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不信命运,只信自己
“噗嗤。”
守在门口的云十七和肖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帅老头气恼的瞪了他俩一眼,教训道,
“笑什么笑?没见我正教训我徒儿吗?”
云十七和肖影一脸严肃目不斜视,站得像雕塑一样笔直。
帅老头接着看向沈君辞,不满责备道,
“为师也就一个多月不在,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吱一声呢?”
“为师若是早知道,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场婚事的。”
“不行不行,徒儿啊,你一定要将这坨牛粪给休了。”
“这坨牛粪定会成为你将来成事的绊脚石的。”
沈君辞扶了扶抽痛的额角。
死女人够让人操心的了,师父又跑来折磨他?
一个两个怎的如此让人不省心?
心累
沈君辞站起身,扶着赫连缺坐在椅子上。
为他倒了一杯香茗,放在他面前,
“师父,您别冲动,这女人我留着还有用。”
赫连缺挥了挥手,将云十七和肖影撵了出去。
待他们关上书房的门,这才望着沈君辞语重心长道,
“臭小子,听师父的话,这种拖后腿的女人要不得。”
“一个大草包,难不成你还留着她当枕头用?”
“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不多的是?”
“休掉这个大草包,下一个更乖更听话更配你。”
沈君辞嘴角抽了抽,额头上的黑线扑簌簌往下掉,
“师父,我留着她真的有用。”
赫连缺上下打量着沈君辞,见他并不像纵欲过度的样子,苦口婆心劝道,
“徒儿,我们苦心布局这么久,不能因为一坨牛粪而功亏一篑呀。”
“再说,你体内的寒毒之症又快发作了。”
“在寒毒症彻底治好前,你千万要洁身自爱,万万不可破了童子身。”
“否则,必定元气大伤,让你雪上加霜。”
每年春夏之交,便是沈君辞寒毒之症发作之时。
每次寒毒发作,他便生不如死,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般凶险。
要不是赫连缺用银针草药帮他控制,他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赫连缺此次离开京城,便是去为他准备治疗寒毒之症的药材的。
沈君辞自记事起,每年都会发作寒毒之症,至今已有十多年。
这病看着像中毒症状,又像从娘胎带来的寒毒,十分棘手。
一直根除不掉,着实令人头疼。
沈君辞望着操碎了心的师父,耐着性子解释,
“师父,她真的对徒儿有用。”
“徒儿并非好色之人,也并非贪图她的美色。”
“徒儿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徒儿发现,她并非草包。”
赫连缺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将信将疑,
“她不是草包?她怎么可能不是草包?”
“那长安城盛传,她既是草包又是花痴这事,怎么解释?”
“而且我还听说,她在新婚夜刺杀你未遂。”
“徒儿啊,此女子心狠手辣不是善茬,真的留不得呀。”
“万一是姬皇后和太子派来的奸细,你死一万次都不够死的。”
沈君辞扶了扶额,低声道,
“师父,我告诉您一个秘密,您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起。”
“凤扶摇不但不是草包,还拥有某种预知能力,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对徒儿将来成就大事有用,所以,徒儿必须留着她。”
赫连缺吃惊的张大嘴,将信将疑,
“这牛粪竟有预知能力?像江湖神棍那种?”
“那她能预知,将来你能否坐上那个位置吗?”
沈君辞早已通过凤扶摇的心声,得知三年后大龙国的命运。
三年后,建德帝驾崩,太子沈君羿坐上皇位。
而他自己,则不明原因横死。
他估计是寒毒症发作,不治身亡。
沈君羿坐上皇位后,设计害死凤家人。
夜国与边境部落民族勾结,趁机攻破长安城,令大龙国灭亡。
他明明知道这个悲催的结果。
可是,他还是想拼尽全力,拯救大龙国。
他不信命运,只信自己。
如果他能在三年内清除寒毒,除掉左右朝堂的贪官污吏。
除去刚愎自用懦弱无能的太子,自己坐上皇位呢?
那么,是不是便能避免大龙国灭亡,让大龙国继续发展下去?
他只要一想到此处,便感到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无穷斗志。
但是,这其中的是是非非,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他现在还不能将这些告诉师父。
师父为了他,已经做的够多。
他不想再让老人家操心,更不想让他失望。
当年,大龙国与夜国交战战败。
年仅八岁的他,被老皇帝当成弃子送往夜国当人质。
直到十二岁,被花老将军力排众议接回长安城。
那四年,他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是师父发现寒毒症发作,痛得死去活来的他,并救了他的命。
师父帮他治病,教他武功,并暗中保护他。
要不是师父,他早已死在异国他乡,化为了一缕亡魂。
这世上,他只有师父才是他值得信赖亲近之人。
沈君辞想到种种往事,心中涌出阵阵暖流,轻声道,
“师父,我暂时还不知道。”
“她预知能力时有时无,并不能预知太过遥远之事。”
“所以,我将她留在身边,不是比天道阁更有用吗?”
“也许有一天,她真能预知大龙国未来也不一定。”
赫连缺眼底闪过一道精光,轻轻点了点头,一脸亢奋,
“你这样一说,那你先留着那坨牛粪当枕头吧。”
“不过,她既是你王妃,也是我徒儿的娘子。”
“为师还是不太放心,要去试探试探她,看她到底是真傻假傻还是装傻。”
“若这坨牛粪对你藏有祸心,为师绝不饶,哼。”
沈君辞见师父老顽童毛病又犯了,无可奈何道,
“师父,你别太过分啊,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王妃。”
“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传出去不太好听。”
赫连缺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扯着唇坏笑,
“乖徒儿,你放心,为师知道分寸的,一定不会将她弄死的。”
“我徒儿惊才绝艳举世无双,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我徒儿的。”
“为师只想看看,这坨牛粪心地坏不坏,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为师悄悄告诉你,为师易容术又长进了,刚好拿那坨牛粪试一试,嘿嘿。”
沈君辞早已对他老顽童心性见怪不怪,叮嘱道,
“师父,您出去忙了这么久,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别再调皮捣蛋了。”
赫连缺慈爱的望着他,嘿嘿笑道,
“知道知道,我还是住在明月阁。”
“臭小子,你若见我试探她,可不许帮她啊,否则我会生气的。”
说完推开窗,“嗖”的一声飘出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