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吃饱了好干活
人心是贪婪的。
有了亲亲抱抱举高高，就想钻进被窝睡觉觉。
只可惜高芷漪今天心情实在不佳，而且叶文明天还有事。
也就没有偷偷爬窗户过去，而是早早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天亮。
高家两姐妹出门后，尼采就迫不及待的拍着阳台玻璃大叫道。
砰砰砰！
“老大，老大，快起床了，我们今天是不是还要去狗贩子那里，我都等不及了！”
叶文一脸懵逼的抬起头问。
“去狗贩子那里做什么？”
“收小弟啊，昨天走了那么多狗，今天估计还会被卖到那里，我们直接…”
尼采越叫越激动，它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率领万千小弟的场面。
“呃…”
叶文一脸黑线的拒绝道。
“不去，今天我有其他事要办。”
叶文翻身起床，从里面把上锁的阳台玻璃门打开。
尼采兴冲冲的进入客厅追问。
“什么重要的事，比昨天还刺激吗？”
“你去楼下等我，等下我们就出发。”
叶文没有要跟尼采解释的意思。
他把门推开，让尼采出去后，他又关上房门，顺着窗户边上的落水管，一路向上攀爬。
半个小时后，叶文回到地面，骑在了尼采的后背之上，还顺手把一个黑色塑料袋给挂在了尼采脖子上。
“出发，去找小灰子去。”
尼采不知道叶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当它听到要去找小灰子后，立马精神头就上来了。
哈士奇不愧是雪橇犬，马力就是大。
听到要去找自己的小弟们，尼采浑身充满干劲。
原本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让它五十分钟就赶到了。
还是昨天那个荒凉的地方，不同的是，这次巡逻的狗看到叶文后，完全没有昨天的傲气。
规规矩矩问完好，叶文交代几句后，它才慌忙跑去找小灰子去了。
时间不长，四十几条狗全部到场。
根据叶文的指示，它们全部站定。
“小灰子，小黄子，小黑子，牛瞎子，和尼采你们五个往前站，站成一排。”
尼采虽然不解，可还是照做了。
等五条狗一字排开后，叶文又道。
“你们剩下的四十六条狗，在这五条狗中，开始选择自己的新老大，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众狗对视，不知道叶文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记住，这五位老大，每一个最多只能选十次，也就是说，最多只能有十条狗跟随，多出来的，需要从另外几条狗里选。”
叶文这话一说完，有些聪明点的狗，已经反应了过来，急忙选择站队自己想要的老大。
尼采心里扑通乱跳，它真怕没有一条狗会选自己，这样一来，它岂不是又白高兴一场了？
不过它的担心终究不会成真，有了叶文的强制规定。
那最后肯定会留下六条选择它，而不是让它打光棍。
选择站队，也是需要竞争的。
有几条狗抢位置，抢着抢着就动了真火，叶文压根没有去管。
等一切选完后，最终结果出来了。
尼采身后确实只有六条狗，但这六条狗并不全是从狗贩子里带回来的那十二条。
反而有两条狗，是原本属于小灰子阵营的狗。
这两条狗也不是打架打输了，才落到了尼采手下，而是本身选择的结果。
这就有意思了。
叶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笑开了花。
在场的狗，谁不知道尼采是谁的狗？
选了尼采，就证明要跟自己走一条路了。
“很好，既然已经全部选完，那接下来的队伍，将会分为五个小队。”
叶文交代一番，又把队伍编号分了一下，最后说道。
“二队长，头前带路，去你之前说过的屠宰场。”
中亚犬小黄子脸色不怎么好看，坎高小灰子就更难看了。
明明自己才是老大…
为什么要让中亚带路…
这支队伍之前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坎高能独树一帜，稳压上头，让其他狗不敢逾越半步。
但昨天，它输了，还是被叶文一招击败的。
以前营造出的威严，被破了，凝聚出的不可战胜，也被破了。
那么在其他狗的心中，它们曾经的老大，已经没那么可怕了。
之所以依旧听它的话，那只是虎虽身死，虎威犹存的缘故。
等过一段时间，虎威迟早是会消散的。
就算叶文以后再也不来，那么过段时间，这只中亚，或者斗牛也会向它发出挑战的。
这是动物之间的生存法则，无关恩怨，也不分对错。
而昨天一晚上的时间，叶文留给它们，就是让它们适应一下。
今天再开始给其他狗子分权。
问这世间最美妙的东西是什么？
有人会说是香甜可口的食物，有人会说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有人会说是富可敌国的财富。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美妙的，最美妙的，永远是抓在手中的权力。
因为一旦有了权力，以上所述都将不是问题。
而叶文，把坎高的权力，分给了其他狗，把一份权力分成了五份。
没权力是一回事，有了权力是另一回事。
用不了几天，铁桶一块的狗群联盟，就会分崩离析。
骑在尼采背上，叶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想起了古代皇帝的制衡之术。
这才区区五十条狗而已，就隐隐有了派系之分。
要是以后管的更多了，他一个猫可管不过来。
“就是这里，我们每次饿了，都会来这里等待，那个铁管子隔一段时间，就会掉出来一堆肉…”
小黄子用一只前爪指着前方的建筑解释。
叶文也抬头看过去，那里确实有一个青灰色的管道，管道下方，有一个很大的泥坑。
泥坑里，已经被血水以及腐烂的血肉填满了小半。
他凑近过去看了看，腥臭，腐烂，恶臭，各种气味夹杂在一起，让叶文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强忍住干呕出声的冲动，对着小黄子询问道。
“你们每天就吃这种玩意儿，还吃的膘肥体壮的？你们是真不挑啊…”
小黄子没明白叶文什么意思，倒是它背后的一众狗子，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狗这种动物，吃饱一次，就可以顶好几天不吃东西，只要水管够就行。
它们也不挑，只要是肉就行，烂了也能吃。
叶文就顶不住了，看着坑里蛆虫苍蝇乱爬，黑绿色的肠子加烂肉，实在是一言难尽。
“吃吧，吃饱了好干活。”
尼采跃跃欲试，叶文当即拦下它道。
“你不许吃。”
尼采一脸懵逼，它不理解为什么不让自己吃。
这些东西闻着可比狗粮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