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丹大道的弊端
面对红云老祖的质问，石辰一时语塞，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要告诉他自己乃是来自后世之人，穿越时空而来，并通晓未来之事吗？这般说法未免太过荒谬，倒不如编造一个更为离奇的故事，就说自己本是盘古大神转世，历经漫长岁月轮回，修为跌落至天仙境界……”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便被他自我否定掉了。深思熟虑之后，石辰决定还是保持沉默。毕竟，有些事情即便说了出来，对方未必会相信。
况且，他刚才所言也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天道大势难以逆转，红云将座位让给西方的准提，注定会引发一系列因果报应，而最终等待他的结局唯有死亡而已。至于红云是否相信，那就无关紧要了。
此时，红云老祖见石辰一言不发，也不便继续追问下去，但其神色间仍流露出忧虑之情。
很显然，对于石辰方才所说的话，他并非是全然不信，他只是不愿意用准圣去赌石辰口中那虚无缥缈的地道或是人道圣人之位。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终于，作为东道主的镇元子率先打破了僵局，他轻咳一声，开口说道：“石辰小友，你不远万里从昆仑山赶来这遥远的西牛贺洲，想必是有要事在身吧？若有任何需求或困难，尽可告知于我。想当年，我与通天道兄曾共同并肩作战，红云的那件九九散魂葫芦便是那时得来的战利品呢！”
石辰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保留地回答道：“这不是因为师兄弟们都前往聆听女娲圣人讲道去了嘛，而以我目前的实力来说还是稍有不足，师尊他老人家替我推算出我的机缘恰巧就在这西牛贺洲，所以我才特意前来历练一番试试看。”
听到这里，红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苦涩了几分，他轻声叹气道：“呵呵，石辰小友不过天仙修为便已经有勇气为了机缘闯荡这片广袤无垠的洪荒世界，反观我自己，堂堂准圣修为却一直躲在这道观之中不敢踏出半步，实在是惭愧至极啊。”
石辰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红云老祖恐怕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一直躲避强敌，导致内心压力过大，如今一开口简直就是个典型的老网易云人啊！照这样下去，他这压抑的情绪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迫使他出门自投罗网，被敌人围攻杀害了。
就在这时，刚刚吃下几颗人参果的阿紫和阿黄突然毫无征兆地趴在桌子上，阿紫无精打采地对石辰说道：“主人，阿紫好困啊，阿紫想要稍微休息一会儿，晚安咯。”说罢，他俩便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镇元子察觉到石辰异样的眼神后，他的内心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波澜，连忙开口解释道：“小友啊，你莫要着急。你这两只水火麒麟原本就已经处于太乙金仙的巅峰境界，如今它们吃下了几颗人参果，恐怕是要突破到大罗金仙境了啊！”
石辰听了镇元子的解释，心情变得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毕竟，他刚刚也吃下了一颗人参果，但他体内的修为却丝毫没有增长的迹象，仿佛天仙巅峰就是他无法跨越的极限一般。
“敢问镇元子前辈，为何我吃了一颗人参果却毫无反应呢？”石辰带着满脸疑惑和不解，向镇元子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镇元子听到石辰的请求，微微皱起眉头，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掌，轻轻地放在了石辰的头顶上方。片刻之后，他迅速地将手收了回来，目光凝视着石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
石辰见到镇元子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明了。他微微一笑，表现得非常豁达，说道：“镇元子前辈，有什么话您尽管直说便是，晚辈我一心向道，绝不会因为您的几句话而变得颓废。”
“小友你修炼的功法存在一些问题，或者说不仅仅是功法本身的问题。我们这些先天生灵刚刚化形的时候，最低也是金仙境界，因此我们传承下来的功法都是从金仙阶段开始修炼的。而小友身为女娲圣人所创造的人族，根基并不差，但遗憾的是，洪荒世界并没有金仙以下的修炼法门。”
“你目前所修炼的法门尽管可以进行修炼，但似乎是由某个人随意创造出来的。这种修炼法门不仅进展缓慢，而且还导致小友的先天道体逐渐转变为后天凡体。正因如此，小友才无法吸收像人参果这样极品先天灵根的果实。”
石辰听完后陷入了沉思之中：果然啊，这金丹大道甚至连收徒玄都也都是大师伯敷衍了事的行为。然而，为什么玄都的修为却能够快速提升，已经达到了太乙金仙的境界呢？
原本以为人族会在巫妖大战结束后得到至少四位圣人的支持，从而轻松地获得天地主角的身份，现在看来，这几位圣人各自都有着自己的盘算啊，人族最后还是得靠自己啊。
看着石辰忧心忡忡的样子，镇元子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修为问题，安慰道：“小友啊，你不必如此忧心忡忡。虽然这门功法存在诸多弊端，但只要你踏踏实实地修炼，还是能够修炼到金仙境界的。等到那时，你再修炼通天道兄的无敌法门，必定能够逆天改命、扶摇直上！”
石辰并没有解释自己真正担忧的原因。毕竟，对于这些先天生灵来说，并没有所谓的种族归属感。
像镇元子和红云老祖之间这般真挚的感情，已然属于凤毛麟角般的稀有存在。他们或许根本无法理解石辰对人族的深厚情感。
此刻，石辰突然深刻地意识到，人族的崛起之途充满了无数艰难险阻，竟然连适合的功法都需要重新创造。他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经过一番苦苦思索后，终于恍然大悟。
有朝一日，当他凌驾于天道之上时，人族又何须担忧不能强大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