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养精四境,观主遗信
这一日,天清气爽,云雾山罕见的露出了全貌。
秦和此时已经变成枯槁老者,牙齿松散,皮肤褶皱,只有寥寥几缕发丝。
秦和再次来到云雾泉边,看着泉眼处精气王藏满意的笑道:“孩子,从今往后你就代替我去看看这大道途中的景色吧!”
说罢,秦和右手一挥,体内仅剩的一点法力也消耗殆尽,王藏静静的躺在地上,九寸的丹田气海之中,精气浓郁至极宛如浩然烟海,毛孔处一缕缕精气涌出,化作一条红蓝二色的阴阳鱼。
此乃养精达到圆满之境才有的异象,养精共有四境,分别为精气如烟,精气显露,精气真形,精气蕴神。
王藏此时精气显露,化作鱼形,水火两仪相随,已然达到精气蕴神之境。
秦和双手结印,身躯竟然消散以天地之间,只留下灵魂,灵魂周围香火之气弥漫,浩如烟海,紧接着云雾泉中,一座金殿浮现,里面有一道金印,上书:云雾山神。
浩如烟海的香火之气涌入秦和的灵魂之中,很快,秦和的身躯变成了金色,接着秦和右手一伸,云雾山神印飞到秦和的手中,一道金甲战袍浮现,一张云雾山图录从云雾观中飞出,黑松剑再香火的祭炼之下变成了一柄金剑,神道法器。
秦和开始凝聚神道权柄,炼化整个云雾山。随着秦和的炼化,一道深黄色的神敕出现在秦和神躯之中,神敕乃是香火神灵权柄和力量的来源。
从低到高依次为白敕,红敕,黄敕,青敕,紫敕,金敕。
黄敕对应第四境或第五境,按神道来算对应六品或者五品,秦和的神敕乃是深黄色,对应第五境罡煞境,乃是正五品神灵。
“我乃云雾山神,自今日其云雾山众生灵皆听本神敕令。”随着秦和威严浩瀚的声音传遍整个云雾山脉,万兽皆朝着秦和跪拜。
宣示完主权之后,秦和便进入云雾山神殿中,构建属于自己的神域去了。
于此同时,万象玄门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其中香火之气何其浩瀚,不是秦和所拥有的香火可以比拟的。
在金色大殿之中,供奉着一本金色书籍,此书名为:山河图治。记录东胜神州所有山川地衹和河湖水神,上面的所有神灵都会受到山河图治的统领。
当秦和成为云雾山神的那一刻,山河图治翻开新的一页,上面刻画着秦和的神道躯体,以云雾山脉为其背景。
负责看守金色大殿的弟子发现山河图治的变化便上报给了庶务殿,对此云昌道人早就知道了,毕竟之前秦和便向自己申请了。云昌只是做了个回复,便封存入库了。
云雾观,小松鼠用自己的尾巴,不断地摆弄着王藏的鼻子,终于王藏打了可喷嚏,悠悠然醒来。
看见趴在自己脸上的小松鼠,王藏一把抓住它,然后将其放在地上,坐起身来,看着院子里的黑松树还是这幅模样,王藏揉了揉头。
“小松鼠,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王藏将小松鼠捧在手心中询问道。
小松鼠伸出两根手指。
“两天。”
“观主那?”王藏神识一扫并没有发现观主的身影。
小松鼠闻言,对着王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然后朝着后院而去。王藏紧随其后,跟着小松鼠来到精舍前。
精舍乃是观主修炼之地,其中禁制重重,有聚灵,静心,防护等法阵。
小松鼠就要推开精舍的大门,王藏见状身形一闪,将小松鼠抓在手中。
小松鼠和王藏都愣在原地,王藏感觉自己身体之中一股精气周游周身经脉,身轻如燕,不可同日而语。
小松鼠挣脱王藏的手,气愤的爬到王藏的肩膀上,对着王藏就是一阵声音攻击。
王藏也顾不得探查身体的情况,将其抓在手中,对其说道:“好了,小松鼠,我知道错了!”
小松鼠闻言这才作罢,然后爬到王藏的肩膀上,王藏则推开精舍的大门,只见一张蒲团摆在地上,一枚玉简,一个储物袋,一枚玉印摆在蒲团的前面。
王藏将玉简拿在手中,神识探查,里面是观主留给自己的信。
“藏儿亲启。”
“你我相识四年,不是师徒胜似师徒,我就以师徒相称,为师早年身受大道之伤,心境受损,道心不复,从此之后修为不得寸进。那时的为师少年得意,千难万险也不放在眼中,不修道心反求炼丹之道,师长之言亦是不进其耳,耗费百年时间,最后落得大道断绝下场。”
“后来为师周游东胜神洲,积攒功德,重修道心,只是为时已晚,徒呼奈何!望吾徒以我为戒,戒骄戒躁,谨慎守心。徒儿可以前往晋国回龙观,观主云龙道人与为师私交甚好,境界,道法,经文尽在为师之上,定能指点与你,最后祝愿我徒道途通畅,你我日后自有相见之日,不必牵挂。”
王藏看完之后,瞬间便明白了,师父形如枯槁老者,岂是修炼生死枯荣经,可是就算自己知道又能如何,只会影响自己修炼,王藏叹息一声,拿着玉简的胳膊不自觉的放下来。
身旁的小松鼠似乎察觉到王藏的心情,用自己的尾巴蹭了蹭王藏的脖子。
既然知道师父还在,日后自有相见之日王藏摸了摸小松鼠的身子,示意自己没事。
王藏将剩下的储物袋和玉印拿起来,储物袋中事秦和留给王藏的东西,几乎是秦和全部的身价,这些东西即使神道用不上,也能交换不少神道修行之物,如今全都给了王藏,玉印是信物,名为:白玉印,乃是一件灵器,其中有着四条灵禁。
太阳缓缓下山,弯月行至中天,王藏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运转两仪混元养精法,只见王藏周身精气化作两仪红蓝阴阳鱼。
“这就是典籍里记载的养精第四境精气蕴神之境。”王藏将精气重新收回丹田之中。
“可是我怎么感觉还没有到圆满之境。”王藏暗自思索道。
翌日,朝阳初升,乃是是一天之中生机最活跃之时,农夫下田,商贾开市,书生读书,少年也背上行囊踏上求道之路。
少年不知道自己这个次离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依依不舍的望着云雾观,但是人总是为了奔波离开自己心灵寄托之地。
王藏转过头去,对着远处的云雾山跪下,行三叩九拜之礼,然后背上行囊,肩膀上站着小松鼠,小松鼠就没有离家的伤感,抱着一颗云雾黑松子喜滋滋的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