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选择
闲云山仙云洞。
林墨正在一处清新悠然、又不失典雅的小院内打扫着落叶。
他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袍，袍袖随风轻舞，仿佛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脚下踩着一双黑色布鞋，步伐轻盈。
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然而，与这飘逸长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墨的身材略显娇小。尽管衣物的剪裁十分合身，但仍然无法完全掩盖住他身形。
“徒儿啊！你跟随为师已经有些时日了，为师如今决定传授你一些法术，但你日后需要刻苦修炼才行”
云鹤道长缓缓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然后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
他一脸严肃地盯着正专心致志扫地的林墨。
听到师父的声音后，林墨立刻停下了手中挥舞的苕帚，并抬起头。
目光投向站在石台阶上的那位长须老者——他的师父云鹤道长。
云鹤道长紧接着说道：
“为师这里有两种神奇的法术，比如能够上天入地、奔腾倒海的法门；还有身如风影、驾驭飞剑的技巧。此外，更有一百零八般变化之术，又可帮助你稳固自身元神以及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的筑体妙法。”
林墨听完这些话后，歪着小脑袋，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突然间，他又用手捏住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沉思某个重要的问题一般。
随后在院里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又猛地驻足，望向夕阳落下的天边。
“师父，那这第一种法术您说上天入地，是说我可以像飞鸟一样飞上天空吗？”
“哈哈哈哈…，徒儿。这上天入地嘛，是说你于空中，便可如飞鸟般自由翱翔、飞入云霄：在于地上，就像走兽一样风驰电掣、无可阻挡……但只可选其一种。”
云鹤道长似笑非笑望向林墨，又微微低头，手掌弯曲状俯于林墨肩上。
“那师父，如果我两样都学会怎样？”
林墨眼神坚定，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云鹤道长问道。
“不可，如果两个功法一同修行，体内的五脏六腑会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你的身体根本无法容纳这两道法术的力量，最终必然会导致七窍流血而亡。”
云鹤道长面色凝重，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走向一棵充满古老气息的大树旁，停下来后抬头看向树顶。
此时此刻，林墨并没有意识到云鹤道长话语中的深意。
然而，多年以后，当他回首往事时，才会恍然大悟，明白今日云鹤道长的话实际上不堪一击，稍加思索就能识破其中的破绽。
因为无论林墨选择学习哪一种法术，作为师父的云鹤道长都会毫不犹豫地传授给他。
这恰好证明了这两种法术完全可以同时修炼，云鹤道长所言不过是为了阻止林墨贪多嚼不烂罢了。
思考良久，林墨向前一步作揖毅然决然般回答。
“我决定了师父，我想学第二种法术。
“好，那明日你便来我禅房我传你变化之法，日后你便勤加修行。争取早日习得功法。”
云鹤道长说完转身离去。而林墨嘴唇紧闭心中所想：嗯！，我一定会刻苦修炼的，我会成功的！
……。
夜已深。
林墨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石床上，宛若一座雕塑般，正在打坐，练习着那强健体魄的简易功法。
然而，他突然停下了动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缓缓地向一旁的凳子走去，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
“师父他说要我选一门功法，却又告诉我明日去他禅房传授于我，可我现在却迫不及待地想要学到这神奇的法术。要不我此刻就去？”
“不不不，师父都说了明日传于我，我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嘶！但是我这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难受，要不就只是去问问？嗯！就去问问。”
林墨想到这里，立刻站起身来，动作迅速得像一只猎豹，脱下布鞋后，光着脚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
他轻轻地打开房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合上，仿佛在进行一场秘密行动。
随后，他像一只猫一样，悄咪咪地踮着脚步，目标直指云鹤道长的禅房。
云鹤道长房前猫着身体，脚尖轻点地面，两手扒在木墙上。
又赶紧捂住嘴巴，深怕发出声响的小人儿正是林墨。
此刻他已经来到云鹤道长房前。
林墨赶紧紧贴房门，脑袋犹如壁虎一般向房门靠去，竖起耳朵，眼睛滴溜溜地转悠着，眯成一条缝，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心里想着：嗯？怎么会没有动静，难道师父睡着了？不应该啊。
愣神间，林墨赶忙趴在地上减小动作。
猫了片刻，林墨实在无法忍受耳边嗡嗡嗡的蚊子，决定现在就推门而入。
“吱呀～”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林墨走进房内，只见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于是他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轻声喊。
“～师父 ～师父你在吗？”
半天没听见回声，林墨走向床边只见空无一人。又向那不远处打坐的小房内走去，也未看到人影。
“奇怪，大晚上的师父去哪里了？”
林墨一边自顾着说一边退出了房间并合上了房门。
当林墨正蹑手蹑脚的返回自己的房间的途中。突然传来声音，吓的林墨一激灵。
“徒儿，你大晚上不休息，在外边溜达什么，鞋都不穿。”
林墨此刻正背对于发出声响的地方，慢慢转过身体，手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
“师，师父你在这啊，我还以为…。”
云鹤道长立于院门前，双手背于身后又看向那个显的不知所措的身影。扭头又走向了外边。只留下一句话。
“你随我来”
林墨闻此声赶紧跑向院门，紧跟于前者身后。低着头，弯着腰一步一步踩着前者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