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鬼顾秋
又要对付邪修又要对付深渊巨兽,这才折了如此多的修炼者。
“希望我们能活着回来吧。”将慕言垂着脑袋,满脸悲壮,宛如一个即将赴死的囚犯。
闻言,荆庄连忙呸呸呸,没好气的瞪着面前之人:“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新生还在这呢!别吓着她了!”
今安扭头看来,对上了面前顾秋的眸子,后者面上带笑:“反正无论如何,总不能让后辈死在我们前边吧。”
“这倒是。”将慕言挠了挠脸颊,也朝着今安看来。
“虽然院长说你是什么鬼才?天才?但如果真的遇上了危险,躲在我们身后就好。”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早她几年进入的学院,再怎么没有前辈的样子,也总归是前辈。
今安浅笑颔首,刚想答谢,可谁知下一刻,顾秋竟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整整四坛酒。
只听见咚一声,四个酒坛子整整齐齐摆在了四人跟前。
“行了!反正马车还得走几个时辰,空聊有什么意思,不如喝点酒!”
“果然拿出来了。”荆庄无奈一笑,与身旁的将慕言对视着。
“喝吧!这可是我娘亲亲手酿的酒!”顾秋豪爽的将酒坛子推到今安跟前。
一时间,今安都有些没跟上节奏,她垂眸看着面前的酒坛子,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难不成要喝吗?”
将慕言看着今安无错的模样,笑着上前解释了起来:“别怕,顾秋这人便是这样,纯纯一个酒鬼。”
荆庄一本正经的附和着:“是啊,她家中是开酒馆的,每次出任务都会带几坛子酒,你若是不想喝便不喝。”
“小菜呢?”顾秋扭过头来看着荆庄与将慕言两人,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荆庄与将慕言对视一眼,无奈的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准备好的下酒菜。
“就知道你又会带酒!”
满满当当的小菜与酒摆在眼前,有那么一瞬间,今安似乎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
“别怕,想吃就吃,想喝就喝。”顾秋笑意盈盈的看着今安:“若是院长骂了,我们顶着就是。”
每次出任务跟旅游似的,他们三人这个模样,不知被缘院长训了多少遍了。
可训归训,改却是不改的,院长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今安被逗笑出声,不自觉的被欢快的氛围所感染,也是几杯酒下肚,身子暖和了起来。
等到马车停下时,已经到了夜半时分,几人该扎帐篷就地休息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嗝!”
此时,顾秋早已喝的烂醉如泥,整个人软的跟水似的,怎么都扶不起来。
“别尽欢了,你尽过头了!”
将慕言看着顾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却又心口不一,细心的为她拨开粘在脸上的发丝。
唯一清醒点的荆庄也扎好了几人的帐篷,帮着将慕言把顾秋给抬了进去。
“好重,我就说她该减肥了。”将慕言活动着手臂走出,一旁的荆庄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出帐篷,就看见了坐在篝火旁的今安,熊熊燃烧的火焰映衬的她的脸庞无比柔和,为精致的五官镀了层神圣的气质。
荆庄迈步而来,语气柔和:“怎么样?可还适应?”
闻言,今安侧目看向了顾秋的帐篷:“无碍,倒是师姐如何了?”
“也无碍,她的酒量极好,明日一早就能完全恢复了。”将慕言笑着开口:“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好。”今安应下,没过一会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
篝火在漆黑的夜空中跃动,炸裂,熊熊火光宛如骑士般,牢牢守护着这片领土。
转眼间,天色蒙蒙亮,几人又坐上马车,开启了新一日的旅途。
“哈——好困。”
顾秋伸了个懒腰,眼睛里还弥漫着水雾:“这也太早了,让皇室那些愣头青等一等也没关系吧。”
荆庄同样迷迷蒙蒙,宛若灵魂出窍一样靠着车厢:“让皇室等,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他们砍了你的脑袋?”
然而一旁的将慕言却神情严峻,早已清醒无比:“今日一早我接到了皇室传来的灵气纸鹤,他们的队伍已经抵达了渊林,将邪修数量已经打探清楚了。”
“哦?这么快?皇室效率蛮高的嘛。”顾秋笑着,继续问道:“那邪修有多少?”
“一个。”
话音落下,方才还睡意朦胧的顾秋与荆庄,此刻立即清醒,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或许这个任务比我们想象中要困难的多。”将慕言垂着脑袋,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
今安垂眸不语,只有一名邪修就能造成如此多弟子折损,断然不可小觑。
荆庄拧眉,面上的表情也不好看:“该死,最不想遇见这种任务了。”
这种独自行动的邪修,若不是他的实力格外强大,就是他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比成群的邪修难对付多了。
“嗯。”将慕言继续开口:“或许是皇室也觉得不安,便提早了集合时间,想着早些解决吧。”
不过今安扭头看向了窗外,沿途的风景转瞬即逝。
她的心中为何会如此不安呢
然而就在车厢内的气氛陷入了低气压时,就听见咚一声,又是四坛子整整齐齐的酒摆在了众人眼前。
“行了!反正马车还得走几个时辰,空聊有什么意思,不如喝点酒!”
一模一样的说辞一模一样的酒。
“又来了。”将慕言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至极:“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毛病呢?”
可说归说,他还是边揉着眉心边拿出小菜,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酒。
“那便少喝一些!”顾秋的眼眸亮晶晶的,笑起来十分明媚。
荆庄朝今安看来,面上也有些无奈:“你若是不想喝就不必硬撑了,喝点茶水便好。”
“是啊,虽然我娘亲酿的酒很香,可也别把身子喝坏了。”顾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劝人丝毫没有说服力。
今安勾唇笑着,心中的不安被一扫而空,也罢,或许是她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