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图纸之谜(2)
李广雄拿起一封信件拆开,信件泛黄的字纸一看就有一些年份。
“我想这应该是靼琮铭当年书写下来的。”
“哥哥,读出来让我们听听。”秋梦说道。
余秋梦话音刚落,阿吉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
“读什么,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阿吉又是屁颠屁颠进来,看到众人围在一起,又是脱口而出。
“大人,是不是在盒子中找到东西了。”
“你说得没错,多亏你的功劳。”
秋梦说着不忘调侃阿吉一番,“你这上一趟茅厕,哥哥就把信件找着了。”
李广雄示意二人不要再儿戏,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信件上。
开始朗读起来,其他四人则是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倾听。
贞观七年,六月二十日,夜。
循州海丰县武阳城遭受到海寇的袭击。
战乱过后武阳城被毁,城池急需重新修建。
县丞伍柏上书朝廷提议扩建城池,以满足容纳更多入口居住,以及加固城墙防止海寇再次侵袭。
朝廷采纳伍柏的提议,太宗皇帝将重新修建武阳城一事交由工部处理。
于是就有当时的工部侍郎任田棠主持修建城池。
而我则作为绘图官一同前往武阳,辅助修建城池。
朝廷派往武阳的官员中还有新任命的县令韩庶。
一众官员于六月二十九日从长安出发,长途跋涉抵达武阳已是七月二十日。
我们到武阳城时,无数的百姓无家可归,只能暂住在简陋的帐篷里。
大多数百姓食不果腹,乞讨的流浪汉比比皆是。
武阳城就如同一座废弃的荒村,死气沉沉。
······
李广雄一封信件读完,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厅室里回荡。
他的朗读声让众人仿佛回到了那个动乱的年代,感受到了武阳城人民的苦难。
王笃梓和余秋梦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这一些信件所记载的内容对于解开当前的谜团至关重要。
“继续。”
余秋梦轻声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李广雄点了点头,跳过那一些无关紧要的情节,继续朗读信件。
七月二十二日,我采纳伍柏建议测绘出新图纸。
城墙修建到暨隆山一带,武阳城届时将向外扩建五里地。
历时两个月,我在多位同僚的协助下绘制出新的武阳城图纸。
但我们在修建城墙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就是暨隆山一带的山体是硬石,要通过开凿山体挖通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人力。
然后就有了县令韩庶想出一个法子,就是通过寻找民间的奇能异士是否有破解方法。
经过一众奇能异士的献策,韩庶也是拿捏不准,这一下又是拖延数日。
十月一日,任田棠不知从哪里带来一个神秘的风水师。
那人自称是隋朝时期着名风水师萧吉的徒弟,年纪估约有五十出头。
身披黑色斗篷,脸上也是蒙着纱布,显得极其神秘。
不过我无意间看到那人手腕处有一刺青,龙头鱼身。
······
李广雄读到这里显得极其兴奋,因为当看到靼琮铭描述那个风水师一处特征时。
让他联想到这神秘的风水师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也就是‘他们’在汪武发动入侵武阳城失败后。
迅速又做出决策,展开新一轮针对武阳不为人知的阴谋。
余秋梦突然说道:“哥哥,我想起来了,韩庶那一晚见的神秘人手腕处也有一个刺青。”
然后不禁发出疑问,“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李广雄听闻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随即结合余秋梦与靼琮铭的说词分析。
“你说杀韩庶的人是一个五十不到的男子,靼琮铭提及的这个人如今还活着的话,他起码有六十三岁左右,所以两人并非同一人,但二者定然存在某种关联。”
“会不会他们是父子或者师徒关系呢?”阿吉说道。
李广雄听闻表示,“有这种可能!”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又接着往下读。
风水师指出暨隆山乃龙气聚藏地,如果破坏了那地的风水。
有可能造成大唐江山不稳,任田棠和韩庶听闻一惊。
幸亏没有对暨隆山大刀阔斧,立马下令谁都不允许破坏暨隆山一带的风水。
然后那个风水师就对武阳城进行所谓的分金定穴,重新确定好方位修建城池。
这样一来,我们要重新绘制图纸。
这一来二去又要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
其中提议扩建城池的县丞伍柏听闻风水师言论,认为他是凭空捏造。
毫无根据指出暨龙山一带蕴藏龙气,纯属江湖术士在这招摇撞骗。
他的言论也是得到一部分本地官员的支持,认为扩建城池势在必行。
一来可以满足武阳城日渐繁荣的需要,满足人口增长的需求和经济的发展。
二来则是可以通过扩建城池,加固城墙等起到防御外来入侵者的作用。
然而任韩二人则是竭力支持风水师的说法,毕竟都是朝廷任命主持修建城池的。
不敢出什么差错,生怕一个过失就会掉脑袋。
随即与他们二人发生争执,双方互不相让,各持己见。
双方的争吵无疑是利益的纠纷,一方从本地发展考虑。
一方则是外来者,他们只是朝廷任派下来主持修建城池,只需要完成皇帝的任务即可,当然是越快越好。
双方一时间争得不可开交。
县令韩庶随即也是发表自己的看法,说众人的首要目标是要安顿好城中百姓。
尽快修建城池,让武阳城重新步入正轨。
韩庶的说法一出,也是赢得了大部分本地官员的支持。
伍柏也是哑口无言,无力再与任韩他们二人争执。
因此他的控诉就此落败。
这也是为武阳城之后的矛盾埋下伏笔。
我们也在风水师的指导下重新对武阳城继续绘图。
期间那个风水师在给我传递某种讯息。
我并不在意,事后我才明白他的意图。
所以我就要向任田棠揭发他的意图,怎料任田棠与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以我的家人为胁迫,威逼利诱我完成他们给的任务。
事成之后既可以放了我的家人,还会给我相应的报酬。
······
信件读到这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