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前夕
1 月 10 日晚上。
阿列克斯又按照上司的指示来到军火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估计是上面尝到了甜头，再一次进行倒卖军火的勾当。
然而，这一次他们的行动被可可利亚发现了。阿列克斯紧张地劝说着可可利亚，让他不要管这些事情。可可利亚却毫不退缩，坚持要抓他去见最高的指挥官。
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可可利亚的预料，她被关进了监狱里。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陈凡得出了结论。他看着鸭鸭，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鸭鸭遗传他母亲的基因比较多。
不过，陈凡在此期间，稍微调整了一下鸭鸭的基因，以免亚历山德拉觉醒圣痕后，鸭鸭无法顺利出生。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在鸭妈妈的体内，打入了一个灵魂装置。
陈凡合上了本子，本子上写着“人类观察实验”。阿列克斯。亚历山德拉篇。
回去看一下小西琳他们。
……
回到了巴比伦塔来到了那所监牢里，
看到自己手里的那2个灵魂装置，看来又死了两个人。
西琳还有那四个小伙伴还活的好好的，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快到时间了，等到回到休伯利安再叫他们复活吧。”
陈凡感应了一下蜷缩在牢房角落里的西琳，正闭上眼睛，努力修行着他留下来的东西。贝拉几人也在努力地修行着。
有位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推着餐车，敲了敲监狱的栅栏。
“当！当！”
“吃饭了。”工作人员喊道。
西琳快速地跳下了床，来到了窗口面前。她看到外面的工作人员打了一份汤，再将一块面包放在上面。然后，栅栏的仅有的窗口里向她递了进去。
“唉，对不起了。今天只有蔬菜汤，还有面包。”工作人员一脸愧疚地说。
“本来你们已经受到了这么多的痛苦，我们想让你们吃好点，只是条件不允许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西琳拿起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别在这假惺惺的，要是你同情我们，就放我们出去不好吗？”西琳生气地说。
那位工作人员，坐在西琳的窗口上，和她聊了起来。
“我也想放了你们，可是我也没有钥匙，就算我偷到钥匙放了你们，你们也估计走不出这个实验室。”工作人员皱着眉头，焦虑地说。
“巴比伦研究所周围，都有很多暗处的堡垒，上面有自动的火炮，你们要是没有通行证，会被自动锁定，打成筛子的。”他的声音充满无奈。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待在研究所里？西琳一边吃一边对他说道，自从两个月前这个大叔调来之后，总会换着花样给他们改善伙食。
那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耸了耸肩，随后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没有地方去，在一次崩坏中，我的家人们全都被崩坏能侵蚀，化作飞灰消失了。”接着，这位工作人员陷入了回忆当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痛苦，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当时年少气盛，加入了天命，想要为家人复仇。在了解崩坏到底是什么之后，我只能在后勤工作。”他默默地低下了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在看到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想到了我的女儿，要是她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有你那么大了吧？”
那位工作人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在透过她们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临死不远了，只见他轻轻地拔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有着深深的崩坏侵蚀痕迹，不过他没有在意。
这个不知名的工作人员，艰难地撑着地站了起来。“好了，不和你闲聊了，你的同伴还都饿着肚子呢。”
“虽然我不能帮助你们什么，不过我会尽其所能，让你们每一餐吃的好一点。”工作人员推着餐车，脚步有些踉跄，但他仍然坚定地向着下一个房间走去。
“大叔，你的名字叫什么？”西琳从窗口里伸出手，。
那位大叔推着餐车，愣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最后说道：“名字吗，我以前的名字早就忘记了，在我家人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了，你叫我黑就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然后继续推着餐车向前走去，留下了一个孤独的背影。
人生百味，世间百态。
陈凡站在一边，他是感悟至深。
总有一些人，会有一些闪光点。
尤其在崩坏的世界，受到灾难后还能保持人性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只会有对于崩坏的深深的厌恶。
不过陈凡总感觉好像忘了谁，算了，不管了等到处理完这件事再细细想。
就这样，陈凡一直跟在那个代号叫做黑工作人员的身后。
观察这几天的动向，据他的了解。他是最近两个月才来到巴比伦塔的后勤人员。
在来到这里后，他主动担任起了监狱那一块的伙食工作。
不过，陈凡还发现了一件事，这里的后勤部部长，把西琳她们的伙食克扣了很多，全都放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至于这两个月来，一直是黑他自己自掏腰包，在部长那里换来了大量的食材，给西琳她们改善伙食。
他应该也知道自己剩的时间不多了，留着那些钱也没有用。
谁知道在对抗崩坏的途中牺牲了多少人？
在崩坏里挣扎的一个普通人有多么艰难，亏得他有系统，还有他师傅。
要不然自己有可能成为里面的一员。
陈凡在观察的期间，他晚上某一段时间都会一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床上，紧紧咬着牙关，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额头上冷汗涔涔，却没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靠着止疼片，或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挺了过去。
就在陈凡观察他的第七天，他身上的崩坏终于爆发了。
很快，他的身体就像被点燃了一般，瞬间变成了飞灰，消失不见。紧接着，鬼门关的大门缓缓打开，镰刀阴差带着他的小徒弟塞尔走了出来。
塞尔率先跳了出来，满脸兴奋地对陈凡喊道：“陈凡哥哥好，我们又见面了。”
镰刀阴差出门看见陈凡后，他忍不住捂着脑袋，皱着眉头说道：“为啥在哪都能看见你？”
陈凡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估计是我们有缘吧。”
不过我总感觉这是孽缘，镰刀阴差对着塞拉说道，“好了没？塞拉，我们现在回去了。”说着，他便转身走进了鬼门关。
“师傅，你倒是等等我呀。”塞拉用附魂链把那个灵魂捆好，还回到鬼门关之前，回头陈凡挥手打了个招呼：“陈凡哥哥再见。”
……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这次送伙食的人换了一个人。
原本可口的饭菜也变成了黑硬的面包，还有一碗不知什么东西熬成的汤。
西琳看着眼前的食物，皱了皱眉头，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发现冰冷的像一块铁一样。
她透过那厚重的防化服，发现里面的人不是那位大叔。那位大叔的眼神带着沧桑，还有温柔。
而此刻，这个人的眼神中却带着无尽的厌恶，西琳没有多问，她默默地转过头去，看向贝拉，贝拉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同样的厌恶。
她们默默地吃着饭菜，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她们也明白，那位大叔回不来了。
因为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以前，曾经有一位想放她们逃跑的研究员。
当时那位研究员还偷到了钥匙，可是，在最后放她们逃跑的那一刻，在她们眼前，亲眼看到他被乱枪打死。
那位大叔，不是第一个对他们好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以前还有好几位工作人员，都是因为这样把他们调离了岗位，或者是他们此刻已经不在人世间。
想到这里，西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嘴唇微微颤抖着。
贝拉她们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们对这些研究员还有工作人员的厌恶越发深刻，仿佛要刻在骨子里一般。
在吃完饭后，她们闭着眼睛蜷缩在角落里修炼。
……
随后这几天里，陈凡在一段时间闲着无聊，跟西琳她们聊聊天。
“你们好啊，我现在又回来看你们了。”陈凡的声音在她们 20 几个人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所有的小姑娘一脸虔诚，“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们跪我干嘛呀？快都给我起来。”陈凡透过缝隙，用自己的法力将她们一个个拖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贝拉一脸虔诚的说道：“神，你就是神，虽然您一直在说您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只有神才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虽然你说你是一个普通人，这么做的话也是为了，亲近我们和我们自然交流而已。”
阿芙罗拉此刻她的表情。仿佛则是。看穿了：“神，你就不要骗我们了，我们早就看穿这一切。”
陈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内心里想：“这是，脑补太严重了吗，我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啊。”
陈凡看向西琳她们，又在脑补中的样子，连忙说道。
“你们想过以后你们在干要干些什么吗？”
所有的小女生陷入了思考。
“神啊，我决定，要向天命的人复仇，尤其是那些女武神。”西琳的眼里燃烧着怒火，她咬着牙，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西琳的话引起了她们的共鸣，纷纷附和道。
“是啊，没错……”
“我们身上的事就不能算了……”
……
陈凡表情有些无奈，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西琳她们在巴比伦塔遭遇的悲惨经历，让她们心中的仇恨已经达到了顶点。仇恨的火焰不会轻易消失，只会越燃越高。
陈凡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不过，他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反正他已经在她们身上下达了保险措施，应该问题不大。
这个时候，贝拉注意到陈凡不再说话，她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紧张。
“神，难道我们的理解错误了吗？难道我们不应该复仇吗？”
所有的小女生全都紧张地看着虚空之处，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等待着陈凡的回答。
陈凡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你们不是不应该复仇，而是应该想好了，对谁复仇？”
“神，那么我们究竟要对谁复仇？”阿芙罗拉询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陈凡想了一下，把奥托的名字说了出来。
“具体来说，是一个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
在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的瞬间，那些在实验里活下来的人，心里全都燃烧着怒火。他们的拳头紧紧握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因为在实验的时候，那些研究员也说过，这一切全都是奥托大人的命令。
“别叫我神了，叫我陈凡就好……”陈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
他想要解释自己不是什么神。
但是话到嘴边，他突然想到，好像自己还真是一个神来着。
西琳她们也注意到了陈凡语气里的停顿。
她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心里更加认定了，眼前这个声音绝对是她们的神。
这段时间，陈凡每天都和他们聊聊天，顺便给他们讲一下有爱的小故事。
这些故事都被陈凡魔改过了，
“比如某个男人，这 500 年的所作所为。”
“还有像花朵一样的少女，给某个人穿小裙子的故事”
“画本子的小格蕾修，不小心被家里人发现。”
不过，她们最喜欢的故事，是某个人哈哈大笑着捏着奥托的脸，将它捏碎的样子。每当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
她们总会情不自禁地模仿起来，自己就是里面的主角，将奥托的脸捏碎。
陈凡在一边看着他们正在牢房里表演，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反正奥托身体多，大不了，让西琳他们杀几个泄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