未得罪于你。”
李默忙赔罪：“失礼失礼，非指你，想说的是下句，重点在后，曰‘远则怨，近则不逊’。”
“此意何解？”
“意即与人相处，亲近则生厌，疏远则抱怨。与剧组亦如此，昨儿亲热已足，今朝再行亲近，反显轻贱。故亲近之后，今日宜复常态，让他们知，我们虽和睦，却不失矜持。
仍需牢记，保持风骨！”
小玉一听，立刻回应：“风骨，风骨，你与燕姐皆如此言，究竟何谓风骨？不过是摆架子罢了。”
“哈哈，非此简单，日后你会懂的，保持风骨非易事，快去取食，我已饥矣。”
“每次你都如此，我去便是。”
小玉离去后，李默倚靠椅背，静坐许久，实则腰背已颇感疲酸。
不多时，小玉归来，将午膳置于李默案头，四碟佳肴，一壶清汤
尽管江湖传言剧组的膳食仅仅是简陋的便当，然而如今这种情况已不多见，多数便当皆落入了龙套们的手中。
主演的待遇自是不同凡响。
按理说，李默身为配角，戏份不多，本不应享有这般待遇。但世事难料，他如今名声大噪，因此他的饮食标准与程悼名这位老戏骨看齐。
李默大快朵颐，小玉在一旁亦津津有味地享用。二人用罢餐，李默将座椅放平，道：“我稍作歇息，午后开拍时唤我一声。”
“知道了。”
话音刚落，光线骤暗，宋怡悄然而至。
李默见状，含笑问候：“轶姐，午膳可曾用过？”
“用过了。你怎么了？”宋怡问。
“坐了半天，腰有些酸痛。”
宋怡回应：“那就趴着，我为你舒缓一下。”
李默转身，小玉随即关上车门。这保姆车的玻璃特殊，车内能望见车外，车外却看不见车内。
宋怡跨坐在李默背上，开始为他按摩，边按边道：“何不寻张靠背椅坐着，剧组有的是。”
李默答道：“燕姐曾言，拍摄现场唯有导演之位方有靠背，其他人皆不可。”
宋怡笑道：“那都是陈规旧矩了，现在早已不是那样。”
“谨慎些总没错。”李默心想，若导演年轻，他定会去找靠背椅。可导演年岁已高，这类长者重情守礼，他也只能多加留意。
“今日感觉如何？收获颇丰吧？”
“的确，满载而归。”
“真是奇怪，为何你每日都能满载而归，我却一无所获。”
“你有扎实的演技根基，我则是从零开始，所以所见皆是收获。”
“胡扯，倒不如说我愚笨。对了，今日章若云ng之事，剧组都在传是你最早察觉问题所在。”
闻言，李默立刻翻身将宋怡拥入怀中。
小玉连忙提醒：“不许过分亲昵，就算亲吻也不许留痕迹，手不可乱动，否则下车时务必整理好衣物。别……有我在，你们应该不会吧。告诉你，外头的人都盯着呢，车体一晃，明日头条必然非你们莫属！”
李默笑道：“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如此不懂事。”
“昨晚的声音我都听见了，下次轶姐得节制些，这酒店隔音可不好，还好隔壁是空房。”
宋怡羞红了脸。
“行了，知道了。说说八卦，你听听？”
小玉顿时竖起耳朵，李默笑道：“今日啊，若云哥按照电影的节奏来拍电视剧，结果才顺利过关，哈哈哈。”
“这样说来，罪魁祸首就是你了？”
“哈哈哈，其实我也没想到。”
“那章若云一定恨死你了，昨日他研究剧本连妻子的电话都没顾上，结果他妻子还给我发消息，问他是否在外酗酒，一大早就为此生气。”
“我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机缘巧合吧。”
“嗯，机缘巧合。那李淳刚才找你何事？”
李默看向宋怡，说道：“我就知道你无缘无故跑来找我，还主动给我按摩，原来是在怀疑我。”
宋怡立刻撒娇道：“不是的，亲爱的～～只怪我家亲爱的太帅气，太有魅力，女子见了都会挪不开步，我怎能不吃醋呢。”
李默看着宋怡的模样，无奈地笑道：“过奖了。她找我不是针对我，而是为了我的笔记。不知为何，大伙都对我的笔记充满好奇。”
宋怡笑道：“那你给她看了？”
“当然，别人都给了，如果不给她，岂不惹人生气？”
“她有何反应？是否被你的笔记折服？”
“你别天天提我‘卷’，托你和吴哥的福，我还没进组就被说‘卷’，真是冤枉啊。”
宋怡道：“谁让他们总是说流量明星没演技，我听不过去才会这样说。”
李默这才明白，原来其中还有这层原因。
“我就说嘛，你和吴哥都不是喜欢炫耀之人，怎会弄得人尽皆知。放心吧，我会用演技狠狠打他们的脸，为你出气。”
宋怡道：“算了吧，五竹那张面瘫脸，像机器人一样，还蒙着眼，你用什么演技打脸啊。这两天他们已经被你打脸了。”
李默却笑着说：“轶姐，这可不一定。谁说机器人就没有演技呢！”
神奇的李默！
这是李默加入《庆余年》剧组第二天，流传开来的一个美誉。并非刻意强调，而是某人不经意间说出，众人皆认同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