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架
迎来了转校后的第一节体育课。
陈景生和方源带着苏云霄去了体育馆。
老师看着队伍边站着的高挑少年：“新来的？”
苏云霄点点头。
“那你站在顾天阳旁边去，”
“顾天阳就是那个个子最高的……”
体育老师生怕苏云霄不认识，特意补充了一句。
苏云霄：“……”
怎么哪里都有他。
不情不愿地站在了顾天阳的左边。
顾天阳：“我们换个位置。”
苏云霄臭着脸：“？”
顾天阳微微低头：“从低到高站。”
苏云霄的脸更臭了，极其勉强地和顾天阳换了位置。
谁想老师又说：“顾天阳，你和新来的同学一起去器材室拿下排球，等会上课用。”
苏云霄和顾天阳一人抬着装有排球框的一侧，
“苏云霄，你很讨厌我？”
被问的人思维慢了两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有一点点吧。”
本来想说对啊，就是很讨厌你，可觉得太过实诚会有点伤人。
万一好学生受不了这个打击怎么办？
网上都说学习越努力成绩越好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会越弱，一点儿小挫折都受不了。
可以学习到凌晨的顾天阳估计就是这种。
苏云霄慢吞吞地走到上课的位置，另一边的顾天阳放慢了脚步配合。
老师示范完后，让两人一组自行练习排球就先离开了。
陈景生过去将手搭在了苏云霄的肩上：“霄哥，和我一组！”
玩得正起劲的时候苏云霄后背一阵刺痛，一个排球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妈的谁啊？”
周围一片向里吸气的呼吸声。
“我。”
有一个男生站在苏云霄身后不远处，身形修长，穿着校服，长得很好，十分有少年气，只是单眼皮和淡色的薄唇让他看上去很有距离感，冷冷的，让人不好接近。
苏云霄看清了人，想起了种种的不合，瞬间暴躁了起来，飞快的冲了上去给了那张欠揍的脸一拳。
周围呼吸声更深了。
“好学生，你他妈的是不是故意的？！”
“瞄着我扔的是吧？”
顾天阳脸上冰冷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破裂，他抬手还了苏云霄一下。
显然顾天阳也生气了，两个人谁也不服谁的在体育馆打了起来。
陈景生：“霄哥，学霸，别打了！”
方源：“哥！”
两人打得挺狠，没人敢上去拉架。
路静瑶：“啧啧啧，没看出来学霸打人也挺猛……”
苏云霄从小到大打架长大的，手劲狠，但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顾天阳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一拳一拳的疼的要死。
最后陈景生看不下去了，觉得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心一紧，咬牙得拦在了两人中间。
结局就是苏云霄和顾天阳打向对方的拳来不及撤回，全都落在了陈景生地身上。
一个打到了陈景生的肩膀，一个打到了陈景生的后腰。
陈景生疼的弯下了腰，还不忘记抱着苏云霄的小臂：“霄哥，学霸，你们俩个别打了……”
方源见机地也来到了顾天阳的身边，将顾天阳往后拉：“学霸，就这样好了，大家都是同班同学……霄哥也不是故意的。”
顾天阳冷冷的看了方源一眼。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
苏云霄讨厌自己，就只是想找个理由打我而已。
顾天阳本来想开口解释不是故意砸到他的，还没开口就受到了苏云霄一拳重击。
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弄出了火气。
这次打架，体育馆有很多外班的人都看见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校霸苏云霄和学霸顾天阳不合了。
晚上下课，苏云霄球也不打了，只想回寝室躺着。
顾天阳比他还快回去，这时候已经坐在了书桌上看书。
苏云霄就当没看见人似的，朝门用力了踢了一脚，发泄着不满。
又重重的坐在了床边，一手掀起衣服，一手摸上了胸膛上被拳头打出来的伤，已经发青了。
“嘶——”他咧着嘴。
狗逼顾天阳，下手还挺凶。
顾天阳坐在那里没有回头，看似在看书，实则那一页看了几分钟都没翻走。
随后他站了起来，开门出去。
一室的苏云霄头也没抬。
过了一会儿，顾天阳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苏云霄在玩开心消消乐，已经玩到第2135关了，一只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挡在了手机面前，手掌心里躺着一支药膏。
他抬起头看向了他，好学生嘴角破了，心里有了一丝开心，看来自己也没输。
顾天阳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顾天阳见那人发呆，黑眸淡淡地看向苏云霄，305寝室的另一个男生，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道：
“给你。”
“止疼的。”
苏云霄接过药膏，站在了阳台的全身镜前，他咬着衣服下摆，略显笨拙的对着镜子将药膏擦在自己身上的淤青上。
心想：顾天阳给自己药膏，是不是侧面给我道歉，既然他低头了，那我就浅浅地原谅一下他吧。
顾天阳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苏云霄的背影，还有时不时露出来的精瘦的后腰。
顾天阳的眸色暗了暗。
一个男的腰怎么这么细。
或许是擦了药膏，苏云霄身上也不是那么疼了，很快就在床上玩着玩着手机睡着了。
顾天阳做完一套数学试卷听到了浅浅地呼吸声。
他一回头，才知道苏云霄睡着了。
等他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走到了苏云霄的床边。
他定定地盯着那张脸，伸出手在上方晃了晃，十分确定人不会醒后，缓缓地掀开了被子。
又将苏云霄的衣服往上拉了一点，露出里面白嫩的皮肤。
只是有些地方是淡淡粉色，有些地方青的发紫。
都是他留下的……
顾天阳拧着眉，表情微妙，我下手有这么严重吗？
他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小腹上的淤青。
睡着的人或许在梦中也感受到了疼痛，发出了嗯哼哼的嘟囔声。
这一下，顾天阳有些慌，将衣服给苏云霄放下来，被子重新盖了回去，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脸朝墙壁。
顾天阳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半响后又往前走了几步，拿回枕头边的白色软膏，思考一秒后，偷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夜幕逐渐加深，有一少年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涂着药，上完药后将手心里攥着的糖放在了嘴里。
嗯，甜的。
这颗糖就当做苏云霄的赔罪礼。
那么多奶糖放在枕头边，拿他一颗又何妨，只要自己不说，苏云霄绝对不会发现少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