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产子
见状。
后面一众妃嫔也忙躬身行礼请安。
皇帝闻声一顿，回头扫了他们一眼，却没理会，只随意摆摆手，视线又收回来一个劲儿盯着产房那边。神色严肃。
宁妃心里不快。
尤其是说今日是她的封妃典礼，张了张唇，但还是忍了心里那口气起身，也示意后面一众妃嫔起来。
珍妃笑了笑，“好了，你们也都不必这么紧张。”
后面一众小妃嫔见此心情复杂，包括顾清顾蕊，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皇帝对顾娴已经如此重视了么？
只是他们二人如今身份都太低了，无甚资格开口说话。心里便是有不满。
也只能咽下去。
那边陈廉很快叫后面的奴才搬来了椅子和茶水，
于是宁妃，珍妃一众妃嫔便纷纷在桃花阁院内落坐。
不过一时间院内气氛死寂到了极点。
谁都不敢多嘴说话。
只有皇帝在产房外面走来走去的，时不时紧紧的盯着里面的动静，脸色沉沉。
也不知这么过了多久。
日渐西斜。
直至天色都渐渐黑下来的时候，
“吱呀”一声，忽然太医自产房里出来，萧阳猛地转身，“如何了？”
一众妃嫔也旋即抬起头。
脸上露出紧张之色。
“陛下放心，这会儿娘娘的情况很好，”太医擦擦头上的汗忙道。
顿时，萧阳提着的心稍微松了口气。却还是皱眉，“究竟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太医有点无奈。
这怎么说？
每个孕妇生产情况不一样，那自然时间长短也不一样啊。
只能到，“女子生产本就时间要长些。上回宁妃娘娘也是生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陛下莫要担心、”
脸色不大好，萧阳想说什么，最后看了一眼后面的妃嫔。叮嘱，”一定要照顾好他们，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朕。”
太医忙应了，又回了几句话，转身端着药快步进了内殿
很快的。
产房内又传来阵阵说话声和女人抽气声。
而陈廉见状忙上前，“陛下，您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罢，喝口茶吃些点心。”
自打今儿下朝，陛下还什么都没吃呢。
萧阳却摇头，“朕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心里牵挂着事情，哪里有什么心情吃东西。
陈廉无法，只能端来一杯茶水叫皇帝先喝了润润嗓子。
后面一众妃嫔也是低头偶尔轻轻说一句话。
而宁妃方才是不快自己的册封典礼别打断，现在注意力被拉回道了顾娴生产上。
就开始想对方是生男还是生女。
不过叫她看来。
自然生个女孩儿是最好的。
“也不知顾婕妤这胎是生男还是生女。”忽然，珍妃笑吟吟的说话声响起。“若是男婴，咱们陛下就有四个皇子了呢。”
刹那，后面议论纷纷的妃嫔都一怔，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闭上嘴，扭头看过来。
宁妃也一僵。
对上珍妃视线，只觉的自己好像是心里被看穿一样。
片刻后。
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淡淡道，“孩子多是好事，陛下子嗣本就少。”
珍妃见人这言不由衷的样子，勾了勾唇，心里舒服了。
宁妃攥紧了衣袖下的手指。
指甲掐着肉。
在皮肤上几乎很快划出了一道红痕。
而彼时产房内，顾娴才开始感觉到什么是疼，比起几个时辰前刚开始生，她还没那么觉得，但此刻放大了数倍的疼瞬间让她想骂人了。
“娘娘，您莫怕，宫口已经开了，老奴说用力的时候，您就用力。胎位也很正，不会很难生的。”忽然嬷嬷凑过来，一边给顾娴擦汗一边道。
顾娴不想说话。
只想赶紧生完了事。
所以玉珠端着汤水进来，尽管她疼的厉害，还是张嘴叫人喂了她吃了。
不然怕一会儿没力气。
玉珠见顾娴吃了那荷包蛋和红糖水，心里松了口气。
能吃下东西就好。
“娘娘，娘娘看见头了，您用力——”却在此时，忽然嬷嬷抓住顾娴的手就喊道。
顾娴顷刻精神一绷。
忙跟着对方的喊使劲儿。
“好了好了，头出来了，头出来了。”嬷嬷一边喊着，一边又攥紧顾娴的手。
一阵疼痛过去。
顾娴精神又是一松。
玉珠忙跑过来给她擦头上的汗。
“娘娘，您喘口气。”见状嬷嬷也是心里松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太后那边也来了人，陆美人，陆才人和太后身边伺候的常嬷嬷一起进了桃花阁，就瞧见皇帝站在产房前脸色沉沉。于是忙过去先给皇帝请安。然后这才问顾娴胎儿如何。
“顾婕妤娘娘可还好？”
萧阳只看着产房，却没理他们。
陆美人和陆才人脸色都有些难堪。
常嬷嬷也一僵。
陈廉看了一眼，担心场面尴尬，忙就凑过去解释道，“娘娘正在生产，里面说可能得多等一会儿，没有这么快。”
闻言，三人脸色一缓。
陆美人笑了笑，“没事就好。”
陆才人也看了一眼产房，面露艳羡。
常嬷嬷点头，“那便好，娘娘身子平安才是好事，太后娘娘也十分担忧，”
又看了眼产房，想到说是下午才发动的。
确实估摸着这要生出来还得一阵子。
只见皇帝依然脸色沉沉的，不敢再多嘴，三人寻了个角落站了过去慢慢等。
而又过了片刻，珍妃看天色不早了，索性起身走过来先是对皇帝行个礼，“陛下，这时候也不早了，诸位妹妹都来了一个下午了，不若叫他们用了膳再过来守着罢。”
而经她这么一提。
一直安静坐在下面没开过口的众妃嫔才恍然察觉肚子都叫了半晌了。
也是了。
他们这些人本来中午是在宁妃那里吃席的，可是宫宴嘛，能吃多少呢。
都去奉承宁妃去了，这些人都是略吃了几口菜喝酒更多，所以这会儿肚腹内空空。半点东西也没有。
萧阳也不是个不讲情面的。
闻言也没说什么。
只对珍妃挥挥手，示意他不管，叫她安排。
珍妃见对方说话时都还一直看着产房，心里也有些不快，但自然不敢说什么，转身笑着便招呼那些妃嫔去用膳。
一众人纷纷起身相继离开。
而宁妃临走前看了一眼产房。
攥了攥手指。
到底没说什么，也走了。
常嬷嬷见状对旁边陆美人使了个眼色。
陆美人有点迟疑。
心说这个时候去讨好陛下？
常嬷嬷压低声音，“太后娘娘说您上次被降位了就没侍寝过了，好不容易这会儿妃嫔都走了，您去和陛下说说话又如何？”
多好的独处机会啊。
陆美人心情复杂看了眼产房。
犹豫了一下。
到底还是吁了口气点点头。
抬头攥着帕子，难得紧张的朝产房前的皇帝那边走去。
“陛下，嫔妾——”
只话还没说出来，产房里忽然传来产婆的惊呼，“生了，生了。娘娘生了。”
一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打转的萧阳闻言神色一肃，咻的抬眸飞快走去。
“吱呀”一声。
陡然产房的们被打开，阵阵的血腥气飘出来，产婆满头大汗却脸上带笑的跑出来就跪在地上，“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婕妤娘娘生了个皇子。”
……
刚走过去的陆美人脸色一僵，闻言停下。
皇……皇子？
萧阳却已然快步来到了产房边，抬脚就要进去，“陛下不可！！”还是伫立在门边的太医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跪下来喊了一声。“产房血污之地，陛下怎可入内。”
产婆也吓了一跳，忙磕头，“陛下，还请陛下莫要入内。”
萧阳脸色沉沉。
看着自己已经踏入房内的那只腿，“顾婕妤已经生完，朕进入有何不妥？”
见状，后面的常嬷嬷也急匆匆跑过来，“陛下，他们收拾也很快，马上产房就能收拾干净，最多一刻钟的事情，您再进去看顾婕妤娘娘也不迟啊。”
这事传出去可是会被大臣弹劾的！
也主要是，顾婕妤肯定也吃不了好果子！
顿时也反应过来，萧阳脸色不好，显然想到了什么，不愉扫了周围人一眼，到底还是停下，只道，“顾婕妤如何了？”
常嬷嬷顿时松了口气。
可真是吓人。
那产婆和太医也都松了口气，纷纷笑了起来，“陛下放心，娘娘无碍。”
玉珠笑中带泪也抱着襁褓里的孩子从产房内出来就跪在地上，“陛下，娘娘很好，只是累的没力气了。太医大人说休息一阵子就能恢复过来。”
瞬间心里一松。
萧阳紧皱的眉头舒展，脸上不自觉就带出了几分笑容来，“好！！赏，都有赏！”语气里也已然染上浓浓的笑，颇有几分酣畅淋漓。
院子里还没走掉的妃嫔心里一惊，看向那开了半盏门的产房，后知后觉。
心里生出一股子说不出来得意艳羡。
皇子。
顾娴居然生了个皇子？？
不过也只是惊了一缓，回过神，忙上前道喜，“嫔妾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喜得龙子——”
萧阳却一边又回头笑着道，“陈廉，去开库房，拿赏赐，桃花阁所有奴才都有赏。”
陈廉一惊。
不过见皇帝高兴成这个样子，他自己心里也是高兴的很，忙诶了一声。
萧阳这边已经弯腰，将襁褓里还是红彤彤的婴儿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