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斯内普接手
连蔻先去的院长办公室，结果那里没人。
大概是斯内普在给其他班级上课。
所幸，她在准备去图书馆的路上，遇到了要回教工休息室的草药学教授斯普劳特。
西格妮丝来学校调查古巴毒虫的踪迹时，接待她的就是斯普劳特教授和麦格教授。
当时连蔻正在上飞行课，骑在扫帚上还看到她们三个人一起在黑湖岸边调查。
由于同路，连蔻跟着斯普劳特教授一起走过长廊。
“这个时间，如果我没有记错课表，斯莱特林二年级生应该跟拉文克劳一起在上黑魔法防御课，然后下午去上我的草药学课。”
斯普劳特教授是一个很有风度很温和的中年女人。
但这不代表她愿意看到学生不去上课，出现在教室外。
连蔻深知这一点。
她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不清楚斯普劳特教授知道她打算退掉一门主课时会有什么反应。
“嗯······事实上，我有些事情，需要跟斯内普教授说，但是他不在院长办公室······”
听到连蔻要去找自己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明显放松不少。
这证明连蔻应该不是蓄意逃课。
“哦，我去第一温室前，他就已经在教职工休息室了。那大概是二十分钟之前。现在没准儿还在，他好像在等邓布利多从外面回来，一起走吧，我正好要回那儿去。”
她亲切地对连蔻笑了笑，然后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示意连蔻也跟上。
连蔻道谢后乖巧地走在她身边。
他们走到教职工休息室门口时，里面传出了交谈声。
斯普劳特教授朝里面看了一眼，顿时停住脚步，转头对连蔻说，“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西弗勒斯正在忙呢。”
连蔻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劲。
之前问西格妮丝近况时，她还嘴角带笑，现在却浑身上下透着紧绷，嘴角也紧紧闭着，好像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事情。
“教授，”连蔻委婉地问，“您身体不舒服吗？”
“什么？”斯普劳特教授似乎已经在思考其他的事情，反应慢一拍地说：“哦，你问我——不是，我没有不舒服。”
在她们说话时，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他在门口站定，还企图继续跟里面人说话。
“西弗勒斯，我真遗憾听到你那么说，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对什么都很宽容，有一次一只万伦的女鬼向我哭诉她的丈夫抛弃了她，我在找到他后还劝她原谅他——因此，这次我也会原谅你的，西弗勒斯——”
里面人回敬他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老蝙蝠——整天板着脸，以为谁都欠他钱一样——”
洛哈特盯着紧闭的金属门，居然仍旧满脸微笑，然后骂着斯内普教授。
斯普劳特教授重重哼了一声，示意有人就在旁边。
洛哈特听到声音，头缓缓地向右转了过去，看到斯普劳特教授和连蔻正一起站在一根室内柱的阴影下，静静地看他。
他愣了愣，随后笑容依旧，向她们打了个招呼。
连蔻猜他要么是心理素质非常好，要么是真的以为十几米远的地方听不清他背后骂斯内普的话。
斯普劳特教授根本不愿意看他。
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很快进了教职工休息室。
连蔻跟慢了一步，被洛哈特走过来挡住了去路。
“桑特瑞尔小姐。”他看着少女沉静的面容，新月淡眉、樱桃粉唇、雪透肌肤······不由得再次感叹桑特瑞尔真是天赐的美貌。
如果他和这女孩合照，他们的照片登在《预言家日报》上，那报纸的销量一定会翻好几倍。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能看到他的学生中有一个如此美丽的美人坯子，还可以从她的纯血身份上做文章，去证明他的系列洗发水上魔法的可靠性。
可惜那双墨玉珠质地的眼睛折射着月光般的冷意，对他一点也没有普通女生会有的崇拜和欣赏。
尽管如此，洛哈特还是想再挽回一下连蔻。
这次他学聪明了，并没有再从他最看重的方面去夸赞连蔻，而是用一种自以为很幽默随和的语气开口。
“你这样做可不怎么诚实哟。我去问过西弗勒斯，他说你并没有向他提起退出我的黑魔法防御课，这样——如果你愿意继续在课堂上当我的助教，我也许会考虑让你留下继续上课——”
“洛哈特先生，你误会了。”连蔻忙不迭解释，生怕自己还有任何一丝可能要回去上那种被人当模特的课。
“我刚刚去的是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我以为斯内普教授会在那儿。发现他不在，我就立刻来了这里，对了，我该进去了——麻烦让一下。”
洛哈特闪亮的笑容几乎快要挂不住，但连蔻没看到，她已经匆忙地从他身边走开，去推教职工休息室的门。
还好，斯普劳特教授给她留了门，没全关上，门是虚掩的。
斯内普教授正在和斯普劳特教授一人占据了一块沙发，斯内普教授正举着茶壶倒茶，问斯普劳特教授要不要也来一杯。
看到连蔻进来，斯普劳特教授朝她神秘眨了眨眼，随后轻快道：“一点水就好，谢谢你，西弗勒斯。”
“不用这么客气，波莫娜。”斯内普教授放下茶壶，这才舍得分点注意力看向站在旁边的连蔻。
“在你说蠢话之前，你的院长不得不先问问，”斯内普黑沉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哀乐，脸上也是。“你真的想好了吗？”
连蔻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
她隐约有个印象，那还是穿越来之前，表妹似乎提过书里一个设定，说是教黑魔法那门课的教授一年就要换一个，从没例外。
连蔻当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她觉得她可能记错了，表妹应该说的是黑魔法防御课——应该没人敢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成为教黑魔法的教授。
不管怎么说，她看出了自己退课的可行性：退掉洛哈特教的这门课，不再浪费时间，也逃过被迫站在讲台上当展览品的屈辱。
明年她可以去上新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问题不大。
反正洛哈特在自己书里吹嘘的那点水平，她至今看不出来。
“是的，我想好了，斯内普教授。”连蔻郑重地点头。
斯内普紧紧盯着连蔻，直到她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时，以为自己要么被拒绝，要么禁闭要多加一周时，他终于说话了。
“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依然会有期末考试。”
考试？如果她都不上课了，她又怎么会去参加考试？
“我不希望我的学院里出现退课还考试不及格的笨蛋，”没等连蔻开口问，斯内普看着女孩露出困惑的眼睛，加重了语气，“所以，以后的每周周六，你需要来我的办公室，补习黑魔法防御术。”
斯内普要亲自教自己黑魔法防御术？？
连蔻嗅到了一丝磨难的气息。
但是没等她想出拒绝的办法，斯普劳特教授已经被她脸上的错愕表情逗笑了。
那张小脸皱着眉、皱着鼻子，整个五官都委屈地缩成一团，像胖胖的加菲。
“你那是什么表情，桑特瑞尔？”
斯内普也注意到了，危险地眯起眼睛问连蔻。
连蔻还是狠不下心来听从他的话。
她真的有点怕自家院长。
斯普劳特教授看着僵持着的师生两人，好意解围道：“好了，快点说谢谢吧，孩子，斯内普教授的水平，辅导你通过黑魔法防御术的期末考试绝对不在话下。”
眼看斯内普教授见到她不情愿，也半点不打算收回自己的决定，这样对峙下去没有任何好处。
连蔻没办法，只能按斯普劳特教授说的做。
“非常感谢您，院长。”
斯内普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提醒她：“今天是你跟着费尔奇进行劳动禁闭的第一天，我想你不会忘记吧。”
连蔻耷拉着脑袋，无力地点点。
斯内普教授满意地让她走了。
出了门，连蔻还能听到斯普劳特教授的笑声：“这孩子真有主见，她恐怕现在还意识不到她捡了多大的便宜。”
“说起来，西弗勒斯，你今年也申请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职，对嘛？”
“不错。”斯内普不高兴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但是邓布利多说，魔药课找不到人，希望我继续坚守这门课。”
“这样也挺好的。西弗勒斯，我是说，那门课毕竟，有点特殊，据我所知，那个人也申请过这门课，但是没成功。自那之后，教这门课的人就不太顺利。”
“特殊？因此邓布利多选了一个畅销书作家来干这个？”斯内普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听说他除了打算教我认清牛胃里的粪石和牛黄，还纠正您包扎、治疗那棵打人柳的手法？他真是博学多才啊，不知道他有没有给米勒娃、菲利乌斯和其他人一点小小的惊喜。”
斯普劳特教授声音里的愉快都不见了。
“是啊，”她满是怒气地附和了一声，“真是博学。博学到认不出粪石和牛黄是一种东西，还敢叫我把药膏涂在打人柳最敏感的疖子上，他能从那棵树身边安全活着回来，毫不夸张地说，都是我理智尚存并且善良的功劳······”
连蔻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决定，做得有多正确。
这个吉德罗·洛哈特的能力确实表现得与名声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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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费尔奇没用太久，连蔻只是站在走廊尽头，装作要拆开墙上画像看看后面墙体的样子，挥几下魔杖，几分钟不到，费尔奇就气喘吁吁地出现了楼梯上。
洛丽丝夫人从连蔻身后的壁龛上纵身一跳，很快扑到了他的脚边，警惕地朝连蔻喵了一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桑特瑞尔？”费尔奇不耐烦地问，“那后面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密道——”
说到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阴狠，“一定是韦斯莱家两个小崽子，自从他们进校，许多学生都被带坏，等着吧，有一天他们俩如果落到我手里，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连蔻不太想听他恶狠狠地数落弗雷德和乔治，因此赶紧把斯内普教授的纸条递了过去。
在费尔奇打量斯内普教授龙飞凤舞的笔迹时，连蔻由衷地说，“能直接在这里遇到您真是太好了。”
“斯内普教授希望我跟着您进行一周的劳动禁闭。”
费尔奇黄浊的眼珠里露出一丝惊奇，转瞬即逝。
他没有多说，转身就往前走，“既然这样，跟我来吧，今天先去整理一下奖杯室。”
将连蔻带到一个放着很多奖杯、奖章的展厅后，费尔奇就离开了。
走之前，他告诫连蔻，“擦完这些奖杯，去我的办公室报告一声。不要偷懒，我会知道的。”
连蔻环视一圈展厅，轻松地应道，“好的。”
洛丽丝夫人留下来监工。
连蔻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猫毛跟着飘得到处都是。
还时不时喵两声，像是想引起连蔻的注意。
不过连蔻也不在乎它的那点毛发，毕竟费尔奇没有特别说不能使用魔法。
那些奖杯、奖章还有各种雕像、画像画框手动擦起来或许很麻烦，但是清洁咒只需要一句话，就让它们重新变得光亮崭新，胜过水洗。
不到五分钟，连蔻就处理完了整个大厅，她还在展厅里逛了一会儿，看到了以前魁地奇冠军队的合影，在那些合影里，她终于看到了哈利的父亲，詹姆·波特。
连蔻一直想知道那些cut里的人在这个世界里到底长什么样的，这次总算看到了。
詹姆有一种痞气的帅，他站在队伍最后，侧身把手搭在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英俊男子身上，笑得灿烂不羁。
那个黑发男子则淡淡地笑着，神情有些厌世。
在另一份历届学生会主席的名单里，连蔻还看到了一个长相很帅气、眼神又同时很有进攻性而非友好示人的男生。
这种反差令人印象深刻。
看完那份名册，连蔻就戳了戳蜷在她腿边的洛丽丝夫人，被洛丽丝夫人的肋骨还是什么，硌了一下。
洛丽丝夫人知道她要自己带路，伸了个懒腰，就小跑起来。
一人一猫很快到了费尔奇在一楼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