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疑心
萧景珩抱着林语溪,眉头紧皱,大喊道:“洛汐!洛汐!”
随即看向楚洛汐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楚洛汐听到后面的动静,脚步顿了顿,本不想回头,但想了想,还是返回了车厢。
林语溪伤势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之所以还在昏迷,都是她有意为之。
一番诊治后,林语溪的情况她已经清楚了。
这女人够狠,居然给自己下药!
早知道,在她昏迷时,应该把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走。
“放心,你的语溪妹妹没事。”楚洛汐看了萧景珩一眼,平淡的说道。
萧景珩有些困窘地解释:“洛汐,我和语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洛汐到萧景珩为难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但是林语溪在旁边,有些话肯定不能说。
这个女人用药量把握得很好,外表看起来似乎很严重,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真正昏迷过去。
“快到玉泉山了,既然语溪已经没有大碍,我们还是先准备准备吧!”楚洛汐收起金针。
……
“儿臣(臣女)材料陛下!”
玉泉山官道之上,萧禛带领文武百官,早已经在等候了,萧景珩和楚洛汐两人,连忙上前行礼。
“免礼!免礼!”萧禛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把楚洛汐扶了起来。
“安平郡主,此次你为大景立下不世之功,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朕说。”
原本只希望这个小丫头能替大景挣回点颜面,没想到给他带回来这么大一个惊喜,萧禛也不小气,大方的要楚洛汐提要求。
“皇上,您的赏赐早就给了,臣女怎敢再要提要求。”楚洛汐恭敬的说道,“不过,臣女斗胆,想替一人在陛下求个恩典。”
嗯!这儿媳不错,知进退,懂分寸。
萧禛点点头,“你有功于社稷,有什么但讲无妨!”
“皇上,臣女想请陛下下旨,赐林语溪为战王殿下的侧妃。”楚洛汐跪地叩首。
萧景珩大惊,“洛汐,你这是干什郃么”
萧禛心中也有些好奇。他派人查了林语溪的底细,却没查出什么问题。
但是,越是没有问题,说明问题就越大。
“这是为何?”萧禛问道。
楚洛汐没有理会萧景珩,“陛下,语溪和战王殿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为了救殿下不计生死,身负重伤,臣女……臣女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萧禛转头看了萧景珩一眼,“郡主所说可是属实?”
萧景珩连忙解释:“儿臣确实自到北疆后,便与语溪相识,但我和她,只是兄妹之情,还请父皇明鉴!”
“兄妹之情?兄妹之情能让一个女子为了你千里迢迢过来为你赴死?哼!堂堂七尺男儿,还没一个女子有担当!”萧禛生气的说道。
“也罢,既然郡主都开了口,我萧家自然也没薄幸之人。传朕旨意,赐林语溪为战王侧妃,和安平郡主,同日与战王成婚!”
“谢皇上成全!”楚洛再次叩首谢恩。
“对了,那个林语溪不是身受重伤吗?安平郡主精通医术,在成婚之前,就让她暂住镇国公府!安平郡主不会有意见吧?”萧禛别有深意的看着楚洛汐说道。
跟高手打交道就是省心!她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哪里还能有意见?
“能替战王殿下照顾语溪姑娘,臣女求之不得,谢陛下信任!”楚洛汐也笑着对萧禛说道。
林语溪不是借着接近萧景珩的机会,想暗中做点什么吗?那她就借皇上的口,把她绑到身边,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楚卿家,朕这么安排,你不会有意见吧?”萧禛提醒楚康伯。
楚康伯会意,连忙上前说道:“陛下放心,微臣定不会让语溪姑娘受半分委屈!”
“嗯!如果需要什么人,跟朕说!”萧禛还是有点不放心。
楚洛汐连忙说道:“陛下放心,臣女能照顾好语溪姑娘。如果宫里来人,未免让外人误会殿下!”
说完,楚洛汐转头狠狠地萧景珩一眼。
萧景珩心中叫苦不迭。
请赐婚的是你,同意语溪住镇国公府的也是你,他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
“语溪妹妹,在府里可住的惯?有什么需要就跟姐姐说,一家人,可千万别客气!”
林语溪住进镇国公府,已经有十天了。这些天,楚洛汐除了去看望张南琴,其他时间,就是跟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贴在林语溪身边。
“姐姐言重了,承蒙姐姐照顾,心中甚感不安。其实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姐姐不必每日亲自照料的。”
林语溪有些无语。
自从住进府里,每日从早到晚,身边都有人跟着,就是晚上就寝,楚洛汐也借口要照顾她,和她住一个房间。
这样一来,别说执行宫主的计划,就是和京城的眼线,也没机会接头。
“妹妹可别这样说,三日后,可是我们姐妹的大喜日子,你可要抓紧时间,把身子骨养好!”楚洛汐笑道。
“语溪谢谢姐姐成全,是语溪之前不牛逼姐姐了,还请姐姐不要计较!”
圣旨已经下来了,萧禛将萧景瑜和萧景珩两位皇子的婚礼,放在了同一天,也就是在三天之后举行。
对于楚洛汐请萧禛赐婚的事,她完全没有预料到。
在她的计划里,到了京城,她就会住进战王府。战王府里都是赤焰军退下来的老人,以她在赤焰军中的声望,做起事情来,也方便。
现在却进了镇国公府,如此一来,所有的计划都要推迟了。
而且,楚洛汐似乎对她起了疑心,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宫主这些年来的谋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
“青冥,你说,语溪难道真的有问题?”萧景珩站在窗前,眉头紧锁。
他不是愚笨之人,相反,他比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要聪慧。
林语溪出现的时间,太过于巧合。还有那场刺杀,又太过于诡异。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一个在边关陪他度过这么些年的女子,会是一个潜伏在他身边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