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好甜
夜兰倚在茶桌上，优雅的喝了口茶，流露出她那曼妙的身姿。
可惜，她此时位于的地方是群玉阁之上，一名男子都没有。
“我说，你还真相信开阳的‘天命所致’呀，凝光。”夜兰抛了抛手中的骰子，随意的说道。
“不信，他搁那儿骗小孩呢。”天权星凝光坐立在主座上，两只诱人的腿叠放，慵懒的用华贵的烟杆吸了一口烟。
“不过，开阳星的话我还是信得过的。”凝光手指微微揉搓着手中的烟杆。“他还是仙人的弟子，至少他对璃月的忠诚度比我这整座群玉阁的所有人都强。”
“大势将至。”凝光吐了口烟。“有关于枫丹大势的传言你都查到了什么？”
“和每个国家都一样，挺多的呀。”夜兰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了一沓资料。“不过根据‘预言将至’这一点，倒是有一个枫丹人尽皆知的预言，并且与枫丹的神明有关。”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
“具有‘预言将至’和‘神明不至’两个要素吗……”凝光敲了敲手中的烟杆，突然问道：“开阳星已经到枫丹了吗？”
“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夜兰无奈的说。“开阳他申时才到枫丹，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枫丹的房价比较便宜，酉时就买下了一套房。据我的密探说，开阳当时十分开心，甚至还在家门口售卖自己做的璃月甜品还杜撰岩王帝君的野史来吸引枫丹人购买。”
凝光皱起了眉头：“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说些重点。”
“别急，这就是重点啊。”夜兰似乎有点在憋笑。“我的密探说，由于开阳他家临近沫茫宫，并且太过吵闹，吸引了枫丹水神。最后被以‘违章营业”和‘扰乱公共秩序’被判罚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做义工半个月。”
“他那栋房子的首付必须要在三天内交付，而枫丹律法做义工在规定时间内不得离开义务范围，开阳为了防止自己违反了合同，申请了决斗。打赢了后，开阳又在法庭内公然宣传自己的甜品并继续杜撰岩王帝君的野史，被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判梅洛比德堡三年有期徒刑，开阳气不过又申请了决斗，最后发现自己的对手是最高审判官鹅鹅鹅鹅……”夜兰一口气说完并发出了鹅叫。
凝光噗嗤一下笑了。
说真的，没忍住。
“凝光大人。”百闻从门外冲进来。“刚刚枫丹来了一封密函，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发送的，请过目。”
凝光带着笑意接过那封密函，结果笑容直接凝固住了。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开阳确实打不过水龙王，为了防止被对方打死，应该是出示了开阳星的身份。”夜兰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总务司还有事情，那边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此时，群玉阁的房檐。
一只鸟单脚站立，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那是嫌弃：“怎么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
沫茫宫。
在一间豪华的单人房内，源岸无助的吃着果盘和小蛋糕。
天黑了。
确实。
凝光姐，快来救我呀！
他们关着我，不让我出去啊！
门外还有看守！
师父啊，师叔们啊，我委屈！
帝君，我再也不杜撰你的野史了！
快帮我打跑他们！
唉……罢了，罢了，先睡觉吧。
等好好的睡一觉……没门！
确实走不了门儿，走窗！
源岸把窗开了一小条缝，回头看了看，留云借风真君给的『半自律机关人偶』在床上有起伏的呼吸。
他扭头穿过窗上的铁栏杆，施展起空中自在法逍遥去了。
……
他好强。
我好害怕。
他好像还是璃月七星中的开阳星。
那维莱特也没办法。
我真傻，我为什么要去招惹他呢？
坚持了那么久，会失败吗？
我好累啊……
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不能哭……
我不能哭……
这个月已经哭了两次了……
我得笑！
我可是芙宁娜·德·枫丹！
我是受万众敬仰的水神芙宁娜！！
沫茫宫，芙宁娜的寝室，水神专供的柔软床铺上，芙宁娜双手抱头，用被子裹着身子无助的缩成一团。
她全身颤抖，眼角不断的流淌着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她的嘴巴不断的张大，似乎想要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水元素力，太过充沛了吗？
芙宁娜抬起颤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脸上流下来的眼泪。
好漫长，好孤独……
还要多久……
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吧……
说不定这场戏，还要继续上演几百年……
好想与人倾诉……
哪怕……
一个人也好……
月光照在芙宁娜的脸上，白净的脸流露的是一种病态的疯狂。
或者是无助？
或者是迷茫？
无声的流泪，病态的假笑。
这是一场表演。
长达500年的表演。
也是要戴着一张长达500年的面具。
漫长时间仿佛没有尽头。
“喂，别哭了。”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芙宁娜的绝望，她有些茫然的转过头，突然感觉自己的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下意识的闭合牙齿，是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酥脆。
好甜。
芙宁娜一直都喜欢吃甜的，这份甜蜜一下子让她这精神状态好了一会儿。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聚焦，看见了一个沐浴在月光下的青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自己的窗台前。
青年微微的笑着，仿佛四月清晨的阳光，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开阳星……”
“嘘……”
少女的恐惧在一瞬间又被提起，那是璃月的开阳星，源岸！
青年右手食指放在唇前，轻声且急切的说道：“小点声，小点声！我偷偷跑出来的啊，看见你哭了，给你送糖来的，你千万别去举报我。”
芙宁娜微微一愣。
青年左手一翻，又是一袋同样的糖：“璃月甜品，源岸精品，呐，我亲手制作的龙须糖。我不出去告诉枫丹水神在房间里偷偷的哭，你也不告诉别人开阳星偷偷跑出去了。记得以后多多来捧场，时间紧切，就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干正事儿了。”
青年向后一倒，轻声笑道：“走也！”
芙宁娜下意识的走到窗边，看着那道身影在夜色的笼罩下逐渐消失。
嚼了嚼口中的芝麻杏仁馅，糖已经化掉，坚果很干。
从手边的袋子里新取出一块糖，外形看着像蚕蛹，颜色像琥珀。
芙宁娜一口咬下，糖十分的酥脆，入口即化，有馅料的存在糖也不感觉腻，反而越吃越香甜。
“唔。”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