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选择
洛成义摇摇晃晃的看着眼前的枪，酒精的作用一直在持续，这让他不能静下心来思考。
“我最后在提醒你一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实的人，你杀了他们，你回到现实的第二天你就会收到他们所有人的死亡时的录像。”
洛成义醉醺醺的半睁着眼回头看向说话的人。
大波浪倚在门边，对洛成义说着。
洛成义已经要站都站不稳了。
大波浪对着洛成义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笑：
“是杀掉那么些陷进舞会的人，还是让自己睡过去，醒来之后永远成为舞会的一员。你只有一次机会选择。”
洛成义拼命的晃动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能再清醒一些。
洛成义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一遍，好辨别出大波浪说的是不是真的。
太多为什么在洛成义脑子里一闪而过。
“为什么只有第一次沃德森是案件的嫌疑人，为什么之后的每一次都是旁观人，都是执法的人，为什么每次案件都会在六小时前结束，为什么大波浪可以跳出副本的限制，为什么沃德森记忆不会重置，还有大波浪说的话，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洛成义开始左右为难，要不要回到现实去面对生活中的不堪，还是活在这真实的梦里。
洛成义更纠结的是，一旦开枪杀掉这舞会里的人，真如大波浪所说这些人都会死，那不成屠夫了，就为了自己？
洛成义拿起了枪，把炸弹揣进兜里。
一步两晃的走到舞池。
洛成义举起了枪，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再酒精的刺激下，洛成义高声喊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谁？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显然洛成义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他已经不在乎自己到底会不会脱离梦境回到现实了，他只想知道真相。
让洛成义意外的是，这些人全都知道自己是谁。都清楚自己在假扮谁。
可是就是没一个人愿意离开这个舞会，因为这些人在舞会里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洛成义根本理解不了这些人，他把枪指向了大波浪：
“你说，我怎么才能让我和他们都回到现实，”洛成义的声音带着杀气。
大波浪一脸麻木：“你以为他们想回去吗？你以为是谁把他们困在这里的吗？你以为他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到现实？”
洛成义声嘶底里的带着哭腔：“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波浪淡然的说道：“你拿起枪的那一刻，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洛成义眼神开始变的凶狠，一种独狼狩猎的感觉：“那你是不是也真实的人，我杀了你，你也会死是吗？”
大波浪轻蔑的一笑：“这一切都还重要吗，你还分得清你自己是洛成义，还是沃德森吗？”
洛成义在这三十个多个小时的重置中，一直听的都是沃德森先生，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心里一惊。
“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知道我是谁？你说你到底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搞出的这一切！你说。”
每一个字都是从洛成义的嘴里咆哮出来的，他已经没有自控力了。
大波浪：“每一个想破坏舞会氛围的人，最终都死于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太多，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洛成义听到这，不再犹豫，一狠心，开始机枪扫射。
前排的人，应声倒下，血开始渗出。后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眼里有惧色，也没人逃跑，全都是带着仇视的眼神，杀向洛成义。
洛成义掏出炸弹，一声轰响，二三十个人，倒地不起。但是整个舞会有上百人，洛成义一时间杀不干净。
再一颗炸弹，炸的舞厅和跳舞的人支离破碎。
洛成义一直不停的开枪射击。终于只剩大波浪了。
此时的洛成义酒精的作用被杀人的恐惧与最后的快感冲淡了。
洛成义指着大波浪的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大波浪撇了下嘴，一副奈我何的表情。
“你说我成功出副本。你和钱都会属于我，是真的吗？”
“城堡和钱，你已经拥有了，你现在还想不明白吗？”
“至于我。你开枪以后不就知道了。”
噹的一声，子弹穿头而过，大波浪倒地不起。
洛成义在等待自己苏醒，可是没有反应。
现在的洛成义处于一个破碎的舞厅，和一地尸体中间。
灯忽闪忽闪的，洛成义看着这原本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上层派对，变成现在全是破碎死尸，流血的死尸。
这派对只剩他一个人了，他突然感觉有些害怕，他感觉自己又上当了，杀完人，也根本没有苏醒过来。
洛成义惊喜的喊出声：“楼梯，对楼梯，这里有楼梯了”
楼梯能往下层，也能往上层去了。
洛成义看见了楼梯，一直消失不见的楼梯又出现了。
可是这该怎么选择。是下楼，还是上楼，洛成义迟疑不决。
洛成义坐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在思考到底该如何选择。
“下楼，出门，就能醒？难道是找那个比基尼？”
“还是上楼？楼上会不会是另一个副本？”
洛成义不断的回想着这几天进过的所有副本，没有一个是让走回头路的。
洛成义心想是福不是祸，他重新去仓房拿枪和子弹，他心想如果上层还是无穷无尽的副本，他就不做顺从绵羊了，直接开枪，至于后果不考虑。
一步一台阶。每一步都能听到鞋踩踏木板的声音。
三十声后，他到了三楼。
一个人背对着洛成义，坐在一张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办公桌。
“洛先生，你好，你是第一个选择上三楼的人，之前有六个人都选择了去楼下。”
洛成义把子弹上膛，指着那个背影：“楼下是什么，你又是谁？”
那个转身站起，走出阴影中：“我就是沃德森，这个城堡的第一代主人。”
洛成义眼睛放大，原来真有沃德森这个人。
洛成义把枪顶住沃德森的脑袋：“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沃德森没有回答洛成义的问题，而是问了洛成义问题：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你就可以回到现实，而且会得到一百万美元和这个城堡的使用权，还有安吉拉小姐。”
“如果我拒绝回答，或者答错了呢？”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沃德森一副享受游戏乐趣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