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雪上加霜

    车跑得飞快。十七一边开车，一边问范一平，“平哥，你坚持住，马上到医院了。”“嗯”范一平有气无力，眉头紧锁轻轻点了一下头。车辆在公路上疾驰，仿佛要冲破时间的束缚。十七紧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而坚定。他不断地超车、变道，车速快得让人惊心。

    十七的声音中透着焦急，他一边开车，一边关切地询问范一平的状况。范一平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苍白如纸，有气无力地回应着。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车内气氛紧张，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十七用尽全力，希望能尽快将范一平送到医院，为他争取更多的治疗时间。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而车内的两人，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

    十七开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十七紧握着方向盘，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一辆庞大的泥头车从右侧猛冲过来，仿佛一头失控的巨兽。十七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本能地向左急打方向盘，试图避开这突如其来的危险。然而，泥头车冲势过猛，十七的努力似乎只是杯水车薪。车辆在巨大的惯性下，开始向左偏转，十七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与他对抗。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手心出汗，紧张的情绪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车窗外的世界变得模糊而混乱，只剩下那辆逼近的泥头车和刺耳的刹车声。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十七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他知道，接下来的瞬间可能决定着生死。

    当范一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时候了。范一平睁开眼，眼前白花花一片。然后呢，就觉得全身疼，感受一下双手能动，双脚有点麻麻，好像动不了。范一平顿时悲伤欲绝，欲罢不能。范一平的意识逐渐回归，他感觉到四周的光线有些刺眼，耳边传来机器运作的声音，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尝试转动头部，寻找十七的身影，却发现只有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疼痛感让他皱起了眉头，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适，集中精力回想昏迷前的记忆。

    “十七呢？”范一平虚弱地问道，声音沙哑，喉咙干涩。

    这时，一位护士走进病房，看到范一平醒了，急忙上前：“您醒了，范先生，您终于醒了！十七先生在车祸后也被紧急送进了医院，不过他已经脱离危险，正在隔壁病房休养。”

    范一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点点头，示意护士给自己倒一杯水。护士递给他水，他小心翼翼地喝了下去，感觉生命之源缓缓流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了些许安慰。

    “车祸？”范一平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那一刹那的恐惧和混乱。他记得十七的紧张，记得车子失控的那一瞬，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

    护士看到范一平的疑惑，轻声解释：“是的，您和十七先生都很幸运，虽然遭受了严重的撞击，但都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您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而十七先生的情况也在好转。”

    范一平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范一平父母亲一看范一平醒来了。急忙大喊，“医生，医院，一平醒来了。”范一平听着熟悉的声音，才知道父母亲一直在身边。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说，“醒来就没事了。”然后示意了一下范一平父母，“儿子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范一平父亲对着范一平道，然后范一平父母就跟着医生出去了。范一平心里想，自己肯定比较伤的严重，要不医生看到自己醒来，不会示意自己父母亲，去另一边说。

    “儿子没多大事，别担心。就是你有急性肠胃炎，还带有急性中央型腰间盘突出，再加上急性阑尾炎，再加点脚骨折。医生说没多大点事，医生都治得七七八八了，慢慢就能康复了。父亲回来第一时间告知了范一平病情情况。范一平看着父亲，“爸妈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范一平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父亲，“爸你认真的？我这情况，给你说的好像我现在能马上出院。好像我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范一平崩溃了，这人要倒霉到什么程度才能遇上这种事。太倒霉透了，病来如泰山，病去如抽丝。一个多月来，范一平做了急性阑尾炎手术，还做了骨折手术治疗。终于范一平忍受不住，在医院天天吊针水。

    “爸妈”范一平看着父母亲说，“今天无论如何我要出院。受不这里了，在这里我一秒都不想呆了。”“那行吧！在这里，把我们累死了。我都一个多月没空收租了。儿子我马上去办出院。”范一平父亲高兴地说，“今晚买点排骨，买只鸡，喝点小酒不香吗？天天在这里陪你小子，在这里吃外卖，我们容易吗？”

    “啊！啊！啊！”范一平真觉得自己是不是捡来的，或者充话费送的。看着父母亲开心的样子。范一平不禁感叹，不禁思考人生，沉烬如霜。子不教父之过，父不教，谁之过呢？范一平好怀疑人生啊！

    坐着轮椅的范一平，推开门进了家。父母亲在范一平后面，跟着进来了。“自己一定是捡来的。”范一平又开始思考人生了。自己现在还是病人来的，父母亲就不会自己去开门。范一平双手推开门。范一平进去家，非要范一平自己推门进。更有借口说，“儿子你没看，你爸我左手拿着排骨，右手拿着一只鸡，我拿什么给你开门。”母亲说“你看我帮你拿一堆换洗衣服，还有药，你敢叫老娘帮你推门。”范一平啥都不敢说，就想自己肯定捡来的，自己亲生父母什么时候过来把他领回去。

    那天十七倒没多大事，就受了点皮外伤。轻微脑震荡，住了三天医院，硬被医生赶了出去？十七嚷嚷着，“医生我没好，我真没好，我感觉我脑子有病。”“你再不滚我要给精神病医院那边送精神病患者了。”十七一听医生的话，风一般闪人了。在范一平住院期间，十七全权代表范一平处理工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