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舔狗一向不得好死
在喻越泽求助的视线下，这其实是一个很难决定的事情，何锦初知道自己对于这位太子只有利用没有真心，可撕破脸皮却也不是她的作风。
和很多莫名其妙的主角一样，何锦初总是希望以理服人，简称嘴炮。
“我不选，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选！”
她自以为这句话会打的柳故措手不及，却没想到对上的是柳故平静的眼神，柳故只是歪头打量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那好吧。”
随后不知道从哪取出来一把做工精巧的弩箭，对准昏迷不醒的北厉王的脑袋，毫无犹豫地扣了下去，就在何锦初的面前，上一秒还被她称作陛下的人下一秒在她面前炸开了血花。
这种害怕甚至只能让何锦初发出无声的喊叫来。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不是我杀的，锦初，我说了，你要是一个也不选，那你一个也救不下来。”
那把杀了人的弩箭被柳故拿在手里，敲了敲何锦初的额头，发出点声响来，无端让柳故想到那些坏掉的空壳核桃。
“既然你不选，那我只能送他们去死了。”
说着，就又将弩箭对准了依旧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喻越泽。
“住手！求求你住手！”
“诶呀，锦初，早一点这样不就好了？”柳故的心情更好了一点，侧头看着她，“所以你选好了吗？是要选这个一辈子爱你，但后半辈子无权无势的太子，还是选你曾经日夜相伴的君陌？”
柳故等着她的结果，如果女主选择了配角，或许还会让她意外一点，但可惜，这些套路化的故事中，从来没有什么是让人意外的。
“殿下我该怎么办？”
“锦初，我真的比君陌要爱你，你忘了他吧！我发誓一定会对你好！”
喻越泽画起饼来比那些压榨打工人的老板也不逊色，张口闭口就说会让何锦初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听的柳故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那些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话从男主口中说出是承诺，从配角口中说出，那就是空头支票。
于是柳故在边上补充了一句。
“嗯，这世上最尊贵的乞丐婆。”
随后她打量了一下宽敞的竹屋，告诉何锦初：“这间屋子是北厉皇宫建造的，准确来说只是给你住，不算是你的，所以你今天也收拾干净，搬出去。”
“什么？”何锦初没想到柳故提出了这个要求。
“怎么，白嫖上瘾了？”柳故看了回去，“难不成你打着最优秀的细作的名头，手上连买屋子的银子都没有吗？”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何锦初的痛处，对方那张堪称倾国倾城的女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柳故感觉这是个新乐子，她还没看见过这样的变脸戏法。
她想起最早期的宴请小说中，女主好像都没有什么真的有钱的证明，比如路见不平说医药费全包在她身上，但也只是那么说说而已，至于有没有真的给出去，那完全依赖读者的脑补，当柳故真的看见这个世界的样子之后。
她觉得有很大可能还真是不会给。
不一定是因为没钱，但一定是因为忘记了，毕竟那只是丰富女主人设的桥段而已，除了读者，没有人会当真。
“原来你还真是没钱。”
柳故平静的说出来这句话，彻底碾碎了何锦初的自尊心。
“柳故，难道你这次就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吗？！”
“你才看出来？”柳故有些诧异，点评了一句，“那你们还真是有够般配的，很少有人的脑子能蠢到一起去。”
被噎住话头，完全无法说下去的何锦初没想到时隔多年再遇见柳故，对方说话的方式竟然如此粗鄙。
“你要想好了，现在你面前的喻越泽和你一样，身无分文，而且我保证，他后半辈子也会这样过下去。”
柳故打了个哈欠，“不过你人美心善，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对吧？”
喻越泽的视线在饱含着期待，但何锦初却下意识避开了，她侧着头问柳故：
“那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说君陌？估计快死了吧。”柳故轻飘飘丢出这句话，何锦初的反应明显更大了。
“难道你也对君陌下手了吗？！他可是你夫君啊！你难道不爱他了吗？”
“我又没长个猪脑子，不至于爱上那种人。”
柳故笑出声来，“你自己吃的差别把垃圾当美味好吗？”
“真可惜啊，喻越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毫无胜算呢。”
柳故抬起手中的弓弩，对准了喻越泽，对方似乎也知道了结局，从何锦初故作不在意地问起君陌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何锦初，从不会无端地问起他自己。
但他也就只是在临死之前多了一点自知之明，依旧还是执着的要对何锦初说别内疚之类的标配台词，但还没来得及说几个字，就被柳故彻底打断，至少死的很透彻。
“你还是给我内疚到死比较好。”
看着何锦初对自己怨恨的眼神，柳故已经基本上免疫了，默默说了句：“要是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保证这一次会戳瞎你的眼睛。”
欺软怕硬这种事情很常见，只不过柳故第一次在女主身上看见，程柔那是完全的怂，而何锦初身上有种又当又立的别扭感，或许想要遗世独立，但却抛不掉一点身外之物。
“锦初，你应该也知道，想要向我报仇，你唯一能求助的人是谁。”
柳故挑眉看着她：“除非你觉得君陌已经不爱你了。”
“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爱情就像打开了这些主角大脑的开关一样，多少有点像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别的什么都没有的那种死东西一样。
“那就证明给我看。”柳故拔出插在喻越泽脑袋上的箭矢，猛地用力把何锦初的手刺穿钉在地面上，而后用沾了血的手挑了一下女主的下巴：
“他现在在东临，快去救他吧，然后——”
柳故拔出那根箭矢，看着女主手上那被刺穿的血窟窿。
“我会等着你回来找我报仇的。”
“别让我失望，也千万别一个人跑回来，否则被我抓到，我就把你丢进花圃里当肥料。”
柳故的表情依旧和当年那个温柔的女子很相似，但手上的箭矢的箭头却在何锦初的脖颈处划出一道血口子。
别让她失望，虽然她本身并不觉得这些主角有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