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
走进铁门口,眼前豁然开朗。
灯火通明的大厅应该有二三百平,地上摆了十几口大缸,缸里面是黑黝黝的液体。
缸体上被刻上了稀奇古怪的花纹,玄妙复杂,钟玄一时认不出来。
几十个蒙着脸的大汉正穿梭于大缸之间,不断清理着地上沾着的暗黑色印记和干涸的皮质碎片。
大厅左侧的墙壁上还有两个门口,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与恶臭,钟玄知道自己没来错地方。
狗场老板的嘶嚎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纷纷看了过来,甚至有人抽出了后腰别着的刀片。
钟玄并未理会他们,看着手中还不断挣扎的狗场老板,厌恶的皱了皱眉。
他手指用力,只听‘卡巴’一声,狗场老板瞬间寂静无声,直接软了下去。
大厅里的汉子们也明白过来钟玄是来者不善,纷纷抽出武器叫骂着冲了过来。
钟玄对冲过来的人群视若无睹,抽出狗场老板的腰带,紧紧地绑住了铁门。
今天没他允许,别想有一个人能走出这里。
“干掉他!”
首先靠近的几个大汉叫嚣着将钟玄围了起来,三把刀破空而来。
一把劈向头颅,两把分别劈向肩膀。
钟玄身子一矮,右腿猛然横扫出去。
啪!啪!啪!
骨头断裂声接连响起,三个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横扫在地,随后剧痛袭来,抱着露出骨茬的双腿大声哀嚎。
这一幕把身后紧随而来的其他人看的心中一凛,但他们终究还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齐齐扑了上来。
又是七八把钢刀狠劈而来,笼罩住钟玄的全身各处,让他避无可避。
但钟玄根本没打算闪避,而是硬生生受了下来。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众人感觉钢刀像是砍在了铁柱子上,心都凉了下来。
钟玄趁这瞬间的僵持,出拳如影。
肩,胸,腰,腹。
环绕着的众人没一個能躲开如锤般的重击,纷纷眼睛一突,被崩飞出去。
钟玄就像是一颗投入水潭之中的石头,势大力沉,引得水花四溅。
远处似乎是领头模样的男子看的一脸骇然,三分之一的人紧紧一个照面就被干净利落的解决掉。
而对方却毫发未伤。
这种硬茬子绝对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他从心地带着两个手下,匆匆跑向身后的暗门。
钟玄瞥见了他的身影,却未加理会,只是闲庭散步般收割着不断冲上来的大汉。
不管冲上来的人有多嚣张,钟玄都只需一拳,就会让他哀嚎着拥抱大地母亲。
终于,剩下的四五个人被钟玄怪物般的实力震慑到胆气全失,也颤抖着跑向后门。
可他们刚把暗门拽开,就和跑出来的领头一伙撞了个满怀,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钟玄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见钟玄越走越进,领头的忍不住大吼:
“门被堵住了,快去拦住他,要不大家都得死在这!”
说着也不管手下人的反应,转身跑向了旁边台上摆放着的半米见方的木箱子。
剩余大汉们明白已经没了退路,对视一眼,鼓足勇气又冲了上来。
可惜,没有实力装饰的勇气,大多时候只能称之为鲁莽。
他们和钟玄的实力差距,也不会因为突然鼓起勇气而有丝毫缩小。
又是几声骨头碎裂的脆响,除了领头人,所有的大汉都躺在地上打滚呻吟,声音此起彼伏,
共同谱写了一首名为“痛苦”的交响乐。
领头人却已经趁这个机会撬开了木箱的盖子,见手下已经全军覆没,他眼神一狠,拔出腰间的匕首对着左手掌狠狠一划。
手掌顿时鲜血淋漓,血珠滴滴答答地沿着掌沿滴入了木箱之中。
领头人见钟玄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等自己完成仪式,不由暗笑对方愚蠢托大。
任凭你实力再怎么高超,在猛鬼面前也只是一坨被随意揉捏的肉团罢了。
难不成你还能和厉鬼比拳脚?
感受着木箱里逐渐升腾起的阴冷,领头人狞笑着说道:
“去杀了他,吃干净他的血肉,吞食掉他的魂魄,别让他再有机会投胎!”
话音刚落,木箱中瞬间飞出十几道黑影,直奔钟玄而来。
果然,又是魔童,或者说鬼仔。
钟玄并不意外,从腰间抽出丁甲符贴在胸口,一拳就把当头冲来的黑影打成了烟雾。
这一拳直接把领头人看蒙了。
这可是鬼啊!厉鬼!
怎么也会被一拳就打散呢?还讲不讲道理!
但魔童终究是黑影鬼,无论速度还是攻击力都高出普通人一大截。
见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被打爆,其他的魔童瞬间散成星点,朝钟玄全身各处扑去。
由于鬼童数量太多,钟玄只来及捏爆两三个,其他的鬼童就已经趁机开始抱着他的身体撕咬。
虽然伤口不深,却也带出了道道血痕。
血液沾染到魔童身上,又灼烫出团团白雾。
噗!
钟玄胸口的丁甲符耗尽了符力,瞬间爆燃。
领头人见情况峰回路转,钟玄狼狈不堪,不由大喜:
“对!就这样,啃光他的血肉!哈哈哈,你这个扑街真是瞎了眼,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钟玄却是理也没理她,呆呆站在那里,聆听着系统不断传来的“铁布衫”增加经验的提示音。
良久之后,钟玄感觉身上的伤势已经快达到了自己能承受极限,意犹未尽地抽出张丁甲符重新贴在了胸口。
他变手为爪,像摘葫芦似的将身上的魔童一一摘下来捏爆,游刃有余的模样哪像是受了重伤。
领头人心情跌宕起伏,短短时间之内就变了三变。
他已经不想去猜为什么钟玄明明能轻而易举就处理掉这些厉鬼,却站在那一动不动。
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真的要扑街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
领头人哐当一下直接跪下,语气颤抖里带着谄媚:
“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大爷,您给指条明路,也好让我们能长个记性。”
钟玄捏爆最后一只魔童,缓缓向领头的走了过来。
只见钟玄脸上杀意未散,周身煞气都快凝结成了实质。
浑身血迹斑驳,衣服破损不堪。
但这些不仅没让钟玄显得狼狈,反而让他整个人如同出窍利剑一般,锋芒毕露。
领头的一见钟玄这形象,直接吓得不断蹭腿后退。
钟玄走到颤抖不已的领头人跟前,微微弯腰,直接拽着他的衣领将他薅了起来。
领头人拼命地往后缩着身体,但哪能逃出钟玄的钳制。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徒劳的挣扎,钟玄伸出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领头人的脸,笑着道:
“我初来乍到,劳烦介绍一下屋子里各个地方都是干什么的,也好让我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