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女配她不喜欢
关于自己是否会离开这件事，柳故一直是非常确定的，她是一个现代人，接受过现代开明的教育，感受过科技发展的魅力，她注定不会被古代世界的一切迷了眼睛。
直到她自己真正成为穿越者，柳故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么多小说作品中会有人甘心留在古代。这里有什么东西很好吗？明明什么也没有。
她的运气并不好，穿越成的角色也并不好，小说中塑造的龙傲天的故事和她并没有多少关系，她只不过成为了古代世界中被牺牲的那一部分的人。
柳故从上大学起就觉得穿越小说中为了感情而留在那个世界，这种做法是一件蠢到无可救药的事情。
去他的爱情至上，世界都已经经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有人还纠结于这种感情？这种感情并不牢靠，纯粹靠的是人的内疚和熟悉。
就算故事中是圆满的童话，但是故事也终究会有完结的一天，在完结之后的故事内容就不一定是童话了。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得到一个完全忠诚的仆人？”
柳故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她也确实没那个必要去记清，她只知道皇城中任何违抗她的任何反对她的，都已经被她杀死。
强权曾经是她最厌恶的东西，但她现在必须要将自己变成强权，并不是走投无路，只不过是退无可退。
能在这样荒谬的故事中保持着理智已经相当艰难，她又何必为一些故事中的角色而伤心而端着？离开这个故事，脱离这个故事，或许才是真正的圆满。
“师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我只是有些害怕，师姐，你这一次回来变得很不一样了。”
皮毛乱糟糟的豹子在一旁整理自己这段时间新长出的毛发，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一旁面色平静的柳故，程柔这段时间一直帮着柳故清剿皇城中的人，不开玩笑，这皇城中旧世族的贵族几乎都没了。
她曾经以为柳故这个人无论装的怎样的铁石心肠，一定是心软的，一定是不会用这样极端的方法的。
可程柔发现自己错的可笑，柳故从前或许只是不屑于他们这些人争论什么。
一旦她有想要的东西，想要达成的目的，那么就会展现出人类本性中最残忍的一面。这个世界上最害怕的东西并不是妖魔，而是人心。
从前温柔的师姐也可以变成杀人而不眨眼的魔头，放在多少年之前，整个凌霄派的人都不会想到柳故那样好拿捏的软包子。都会投进一个皇城的贵族。
“你暂时不用害怕，现在我还需要你。”
柳故从不掩饰程柔在她身边也不一定完全的安全，但相对于顾渊那些人，她的身边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我的手上的。”
最多只是死在她的算计上。
“师姐，你到现在也没有放下吗？”
“我又不是什么神佛，哪能那么轻松放下，况且放下做什么？给自己找罪受吗？”
柳故挑了挑眉，支着脑袋看着她。
“窝囊废才会放下。”
放过那些有罪的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全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全都是给那些无能为力的人说的宽慰话而已，可柳故又不是无能为力的人。她先前只是觉得答应了就应该做到，可如今对方违背了约定，那么他还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呢？
她并不会被这个系统这个世界给轻易的pua，也不会被那些人所谓的悔过而牵绊着脚步。
任何人打着为她好的幌子，让她留下来，这就是一种罪过。
“所以你要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拥有最忠诚的仆人？”
“……我很久之前听族中的长老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傀儡由你亲手制作，也只听一个人的命令。”
程柔有些犹豫的说出这个东西。
“可那毕竟是一个死物，有时候的做法未免太过古板。”
“死物总比活物让人开心啊。”
柳故反而是笑了起来。
“活着的东西才是最摸不准的，说不准下一秒就会背叛了你，还倒打一耙，死掉的东西反倒是最安静，最乖巧的。”
“可是师姐用傀儡可是违反了凌霄派的门规。”
“我和凌霄派有什么关系？”柳故盯着她，程柔自己知道，如果说错的话，估计她这一身皮毛就别想要了。
“没，师姐已经和凌霄派全无关系了。”
“倒也算不上完全没关系，我和凌霄派的仇倒还是有的算的。”
“师姐……我有一点想知道你对于长月仙尊，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并不喜欢他？”
在看着柳顾这样笑着盘算的时候，程柔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哦，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当年我难道不是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的吗？”
“……那是你装出来的吧？”
或许同为女子总是要敏锐一点，程柔柔这几日陪在柳固的身边，她发现记忆中的柳故和眼前的柳故相似却又不相似。
仔细想想，在凌霄派时，柳故有很多次撞见他的小动作，却又从未拆穿，那时候她以为是这位大师姐是个软包子，不愿意摊上是非。
现在想想，那或许是一种故意的纵容。
柳故早在百年前就纵容着她拼命的去向顾渊示好，甚至纵容她们两个越走越近。
明明她是那个明面上最爱顾渊的人，却又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而并不理会，就像是一直等待着那一刻到来。
“对，是我装的，那又能怎么样？”
柳故觉得有些无聊这个话题，她没想到居然对这些人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师姐，你明明不喜欢他，却要因为他而得到最后身陨的下场。”
“因为我那时候是个蠢货，信了一个东西的话还真以为自己能得偿所愿。”
柳故想起来系统那无端端的说任务继续的话语，心里就窝着一团火。
“什么人竟然骗得了师姐。”
“不是人，只是一个没用的畜生。”
柳故笑着，她脑袋里的系统瑟瑟发抖。
“要是我能抓着他，我保证一定把它切成片儿了。”
没错，她就是要泄愤，否则她为什么要在这个世界里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人的劳动是要有报酬的，而她的报酬就是让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来承受她的怒火。
不过柳固也不完全是一个她，她倒是还分得清谁和她有仇，谁和她没仇，哪些人应该杀，哪些人应该活。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一整个世界，但毕竟活着有时候比死了还要痛苦，所以让那些和她无关的人多活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