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宗师联手，逆天改命
剑心通明诀，重心在心境，修为次之。其缘由为，此诀中对于真气修炼之法的记载甚少，仅有的修炼之法亦属下乘，甚至不如多数普通功法。
然而，所记载之剑招与法术，皆为绝世精妙之存在。
千年前的公孙氏姐妹，虽只有五气修为，却能凭借剑招及术法，与当时道门之首激战。
“那小子能自创太极，须臾之间便可布阵，足见其术法天赋之强，或许，将剑法修炼至极致后，他能如千年前那两位前辈一般，闯出自己的武道之路。”泠清秋语气沉稳道。
“难啊。”
张神棍轻叹，道，“千百年来，唯公孙姐妹二人走出不一样的路，即便你我，亦无法摆脱先贤，超脱武道。”
“老张，”泠清秋继续开口，“你那一身旷世法术，无人传承，岂不可惜？”
“呵。”张神棍淡笑，道，“泠清秋，你无需激我，有何事直说便是。”
“作为术法高手，难道你不想看看，此世是否有人能重现公孙氏之风采？”泠清秋正色道。
“呵，你野心倒是不小。实言相告，此子，我并不看好。”
张神棍说了一句，旋即语气一转，嘴角微笑道，“不过，我对你的提议颇感兴趣，你我联手，再加上楚家无尽财富，纵那小子愚钝如豕，亦能一飞冲天。”
言罢，张神棍起身，心中涌起一股豪气。
平心而论，历经多年，何种天才他未曾目睹，但如楚天骄这般朽木，倒是头回得见。此次挑战，于他而言压力颇大，却也令其兴奋异常。
他与泠清秋联手，无疑可称世间罕有的强劲组合。一位剑仙搭配一位法术宗师，配上绝世功法，辅以源源不断的灵丹妙药，他就不信，无法改变这所谓天命。
听罢张神棍所言，一旁的泠清秋眼眸中亦闪过一丝兴奋。
修为如她与泥菩萨一般，鲜少有事能带来挑战，然而，教导楚天骄此等废材，着实是世间难题。
念及此，泠清秋望向不远处的废材，言道：“楚天骄，过来！”
“来了。”楚天骄闻之，满脸谄笑，疾奔而来。
张神棍与泠清秋凝视着眼前的傻小子，相视一眼，自今日起，他们将携手合作，让这废材，逆天改命！
“小子，你可曾听闻过剑心通明诀？”张神棍收回目光，悠然开口。
楚天骄颔首作答：“略有耳闻，据传此乃世间最强剑法，修炼难度极高，除了当初创造这套剑法的公孙氏，无人能够练成。”
“那你可知缘由何在？”张神棍追问。
楚天骄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晓得，我楚家当初为大哥挑选功法时，曾对此研究过。”
张神棍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让你学习此功法，你可有异议？”
楚天骄自然没有意见，然而虑及这部功法的弊病，他还是不无忧虑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他人修炼进展迟缓，那我修炼这剑心通明诀，是否也会如此？”
“呵，”一旁的泠清秋忽地嗤笑一声，出言讥讽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耗费如此多的大药和一株药王，才令你的气海有所松动，你还妄想快速修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天资。”
“……”
楚天骄真想把这女人的嘴给缝上，可又忌惮她的厉害，只好悻悻地陪着笑。
泠清秋却不依不饶，继续补刀：“若非你楚家有银子，靠着无数天材地宝和灵丹妙药为你开辟气海，你这辈子都别想踏上修行之路，还敢挑三拣四。”
张神棍也随声附和，貌似安慰地说道：“你师父所言极是，不过，有我和你师父的指点，或许你还有那么一线练成的希望。”
“……”
楚天骄沉默不语。
突然间，他如梦初醒，眼神中充满了惊愕，直直地看着对面的那个糟老头子，说道：“老张，你也要教我？”
“怎么，有问题？”
张神棍接着说道，“小子，剑术我可能不太懂，但要论法术，我要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你就暗自庆幸吧，多少天赋异禀的人求着我教，我都不教呢。”
泠清秋也附和道：“有我和泥菩萨一起指点你，你可别给我们丢脸。”
“我尽量，我尽量。”
楚天骄面露窘色，无奈地笑了笑，天赋差又不是他的错。
他何尝不想像那些绝世天才一样，纵横天下，无敌于世，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泠清秋递给楚天骄一卷破旧羊皮卷，沉声道，“这是心法，你需每日晨昏各修炼一遍。”
楚天骄接过卷轴，打开认真阅览其中修行法门。
“蓄意玄关，降伏思虑，内外无物，若浊冰清…………”
数息之后，楚天骄抬头，道，“已记下。”
泠清秋诧异道，“如此之快。”
剑心通明诀心法虽短，不过二百字，然短短数息，仅够匆匆一览，此子竟能全数记下。
“嗨，天生过目不忘。”
楚天骄咧嘴微笑，露出八颗大白牙，晃得人眼睛疼。
泠清秋语气一顿，道，“总算还有点优点。”
“认真看着。”
一侧，泠清秋见到这番情形，面色凝重，轻声开口，然后迈步向前，与楚天骄擦肩而过。
只见泠清秋抽出自己的宝剑，朝着前方走去。
下一刻，楚府后院，仙子舞剑，飞花落叶漫天，寒光四射，剑气纵横三百丈。
湖边，楚天骄目睹此景，神色惊愕，如痴如醉。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这，便是剑，这，便是剑仙！
“哈哈，小子，看仔细了！”旁边，张神棍朗爽一笑，大喝一声，挥手间，楚天骄手中的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他手持宝剑，大步流星，豪情万丈，一边舞剑，一边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天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雷光，如巨龙一般直冲向云霄。
这难以言喻的景象，成为了楚天骄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记忆。
一位剑仙，一位术法宗师，两口宝剑，势若风雷，剑如星斗，仿佛再现了千年前公孙氏的绝世风姿。
半刻钟后，风止，叶落，雷消，一切又恢复平静。
泠清秋飘然而去，张神棍重回湖边继续悠然地饮茶，无人打扰仍沉浸在震撼中的楚天骄。
不知过了多久，楚天骄才艰难地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缓缓看向一旁的张神棍，嗓音沙哑地问道：“老张，我要修炼到这个境界，要多久？”
“五十年。”张神棍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那赶上当初的公孙氏呢？”楚天骄再次问道。
“唯有一法。”
张神棍应道，紧接着补充道，“去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