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舍己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
说完，秦凡便主动联系上古通，将关于宫本武藏的情况说明，告诉他直接放弃任务。
“啥？就因为区区一具战傀你现在让我放弃任务？这怎么可能？你也许还不知道吧？我古通从始至终的任务完成率都是百分之百，这次也绝不会例外！”
一听古通这家伙如此不识好歹，秦凡当即翻翻白眼，没好气道：“除非你又赢过我的把握，而且实力要在我数倍之上，否则你若要见了宫本武藏就是死路一条，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之前我和他那具战傀交过手，一招也没接住。”
“什么？只是一招？”
古通惊讶了下，不过在考虑了会儿后似是还不死心，又道：“我媳妇儿刚从瑞士回来，现在就在我身边，难不成有她的帮助还不行？”
“嗯？你媳妇儿？你说的是……爱丽莎？”
说完，秦凡在得到确切回复后眼前顿时一亮，也算是明白古通这家伙的勇气是从哪儿来的，的确，爱丽莎虽说战力不强，但若论起辅助能力，他那炽天使虚影当属秦凡至今为止所见过的之罪，跟高攻的古通配合战力的确会变得极端强横。
想到这儿，秦凡眼珠又转了转后，语气也渐渐变得深沉下来：“古通，那你现在更要到我这里来，相比于击杀宫本武藏，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着你，关乎成百上千人的性命，记得带上爱丽莎，速来，就这样。”
说完，秦凡便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另一头的古通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一通大骂，最后才没好气地装进口袋里。
“怎么了？刚才在和谁通电话呢？这么大火气？”一旁的爱丽莎柔声问道。
“嘁，还能是谁，除了秦凡那小子谁还能把我气成这样？非要现在让我放弃任务去湘村找他，还要带上你去帮他。”
闻罢，爱丽莎请蹙了蹙柳眉，对于秦凡的性子她还算了解，即便是和兄弟之间也不会轻易开口求人，既然话都说出来了，说明他那里的麻烦的确不小。
爱丽莎刚欲说话，古通同时站起身来，向前挥了挥手一边急速千金一边道：“走吧！在我看来帮兄弟也的确比完成任务要重要一些。”
听其说完，爱丽莎再度柔柔地笑了笑，道了声“慢些”后便紧随而去。
……
湘村唯一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隔离隔板间内，秦凡在和古通打完电话后又联系上秦参，内容无他，也让其火速从京赶来，助他救人。
看着秦凡那一脸凝重的样子后，杨梦珂心中也有些没谱，走过去轻拉住他的手，问道：“秦凡，你，你是已经想好要，要用自己的血了么？可那么多患者，你就这一腔血即便吸干了也不够啊……咱，咱们就不能再，再想想其他办法？”
说到后面，杨梦珂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发颤了，听得秦凡心头也莫名的一阵难受，不过还是强笑了两下掐了掐她的脸蛋。
“放心，可没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你老公我的，你说的那个只是最后的办法，我现在就去再想想其他办法。”
“哦对了，在此期间你就留在这里不要再出去了，听话。”
说完，秦凡转身推门就走，看得其他几个在场的医道修真者一阵摇头。
秦凡刚来到安置病人的帐篷中，一身防化服的马鸣便见到他，脸色在沉了沉后还是走了过去，主动道：“现在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怎么？”秦凡挑了挑眉，双眸紧紧着盯着他。
“这种病毒的传染性已经远远超过我们想象，就在前不久，刚刚被你救治好的那个壮年小伙儿，又染上这种病毒了。”
“什么！”
秦凡只感觉自己的心好似顿时有一块巨石压着一般沉重无比，他之前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能不能从那个痊愈的壮年小伙儿体内提取抗体血清，再通过一些西医手段达到救治患者的目的，可现在看来，最后的这点希望都破灭了。
“所以，从理性角度分析，现在能救这些患者的办法，也就只剩下一个了。”马鸣不再继续说下去，而秦凡也和其对视起来。
“就是用我的血，对么？”
“嗯，的确如此，而且我之前也粗略计算了下，按照你之前救治那壮年小伙儿的量来看，虽说那个壮年小伙儿之前染毒较深，但每一个病患也至少需要十五到十七滴血才能保证康复，我说的这些也只是保守估计。”
说完，马鸣摇摇头也不愿意再待在这里，在即将出去前还停下脚步犹豫了好久才道：“我也是一名医者，之前我做的那种决定也是百般无奈之下的结果，而现在，主动权在你手里，救与不救你说了算。”
“这无论放在哪一个医者身上都是两难选择，最后只希望你别有太大的心里负担吧，你选择救人，老朽佩服，如果选择放弃治疗，老朽也理解。”
秦凡闻言，扭头看着马鸣离开的沈英男也是一阵叹息，而后在帐篷内转了转，又为几个病患诊了诊脉，依旧是没什么太好的法子。
“该死的宫本武藏！研制出这种变态的病毒，你倒是真舍得花心思啊！”
傍晚。
秦凡百无聊赖之下独自一人走出帐篷，就近靠在一颗大叔下抬头看着空中明月，一时间都看出了神。
过了会儿后，杨梦珂也走了过来，气氛出奇得凝重，在僵了好一会儿后，杨梦珂才明知故问了句：“想，想出别的办法了么？”
“呵，你这傻妮子，明知结果还问，要是真想到了，我又岂会大半夜在这里发呆？”
说完，秦凡又看了会儿月亮后才缓缓扭过头，轻声道：“为今之计也只能用我自身这一腔百毒不侵的血了。”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八个字萦绕在杨梦珂耳畔，就犹如听到了死刑判决书一般浑身没来由地抖了下，而后整个人便钻进秦凡怀中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对此秦凡只是轻摸着杨梦珂的那头秀发并未组织，那听着有些凄厉的哭声飘荡在这片区域上空，为这一夜平添了不少哀凉之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古通，爱丽莎以及秦参三人便前后脚赶来。
看到三人后，秦凡也当即正色起来，即刻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三人，取血，救人！
“停停停！我的亲哥啊，你取血我没意见，不过现在光这湘村的病患人数就已经暴增到了八百之数！而且还有另外五个毒发区域，总数算下来都要五六千！”
秦参说完，古通也紧接着道：“是啊，之前马老也跟我说了下大体情况，你也用不着瞒我们，一个人就按照十五滴血来算。五六千人，那也要将近九万滴血！别说你了，就算把我们四个人的血加到一起，也远远不够用啊？”
“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帮助。”
秦凡一脸正色地道：“我的计划是，我在救人的时候一边取血，一边催动生灵之焱和凤炎，再加上回血仙丹以及爱丽莎的辅助能力，将我自身的回血速度提升到极致。”
随即秦凡又看向秦参：“小参，这次怕是要让你大出血了，虽说你的血已经不足以根这种病毒，但若将你我二人的血以五比一的比例融合还是可以勉强达到成效的，这样一来每个患者算下来，所需要的血量也就在十四滴左右，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这次，秦参倒是很够义气地点了点头：“我倒是没啥意见，可是四滴，哥啊，那你一人之血也不够啊！”
“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这一腔血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吧，而且还要尽快，今天的染毒患者人数是五六千，那到了明天，后天，大后天，也许就会高达万人！”
在厉声说了下后，秦凡当即一手拉着秦参一手拉着爱丽莎走到村中央的高台之上，在那里依旧据聚集着一群密密麻麻的病患家属，在见到秦凡又登台后纷纷下跪。
“呜呜，秦医仙，这都一天过去了，昨儿个夜里我家小孙子也感染上这种病毒了，您究竟想没想出法子来啊？呜呜……”
“秦医仙，你现在就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啊！可，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一定要救救我男人，他，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可不能塌下来啊！要不我，我们母子今后可咋活啊！呜呜……”
“求你了！只要能救治好我们亲人，我们今后都给您当牛做马也成！您，您的血不是可以救人么？这次我们数千村民就求您慷慨一次吧！”
“……”
看着台下这哀嚎恳求声遍地的一幕，秦凡当即便开口可还没说出来一句话，杨梦珂便又挤了出来登台，一边走一边大喝道：“不可以！”
秦凡皱眉看着一脸执拗的杨梦珂：“梦珂你干什么？你先回去，这里人多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
“不必回去说了，我接下来要和你谈的是公事不是私事，所以也不必在私底下说了。”
说完，杨梦珂先是转过身向下面跪倒在地的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便再也不忍去看他们又扭头看着秦凡。
“上级刚刚传下来命令，这些病患，你能救，则救，但如果除了以血治病这种法子外想不出其他办法，那便令我取出你体内1500毫升鲜血用以治病，而后便将你带回京都。而且你也不用怀疑我是在骗你，如果不信你现在就能给两位首长通电话，我负责联系。”
“秦凡，你要明白，人体失血800毫升便已经有生命危险了，让你取血1500毫升已经算担了极大风险，仁至义尽，而且这1500毫升血也应该能救治湘村大半患者了。”
静静地听杨梦珂说完，秦凡质问道：“湘村大半患者？呵，那另外一小半呢？还有另外五个染毒区呢？那里的病患又怎么办？”
“梦珂，我身为医者，难不成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本有能力救治他们但却要为了一己安危而做缩头乌龟？对不起，对于这命令我秦某人，着实办不到。”
“那你还想怎么样！秦凡，我还是那句话，你别得寸进尺！你现在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而且你也已经有了家庭！难不成你真要……”
似是不忍心再听杨梦珂说下去，秦凡当即将其打断：“不用说了，也不用给我说什么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之类的话，我肩上的担子自然重，但我今日若不这么做，那我今后更是没能力去挑起这担子，所以梦珂，这一次，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能尊重我这一决定。”
“舍己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