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去你的春秋笔法
“这么看着我，妖很奇怪吗？还是你根本就没见过妖？”
程柔脸皮再厚，也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她，看看她的样子，就像是看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一样，奇奇怪怪的，但确实没什么必要。
“如果你是担心柳故被我这只妖蒙骗的话，你不用担心，别人对上她只会被她骗的连裤衩子都不剩而已。”
“你怎么敢污蔑公主殿下？!”
尹舟逢对于柳固总是有着过于厚的滤镜，她心中的柳故一直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德安公主的样子。
就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柳故也没有想到，这些蝴蝶效应竟然真的会影响到这些主角，所谓的不可控制的联系，除了在男女主角之间出现之外，居然还出现在了她这个女配角身上。
但说实话真的很麻烦。
但至少两个主角放在一起，女主角显然比男主角更加有理智一些，至少柳故不需要担心在这一切正式开始之前，她们两个就打起来的情况。
虽然打起来对她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了。
【剩下的这几颗药，就要用在这里了吗？】
系统询问着柳故，它提供给柳故的能够让她恢复到最好时刻的药物只剩下有限的数量，此时此刻它的话语甚至有点像是临终关怀。
毕竟正儿八经的配角，赢过主角的概率还是蛮小的，一旦这其中出现一点点纰漏，柳故就会失败，又或者哪怕是她成功了，但这些世界也会崩塌，她照样也会走到同一个结局。
说实话，很少会有人选择两条路都走死的方法，但柳故是这样告诉它的。
“我忍了三辈子，忍气吞声了三辈子，要是被我以前的父母和朋友知道的话，一定会吐槽我懦弱的像个包子。”
“人们不是都说过吗？事不过三，那这第四次当然是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系统怀疑她在曲解一些古俗语的意思，但又完全的没有证据，它在柳故面前试图用回家这种事情来吸引柳故的注意力。
“我依旧很想回家，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发现你这个系统并不值得人信任。”
柳故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你从一开始就在对我撒谎，不是吗？你隐瞒了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吧？所有的一切告诉我的话都是模棱两可的。”
柳故发现的越多，她就觉得这个系统越来越不可信，她甚至开始怀疑对方真正的任务到底是维持这些小世界的正常运转，还是单纯的要把它困在这些世界里。
对于主角的死亡判定，系统给她的标准是假的，对于完成女配任务就让她回家的承诺也是无法做到的，甚至于到了这个时候，系统的注意力更多放在让她继续留在这儿，而不是疯了似的去提醒那些主角。
“我在想你真正的任务到底是为了那些主角服务，还是为了让我就这么麻木的留在这些世界里？”
【宿主为什么要这样询问呢？】
“因为你们这些人工智障说出的总是前言不搭后语，一边告诉我那些主角多么的重要，一边推波助澜帮助我。”
柳故仰头吞下一枚药丸。
“你知不知道在正常人的世界中，我们讲究逻辑关系，而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呢。”
【宿主待在这个世界难道不好吗？现在男主角和女主角都是向着你的，你可以一直待在这里，不需要担忧自己的日常生活，不需要担忧自己的工作还有生命。】
系统到这个时候终于放弃伪装成另一个样子，彻底和柳故谈起了交易的方法。
【你在现代的人生过得很好吗？许多人都在催促着你工作，催促着你生孩子，他们是在抹杀你，而你在现代中只会生活的无比疲惫而已。】
该说不说的，系统说出的确实是一部分人在现代生活中的写照，柳故也必须承认，现代社会最容易抹杀掉一个人的热情和信心。
但那也是她的人生啊，她的人生过成什么样子？过的失败还是成功？也轮不到这些狗屁的东西上来指指点点吧。
“所以真正被选中的是我，对吧？我会在现代世界里猝死，也是你们做的，这些小世界的崩塌也是你们导致的。”
【并不完全，这些小世界中的主角确实对宿主有着多样的情感】
“但原本你们是能规避这一切的。”
【我们这些系统用了很久来在人类世界中寻找合适的载体，但是我们发现大部分人类的世界观都已经被塑造完毕，他们坚信黑是黑白是白，这对于我们这些系统而言非常不利。】
“所以选到了我这个没什么道德的人。”
柳故的精神状态其实和普通的人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她看事情更加清醒，她整个人也更加冷漠一些，这样的人是高风险而高回报，一旦她接受了系统灌输给他的，她就会成为系统最合适的载体。
【恰恰相反，在现代社会中，宿主其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普通人，只不过你是故意装成那个样子的，正因为你清醒的伪装着自己，所以我们才会注意到你】
“我就应该把你们这些人工智障一巴掌给打烂，搞了这么半天，原来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柳故为自己迟钝大脑而感到羞愧，他爹的，她从一开始就应该搞明白，这些人工智障根本不会做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所以宿主，你现在想要回头的话还来得及，毕竟我们不可能让你离开。】
系统现在倒是有了几分底气。
【人类的记忆的清除，对于我们这些人工智能而言，其实很容易做到，说不定不久之后你又会再一次来到新的故事里。】
“怎么？就因为我逃不掉，所以你们给我的都要照单全收吗？”
柳故笑了一声。
“你们这种连脸都没有的东西，我也不指望你没有什么脑子，我更不指望让你们这些自负的系统对于我们这些人类有多么深奥的见解。”
“但是我只告诉你一个现实。”
柳故拔出一边的长剑。
“无论你们让我重来多少次，我最终都会走到这一步，你们捏的再多的世界也好，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因为我最终都会杀出去。”
无论是杀多少个人，无论是杀穿多少个世界，她这种疯子几乎一辈子都不可能被机械生命而驯化。
“你们最好也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我他爹的，肯定会把你们砸成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