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实力
“铮――”
荧手中携带着宛若天雷的无锋剑与源岸手中坚硬的,用水元素凝结成的水剑狠狠的撞击在一起,发出了精铁用力敲击的响声。
“嗡~”
台下观众纷纷被这震撼的场景震惊到,突然听到一阵嗡鸣,淡紫色裹挟着雷元素的气波在一瞬间扩散开来,在歌剧院舞台的边界被一阵无形的屏障削弱并挡了下来。
与此同时,台上的两人也借此拉开距离,保持双方对峙的状态。
“呼……吓死我了,感觉刚刚就要快死了。”
“对呀,这也太可怕了吧,这真的是正常人能达到实力的吗?”
“值了值了,就一张歌剧院门票的钱就可以看到这么一个大热闹,往后几天喝酒的时候可以天天吹这个。”
“不是,他们不是才刚刚开始打吗,刚出手的威势就那么大,真的不是神明吗?”
观众们议论纷纷,芙宁娜紧张的盯着台上,那两道身影暂且没有反应,对立的站着,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
荧浑身被水浸透,头发也被水打湿,分不清她身上的到底是出的汗水,还是沾湿的水。
她的手无力的抓着无锋剑,剑尖掉落在地板,周围几个水珠子正在补充她的状态。
源岸此时也不太好受,说实话他感觉他俩打起来其实大差不差,现在他浑身酸疼,只好用水元素浸润自己的身体。
“就这啊,用稻妻的话来说,你就是一条杂鱼,杂鱼呢~”
源岸喘着粗气还不忘挑衅道。
荧一言不发,默默的恢复着自己的体能,手中单手剑再次被提起,挡在胸前。
她身体微微向前倾,向前走了一步,两步……步伐越来越快。
最后,她直接奔跑了起来,来到了源岸面前,对着他那逐渐消失表情的脸,狠狠的用长剑抽了过去。
“叮~”
清脆的,锋利金属相撞的声音,源岸手中长枪一挑,顺势反击回去。
荧一击不成暂退一步,挥舞着手中长剑再厮杀起来。
剑光舞动,剑光枪影,灵动,美丽,和危险的锋芒。
台下的观众也观赏到不属于这个国家的武艺――璃月的枪法以及――来自异世界的剑法和各式各样揉捏而成的,最终最适合她自己的无名剑式。
是的,荧的剑法很强。
源岸如此想道。
强到什么地步?如今源岸的枪法已经快追上自己的师父了,已经勉勉强强有分庭抗争的意味了。
魈作为夜叉,拥有近3000年的阅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魔神。
在此基础上,魈的枪法精湛程度不用别人多说,强到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如今,源岸面对面前的旅行者,感觉她的剑隐隐约约有着师父一般的压迫感。
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荧却用它比长枪短极多的长剑,用绵绵不绝的攻势,不可抵挡的力地,多年厮杀的经验,精彩绝伦的剑法让源岸越打越吃力。
“砰!”
是一次很勉强的格挡,荧抓紧机会,又是一击击打在水枪上――
“哗~”
无力反击的源岸手中用水元素凝结的结实的水枪,终于碎裂变成水流落在地上。
本来应该步步紧逼的荧面色却一变――那一剑根本没有打到,是源岸自己让水枪消散成水流。
而自己,因为原本的对抗力消失不见,顺着强烈的惯性,脚上稳重的步伐变得凌乱,身体开始向前倾。
源岸咧嘴一笑:“哈哈,中计了吧,小可爱!”
他用手扒拉一下荧的肩膀,使其重心更加不稳,然后手臂环绕住其脖子,另一只手臂缠绕扣死。
一瞬间的失误可能会导致万劫不复。
荧没有丢失分寸,右手持剑朝着自己左腋下刺去,试图攻击源岸用来锁扣的左手,迫使其松手。
与此同时,恢复的不多的元素力发动――她的手腕散发出一抹紫光,雷元素力围绕着源岸周身,用来麻痹他的感知。
在荧看来,源岸会为了躲避这一剑还有这周围的雷元素而松开手臂,这也就会让她寻找到新的机会。
好,没……刺中了?
怎么回事,我的剑怎么抽不回来了
荧很确信自己的两道攻击都打在了源岸身上,尤其是那道腋下的左剑,击中了定然会让他人松开手。
可源岸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手上的力道竟然在被刺伤后还多加了几分,那把剑也被他的肌肉夹在里面,由于位置太过于别扭,荧根本就拔不出来。
荧微微偏过头,顶着窒息的感觉看见了他那洁白的礼服上那一抹鲜艳的血液,在雷元素的影响下他那飘逸的头发,再一次确信了攻击都被他吃满了。
真的,不痛吗……
感觉眼前已经有点发黑了,荧赶忙放下手中的剑,举起了自己的持剑手。
投降了投降了。
源岸松开了荧的脖子,面无表情的脸和闪着光芒的眸子逐渐变得柔和。
荧无力的倒在地上。
源岸把手握在插进左边腋下的剑柄上,用力拔出,鲜血洒在洁白的礼服上,突兀,血腥,反差感。
他高举手中染血长剑。
台下的观众在一阵沉默中突然发出惊天如同浪涛般的嚎声,震耳欲聋的掌声响彻了整个欧毕克莱歌剧院。
“决斗代理人胜利,决斗结束。”
“咚。”
那维莱特淡淡的却能让歌剧院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并敲击了一下手中的宣判锤。
又是一段沉默,然后是一段更加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嘿嘿哟,正统决斗代理人参加过的决斗有这么受欢迎过吗?”
监狱长莱欧斯利调笑着说。
“怎么样,看完了他们的决斗你应该有很多想说的吧。”
克洛琳德:“……”
“他们都很强,强到我只能勉强与其对战,是我不及的高度。”
克洛琳德叹了口气,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肯定受到了不小打击。
“如今在枫丹,若说可以以力击败他们的,只有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和水神芙宁娜大人了。”
莱欧斯利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看向了台上的芙宁娜。
“应……该吧?”
“呼,真的吓死了。”
台上,芙宁娜长舒一口气,决斗就跟看歌剧一样,情节跌宕起伏,最终的结果究竟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
看见源岸左侧腋下那一抹鲜红的,在洁白色礼服上尤为的显眼的痕迹,芙宁娜有些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真是的,都不懂得好好爱惜自己,我都替他疼。”
芙宁娜愤愤的说。
她双手抱住头,把头埋在双腿之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