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请客
“金师兄”
“诶,我不是说了嘛,叫我老金就行,叫师兄可就见外了啊。”
听到林墨的称呼,金澜脸色一紧,故作生气的说道,
“额,那好吧,老金。”
林墨对于这种比较自来熟的热情,还是有些许不适应。
“这才对嘛,来,为了庆祝我们今天成为室友,干一个。”
见林墨改口,金澜这才喜笑颜开,端起了自己的那碗浊酒,和林墨碰了一个,随后就一口闷下,
“哈~~~”
这酒看上去略显浑浊,喝起来却是一股子黄酒的味道,度数不是很高,只有个二十度左右的样子。
干了一碗酒后,金澜又麻利的给林墨添满,又夹了一颗花生丢到嘴里嚼着,脸上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
林墨也有样学样,夹了一颗花生米,嗯,生的,不是那种炒熟的油炸花生米。
“林师弟,我和你说,别看师兄修为不高,但在这山门里待的久了,对这整个外门上上下下,不说是如数家珍,但也算得上是个百事通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就是,老金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碗黄酒下肚,酒劲儿还没上来,金澜就开始了正常的酒后行为,
不过恰好,林墨倒还真有些东西要问他,
“金师老金啊,你说炼体四层才能去做任务赚贡献,咱们这些修为没到的,就只能去做那些事去通过师兄师姐们获得贡献吗?那这也太”
作为新晋外门弟子,林墨第一个要问的,自然也就是资源问题,
现在的他,手里只有之前当杂役攒下来的几两碎银子,以及成为外门弟子后,宗门赠送的二十贡献。
若是在这些钱花光之前还没到炼体四层,那他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唉”
听到林墨的问题,金澜脸上的神情,陡然换成了落寞,
端起手中的碗,正要一饮而尽,眼睛瞥了一眼那不大的酒壶,又换成喝了一口,这才缓缓道,
“宗门的贡献,简直就是卡死我们这些普通弟子的命根子,高级的委托,任务,都是被别人发布在任务堂里,动辄一个任务几百点的贡献,随便做一个任务,也足够一年的吃喝用度了。”
“对于我们这些修为还不到的弟子来说,帮宗内的师兄师姐们做做杂务,什么给院子里的木人桩修缮一下,帮某位师兄跑腿送东西,这些不方便发布在任务堂的小事,就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希望了。”
说到这,他看着林墨,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一块淤青道,
“就好比,今天下午,我去当白师兄的陪练,他也是炼体三层,正常情况下,炼体三层的陪练一个时辰只给五点的,但是白师兄一个时辰给二十点贡献,我去做了三个时辰的,要不是后面身体实在是扛不住了,我还想继续的。”
“按照宗门内的兑换比例,一点贡献就是一两银子,三个时辰,我就挣了六十两,这可是六十两银子啊,放到山下,足以买上几亩良田,修缮一个小阁楼都绰绰有余了。”
听着金澜的叙述,林墨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就兑换比例来说,猛虎门这个行为,真的是赚麻了。
今晚这一盘牛杂、一碟花生外加一小壶酒,就是一点贡献,
放到外面,一两银子,买上几斤熟牛肉,外加一大壶好酒也是足够的。
“师兄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这些贡献我都攒着哩,等明年被山门清退了,我就把它们全部换成银两,到时候完全够我在大梁国内找个村子,当上一方富贾了,嘿嘿。”
说着,金澜的脸上又兴起了对未来的憧憬,笑着又喝了一小口酒,夹了一块牛杂,美美的嚼着。
“那,还有什么别的路子吗?”
林墨吃了一颗花生米,至于牛杂,他却是只动了之前那一筷子。
“别的路子?有倒是有,不过,只适合那些天赋异禀的弟子,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闭门造车,不管学了什么功夫,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得到检验和进步,所以,门内是不禁止弟子之间的切磋的,但是。”
金澜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武艺切磋必须在门内的武斗台上,私底下弟子之间互相争斗的话,严重的是会被逐出山门的,而这另外的路子,就是赌斗。”
林墨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明白了对方所说的路子,
无非就是双方给比斗加点彩头而已,
“赌斗,就是双方各自拿出一些东西作为赌注,胜者获得所有东西,这个路子虽然来钱快,但是我并不建议师弟你去,你只是新晋外门的弟子,各方面的基础都还不够扎实,对上那些老油条的话,在实战中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看到林墨似乎有些意动,金澜连忙补充道,生怕这个愣头青一个想不开,明天就去和别人赌斗。
“老金你放心,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就像你说的,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也清楚的很。”
就是不知道我那功法清不清楚了,他又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见林墨这么说,金澜也就放下了心,笑着拿起酒碗,示意林墨举碗,双方碰了一下后,他将自己碗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却是没有再伸手倒酒,而是看着林墨的酒碗,皱了皱眉头道,
“怎么?喝啊,你不会是瞧不上这浊酒吧?这可是店主刘师兄亲手酿的,实在的粮食酒,还是说,你酒量不行?”
闻言,林墨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捂着额头道,
“害,真让老金你看破了,我这人酒量一向很糟,几乎是沾酒就倒的,今天倒是和你投缘,这才多喝了些。”
“真不能喝?”
“真不能喝。”
金澜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林墨那完全没有变化的脸色,这才点了点头,将那小酒壶拿起来,往自己的碗里倒着,
巴掌大的碗,椰子大小的酒壶,拢共也就不到五碗的样子。
在将酒壶颠了又颠,确认再没有一滴酒液后,金澜这才端起自己那只有六分满的酒碗,小小的啄了一口。
林墨正待说些什么,一个十分欠揍的声音从一旁的路上传来。
“哟,这不是金娘子么?怎么跑路边喝酒呢?这位倒是挺眼生,新来的?还是你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