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走势稳定
“累了吧？”
“有点，这些家伙左右逢源，非让我跟团藏和解，心累。”
“你觉得你变了吗？”
“哪里变了？”
“你叔父去世时，你想离开木叶，现在呢？”
白石义城沉默，苦笑：“旗木朔茂说得对，人不能独自生存。以前我在木叶像个异类，如今我只是慢慢变得像人了。”
“做人的感觉如何？”
“又累又麻烦。”
竹本杏奈笑起来：“这才是生活。”
白石义城叹了口气，凝视繁星点点的夜空出神。以前得过且过，现在却尽职尽责，终究逃不开人的局限。这第二段人生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美好。
白石义城思索之际，神色一动，给竹本杏奈使个眼色。竹本杏奈察觉，默默离去。
“出来吧。”
一群寄坏虫从院外飞入，油女龙马出现在白石义城面前。他单膝跪地，手捧卷轴高举：“义城大人，这是团藏大人给您的。”
白石义城一怔，未去拿卷轴：“您叫我大人？团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油女龙马：“这是团藏大人的意思。”
白石义城：“好吧。”根部的人都脑袋简单，跟油女龙马废话干嘛。接过卷轴打开，只见四个字：八卦封印。
白石义城皱眉：“这种高级封印术就这么送给我？
“团藏大爷想要跟你见个面。”
油女龙马留下山间小屋的地点后，便踩着田埂离去。
白石义城望着手中刻满阵纹的竹简，怔怔出神，半晌后嘴角浮现出一丝微妙的笑意。
果然是有些家伙欠收拾，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天高地厚。
团藏用八卦封印当见面礼，恐怕是想给这次风波找个圆满的收场。至于见面，无非是统一口径罢了。白石义城琢磨着，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该备一份礼回赠团藏。送什么呢？寻常的忍术太普通，秘术不能轻易给人，禁术团藏那儿也未必缺。说起来，上次与团藏交手，他从未用过右眼。若已有了写轮眼，他不可能不用，不用则表明那眼睛还是瞎的。送他一只眼睛？嗯白石义城心想，独眼的团藏似乎更有味道。那团藏缺什么呢？他皱眉思索，半天后灵机一动。团藏刚刚折损了大批手下，不如就送他点人手吧。当然，白石义城绝不会把自己族人送到团藏手里受罪。那些族长不是一直劝他与团藏和好吗，那就拿他们的族人当见面礼吧。相信团藏会对这份礼感到满意。
鸡鸣时分，白石义城来到约定的小屋前。村外的林子里，白石义城现身，团藏随即从树影中缓步走出。“团藏大爷，您的礼物我很满意。”“这样最好。”“那您找我见面有何事呢？”“这次的事，我和日斩查实是雨隐村的叛徒在背后搞鬼。”雨隐村的叛徒？白石义城露出深思的神情：“原来是这样，想必团藏大爷已经抓住了那些捣乱的人。”“没错，九点政务厅有个集会，会上会给出这事的交代。”团藏说完，欲转身离去，被白石义城唤住。“团藏大爷，我也准备了些礼物给您，希望能化解我们的嫌隙。”团藏停下脚步，回身静静盯着白石义城。白石义城微笑着说道：“在这次冲突中，我无意间伤了团藏大爷的不少手下，心中颇感歉疚，所以想送点人手给团藏大爷。”送人手给我？团藏狐疑地打量着白石义城，片刻后脸上堆起和蔼的笑。“既如此，我便收下了。”留下地址，团藏消失在了阴影中，白石义城解除了通灵术。与团藏会面，他自然不会亲自到场，面对团藏这样的人物，再谨慎也不为过。他可不想成为翻船的小舟。
清晨八点，吃过早饭，暗部前来请他去参加集会。走进会议室，坐在左手第一位，白石义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三代领导下的忍族族长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友善。白石义城愣了愣，旋即明白了：团藏的手下大多是这些忍族的忍者，他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哪会对他有好感。不久，四位高层也来到了会议室。三代坐下后瞥了白石义城一眼，接着发言：“想必大家都对昨晚的事有了解，我就不多言了。”三代望向团藏，后者识趣地接话：“昨晚的事非常诡异，我调查后发现是雨隐村的叛徒在作祟。”团藏甩锅甩得离谱，区区叛徒竟能让木叶险入内乱，真是可笑。当然，明知是甩锅，也不会有人拆穿，这就是政治。他们身为木叶的一分子，维护木叶的利益是首要，只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能向村民解释。但白石义城会接受这种解释吗？所有人都看向事件的另一主角。白石义城装出无辜的样子，挠了挠头：“昨晚有人传递消息给我，让我去那儿见面，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三代不失时机地问：“传消息给你的人是不是叫信夫？”白石义城沉吟：“我不知道，那人用了变身术。”三代点点头，总结道：“人已经抓到，此事也算有了结论，大家应该知道怎么做了，我就不多言了。”又说了些无足轻重的话，这次集会总算将事情圆满掩饰。白石义城回家也没闲着，开始向各忍族传递消息，让他们每族派出五人，作为团藏的手下去根部任职。他在这些人身上做了手脚。团藏肯定不会信任他们，或许会用印咒约束。无所谓，有蝶种监视，不用别人开口，他也能掌握团藏的情报。忙完这些，白石义城彻底清闲下来。关于大蛇丸的事，还没来得及询问，大蛇丸就离开村子，去正规部队报到。只能等日后见面再说。木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白石义城也不打算再搞事。他在地下的实验室安心研究他的吸星大法。有了团藏的封印术，他现在对设计吸星大法的术式有了想法。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两年后。
平静已久的木叶再次躁动，起因是涡之国的覆灭，一个名叫漩涡玖辛奈的女孩被带到木叶。里惠在地下实验室向白石义城报告了这个消息。白石义城沉默不语，涡之国的覆灭本就在剧情之中，他没打算插手。反正与他无关。这两年，他派出大量情报员，不仅收集情报，还捕捉实验对象。情报自然是重中之重。他不仅在五大忍村安插眼线，连各个小忍村也派遣了不少人。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他的计划。他可不希望忍界大战提前结束。团藏这两年在外胡闹，不仅是雨之国，根据他的情报，木叶周边的忍村团藏都在挑起争端。鉴于木叶的强大，那些小忍村敢怒不敢言。团藏见状更加得意。他现在不仅得到三代的支持，也与白石义城合作。团藏出钱，白石义城出人，村里的政策也偏向使蝶。短短两年，他的族人数量已有近五百人。这不是新生儿的数量，而是竹本家开始与使蝶联姻。当然，这一切都在白石义城和竹本杏奈的安排下进行。总之，势力的发展顺风顺水。
唯一不如意的，恐怕就是他的采灵秘术了。
想要吸取他人的生命力为己用，这禁锢秘法的构图需精确至每个细胞。
白石义城苦心钻研两年，只设计出秘法的六分之一，也就是仅仅一个腿部的封印。
白石义城脸上掠过一丝忧郁。
腿部的封印尚属简单，关键在于躯体部分，他估算至少需要十年才能完善。
换句话说，完整掌握采灵秘术，可能需要二十年光阴。
一想到这漫长的二十年，白石义城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绝望。
幸好，蝶忍中的忍者日益增多，如今已有五十多位了。
前两年培养养蝶人的成果显现，家族里的上忍数量已增长到十人。
一半的比例，不得不说，除了蝶种的隐患，蝶种的优势确实有些过于强大。
如今，他在族内开始培养医疗忍者。
里惠就是领头人，上忍几乎全员加入这个研究机构。
白石义城对外宣称，他想解决蝶种后的后遗症问题。
族人们深知蝶种的副作用，关乎自身安危，大家都竭尽全力研究。
汇报完涡之国的毁灭后，里惠返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白石义城研究的心思也淡了，便回到了家中。
推开家门，竹本杏奈迎了上来。
“欢迎回来。”
白石义城仍有些不太习惯家里有人迎接他回家。
他已经成年，自然没有理由阻止竹本杏奈搬来同住。
两人已同居半年。
换下鞋子，脱下外衣，竹本杏奈帮着整理完毕，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心里有点烦躁，想早点回来休息。”
“试验不顺吗？”
白石义城没有隐瞒对竹本杏奈的实验，当然，他也不会让她参与。
竹本杏奈负责蝶忍和竹本家族的事务，实乃贤内助。
两族的琐事从未让他操心，家里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正因为如此，白石义城才能专心于自己的研究。
白石义城点点头，坐下。
采灵秘术进展缓慢，令他烦躁不安，他觉得得另寻他途。
想了半天无头绪，竹本杏奈做好饭，两人一起用餐。
“家族里现在没什么事吧？”
“还好，有人帮忙，事情不多。”
“那就好，忍校那边如何？”
“今年入学的孩子有二十多个，资质一般。”
白石义城默默点头。
蝶忍和竹本一族在血脉上都是普通人，出天才的几率自然较低。
幸好他们也不依赖天赋，蝶种足以让他们晋升上忍。
只是上忍便是顶峰，若想再提升就得养超过两只以上的蝶种，寿命会骤减，很可能活不过四十岁。
白石义城不会让族人冒这种得不偿失的风险，除非采灵秘术研究成功。
“资质差点没关系，理论知识学好就行，我不指望他们参与战斗，专心研究就行。”
竹本杏奈苦笑：“你打算把战斗的事全交给其他忍族去做吗？”
“不可以吗？”
“我觉得不太好，忍族之间的关系复杂，万一别的忍族出了天才，地位就可能逆转了。”
“有我在，天才都得靠边站。”
“话不能这么说，你不可能管他们一辈子，总要让他们自我成长。”
白石义城沉默。
他对两族内部事务关注不多，也不知现状如何。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竹本杏奈放下碗筷说：“这两年，族里的任务份额都被你拿去抵债了，以后不能这样，总要给他们锻炼的机会。”
白石义城苦笑，蝶忍族内的资金一直是负数，这两年竹本杏奈帮他缓解了不少债务，结果导致竹本家族也出现了亏空。
这样下去确实不行。
“还有你的研究所不能只为一个人服务，总得拿出些成果让人信服。”
白石义城额头上冒出黑线，本来就缓慢的研究进度还得再拖长，难啊。
“我知道了，我会让他们研究其他项目，争取扭转局面。”
见他面色不佳，竹本杏奈安慰道：“做事别急躁，路要一步一步走，现在我们经不起太大折腾，万一族里的资金断链，你族长的声誉会受影响。”
白石义城无言以对，只能点头：“你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
“还不是因为你，一意孤行非要做研究，其他的事全扔给我，我们还没结婚呢，现在竹本族里都有了其他声音。”
竹本杏奈突然发火，白石义城尴尬道：“是我口不择言。”
饭后，白石义城看着竹本杏奈收拾餐具，心中歉疚。
自从两人订婚后，竹本杏奈一直努力做个好妻子，而自己却忙于实验。
至今，他们连一次正式的约会都没去过，实在是说不过去。
待竹本杏奈收拾完，白石义城从背后抱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竹本杏奈惊讶地回头：“现在？”
“嗯。”
“好。”
简单收拾一番，竹本杏奈挽着白石义城的手臂出门了。
这是竹本杏奈第一次与白石义城一起逛街，她显得格外兴奋。
白石义城只能苦笑应对。
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不少是蝶忍和竹本的族人。
看到两位族长手挽手走在路上，他们都微笑着行礼。
没走多远，竹本杏奈的脸红得像苹果。
受人瞩目的感觉固然不错，但总有种被公众审视的错觉。
“要不我们去偏僻点的地方走走吧。”
白石义城笑着点头。
他们挑选了一条人相对稀少的小道，竹本杏奈这才平静下来。
“今天怎么开窍了？”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对我发火，我还以为感情破裂了呢。”
竹本杏奈又脸红了：“什么感情破裂，你在想什么呢。”
白石义城不再说话，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
他已经 在青石小径旁，田埂间的稻谷摇曳，白石义城一眼认出了那个红发女孩的身份。
漩涡玖辛奈。
是命运的安排吗？
白石义城悄然感应四周的气息，察觉到五百步外潜伏的暗部。
竹本杏奈欲上前，被他轻扯住衣袖。
微微摇头，他领着竹本杏奈远离此处。
“为什么走？”
“有暗部盯着，别插手不属于我们的事，免得惹人生疑。”
二人渐行渐远，漩涡玖辛奈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眶中忽然盈满了泪水。
她原以为那位美丽的大姐姐会拯救自己，哪知对方仅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果然，这个村庄的人对外人充满戒备。
可凭什么？
她并非自愿来到这里，为何遭受这般待遇？
漩涡玖辛奈内心的愤怒瞬间爆发。
扯断自己的红发，她骑在男孩身上猛烈地捶打着。
泪水随着拳头滚落。
白石义城感受到这场景，脑海里浮现出当年被竹本杏奈骑着痛打的画面。
心情顿时黯淡下来。
尽管如今他无论哪方面都能轻易制服竹本杏奈，但当年的屈辱记忆始终挥之不去。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竹本杏奈饲养蝴蝶，也有感知力，回头嫣然一笑：“是不是想起了某些过往？”
“当年为什么要那么揍我？”
“不告诉你。”
看着竹本杏奈狡黠的笑容，白石义城的好奇心被点燃。
“真的不说？”
“何必纠结这些小事，心眼太小了吧。”
“不是心眼小，你知道这件事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白石义城决心弄清楚，开始采取行动。
竹本杏奈抵挡不住，只好举起手投降。
“我比你年长，女孩子通常成熟得早。”
“所以呢？”
“爷爷初次带你来见我时，我就知道将来我们会成为夫妻。”
“喂，你的逻辑是什么，既然知道会结婚，还那样揍我，思维真奇特。”
“因为你总是让人烦躁，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不像个有担当的男人。”
白石义城嘴角一抽：“我还指望从它身上提取查克拉，你别把它弄死了。”
“提取查克拉？在这里做不了，你会把它吸干的。”
“尾兽是查克拉生命体，查克拉无穷无尽，怎么可能被吸干？”
芽衣摇头：“我比你清楚，只是这里比较特殊，你在这儿提取它的查克拉，它无法恢复。”
白石义城疑惑：“怎么会这样？”
“城没告诉你吗？”芽衣看着白石义城，沉默片刻，苦笑出来。
“也好，由我来告诉你吧。蝶栖谷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非常封闭，只有通过通灵术才能进出。”
见白石义城一脸不解，芽衣叹气：“这里是用空间封印术封印起来的，这么说你懂了吧？”
白石义城依旧不明所以，空间封印？
他仔细观察过蝶栖谷的地貌，虽未详查，但这里土地面积确实广大。
能封印这么大地方的是人力吗？
芽衣看出他的困惑，拉着他走出大殿，轻弹手指。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暗，紧接着天空布满密密麻麻的符咒。
白石义城瞪大了眼：“这是什么？”
芽衣挥挥手，天空恢复原样。
“你看到的都是我用幻术制造的，刚才那幕才是这里的真面目。”
芽衣再次刷新了白石义城对火影世界的认知。
这种事情好吧，人肯定做不到，芽衣不是人。
短暂沉默，白石义城耸耸肩：“这里是空间封印，所以你想让我帮你解开？”
芽衣摇头：“那办不到，我研究这封印几百年，很清楚从内部不可能打破，要破解封印只能从外面想办法。”
“可惜，从外面也没可能，因为我连自己被封印在何处都不知道。”
找不到封印位置，就无法从外部破解。
内外皆不可，这封印术岂非无解？
白石义城表情古怪：“照你这么说，封印肯定无法解开，那还需要我帮什么忙？”
“封印确实无法解开，但你有想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白石义城若有所悟：“通灵术？”
“没错，这就是我要你帮忙的。”
用通灵术把芽衣从这里召唤出去？
“如果只是把你召唤出去应该很简单吧，几百年都没人能办到？”
芽衣奇怪地看着他：“我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你还没猜到？”
“什么意思？”
“刚才我说过，眼前的我只是意识体，我的本体就在你脚下！”
白石义城望向脚下，又望向大殿外，眼角不自觉跳动。
“你别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建立在你的本体上”
“事实如此，既然为封印我，这空间封印术肯定是按我本体大小设计的。”
白石义城想起自己召唤五十米巨石的疲态。
又想起芽衣在他身上刻的变态封印术，还说那是简化版
见鬼的简化版！
蝶栖谷到底有多大他不清楚，但这座大殿就有五十米，再加上外面一眼望不到边的花海
他咂了咂嘴：“我觉得这事吧就算累死我也做不到，就算六道仙人来了也没辙。”
芽衣沉默片刻，点头：“的确如此，所以我才需要你帮忙。”
白石义城苦笑：“正是因为做不到才帮不了你，就算把全身穴位封印都填满也不行。”
“你一个人当然不行，如果多几个人呢？”
嗯？
白石义城才明白芽衣的意思：“你要我召集人手一起施展通灵术？”
芽衣笑着点头，走到床边抽出一卷轴展开：“签上你的名字吧，这是我的通灵卷轴。” 在古老的白石村，义城瞥了一眼泛黄的纸卷，上面仅刻着三个名字，其中便有他祖父的字迹。
“那些先辈为何未能助你？”
芽衣脸色黯然：“那两人表面上应承，实则哄骗于我，就连你爷爷最后也没真心相助，那你呢？”
义城嘴角微抽：“我能问他们为何骗你吗？”
“哼，人类是最自私的生灵，只想让我留在这里，助你们一族获取力量，害怕我离此地，脱离他们的掌控。”
义城挠头：“明知被骗，为何现在还帮我们一族？”
“别无他法，况且我有的是时间，只要你们还需力量，我就不会放弃。”
义城干笑了两声，面无表情：“如若我们一族不再向你寻求力量，你不就断了生机之源，说到底，你还是渴望主宰自己的命运。”
芽衣点头：“我承认有这原因，其实我至今不信你，只是城方才劝我信你，我信的是城，它不会害我。”
义城无所谓地耸耸肩，指着纸卷：“就算我签字，也无法将你召唤出去，所以有何意义？”
“你是拒绝我的请求吗？”
义城明白芽衣，开始无所畏惧，她为何被封在此地，他毫无好奇心。
人与人的情感无法相通，何况是一只蝴蝶？
此时，他只觉乏味。
芽衣看出义城的想法。
“果然，我应该用死亡威胁你。”
义城皱眉无言：“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这事根本不具可能性。你这大蝴蝶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我真的无能为力。”
芽衣面无波澜：“你说呢，当然是吃了人才能长这么大，正因如此，我才被封于此地。”
吃人
活该被封印！
义城摊手：“如此，更无理由助你。再说，别提你吃人的事，恶心。”
“恶心？”芽衣冷笑：“你们人类吃猪鸡，反过来说不过，双重标准不要太明显。况且那时我并无太多意识，只是本能驱使，有了意识是被封印之后。”
“随你怎么说，总之不可能帮你。”
义城同样冷笑：“你以前动不动就想杀我，如今亦然。若真解救你，第一件事恐怕就是除掉我吧？”
芽衣沉默，直盯义城心脏，仿佛在与城交流。
义城撇嘴，没兴趣知其交谈内容，反正不会答应。
片刻后，芽衣神色平和，走向床边坐下。
城开始呼唤义城。
意识空间内，二人相对而立。
城显得困扰：“你总之，先答应芽衣大人吧，否则她真会”
义城冷笑：“你知我心事，未骗她。但你应明白，我的想法不会变。”
“想法不重要，我保证芽衣大人脱困后，不会像从前那般行事，她也不想再被封印。”
“再被封印是什么意思？”
“若她解困后作恶，你们人类必设法对付。她不会再犯傻，之前只是本能作祟。”
义城撇嘴：“别小看本能，她作恶，真有人能应付？”
城挠头：“你觉得芽衣大人很强大？”
“喂，你能窥探我记忆，觉得我记忆中谁可对付她？”
城苦笑：“很多，比如宇智波明泽，宇智波斑，六道仙人，大筒木一族都可以。你们人类合力，移山填海都不在话下，芽衣大人不是对手。”
“或许那时芽衣大人需你保护，否则也会落得尾兽下场。”
义城一怔：“不可能，单说她的空间转移，飞雷神都显得稚嫩。想对付她，也得先找到她。”
城迟疑，片刻后咬牙：“不瞒你，芽衣大人的空间转移能力，只在此封印空间可用。解困后，以她庞大的身躯，无法施展。”
义城陷入沉思。
确实，她的空间转移犹如bug，现在想来，确实不寻常。
要召唤芽衣出去，哪怕填满全身穴位也不现实，何况如此庞大的身躯，空间转移耗费多少查克拉？
见义城心动，城趁热打铁。
“芽衣大人擅长操控能量，你不是想学仙术吗？芽衣大人出去，那种技能随手可教。”
义城呵呵两声：“你这家伙，果然懂我。”
城干笑：“你是父亲。”
“以前让你叫父亲，你从不给好脸色，为芽衣竟不顾颜面。为何非要等她出去才能学仙术，这里不行？”
“这里是封印空间，没有自然能量，芽衣大人自己也无从教起？”
义城沉默，问道：“她出去后，有何打算？”
“她大概会自我封印，毕竟本体太大，出现人间，容易遭袭。”
自我封印？
与他人封印不同，自我封印意味自由，随时能解开封印，进入人间，掌握自己命运。
义城品出深意：“她是想成为仙人那样的存在？”
“为何不可？”城笑道：“蛤蟆受人敬重，蝴蝶如此美丽，成为仙人才合理吧。”
“别在我面前自夸，放她出去，她想杀我怎么办？”
“我已说过，芽衣大人也许还需你保护，何必伤害你？此事对你有益。”
城继续说：“况且芽衣大人并未要求你现在做，先签了卷轴，可召唤芽衣的一部分身体。到时候，你便知真假。”
召唤芽衣部分身体？
义城表情怪异：“你们是蝴蝶，还是呃，蝴蝶也是虫子，这种操作也算正常，与那只大蛞蝓算同类。”
城气急败坏：“喂，我说了，别把我们当虫子！”
“可你们真的和虫子没区别。”
白石义城的内心想法，城一清二楚。
“自然，因为他们还不够自私。”
白石义城面无波澜：“你这是在讽刺我？”
“随你怎么想，反正你就是这么个人，我和你一样。”
“所以你才极力劝我帮芽衣大人？”
城点头：“没错，我也想成为仙人，这个愿望不过分吧？”
“成仙之前，你得先有自己的身躯。我不死，你就要一直寄居在我体内，你也愿意？”
城面露迟疑，片刻后答道：“我不瞒你，其实我现在就能拥有自己的身体，即便脱离你也没问题，且不会给你带来丝毫损伤。”
白石义城一愣：“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我还弱小。如今在忍蝶一族中，除了芽衣大人，再无比我强大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