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除哈利
达芙妮这时走到斯内普教授身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教授也向连蔻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了大约几秒钟，不知是不是连蔻的错觉，她看到教授的眉毛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惊讶和困惑。
格兰芬多这边，赫敏和罗恩看到达芙妮的小动作，也不甘示弱，同时对麦格教授解释。
“麦格教授，其实是马尔福先拿纳威——”
“不关薇尔的事——”
“够了，格兰杰小姐、韦斯莱先生。我会弄清这一切，现在，你们三个，快走吧。”
麦格教授打断了他们的话，并且催促地看向了连蔻和马尔福，还有站在旁边垂着头的哈利。
连蔻跌跌撞撞地跟着麦格教授往城堡走去。
在她身边，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他的步伐倒是和连蔻一致，一直走在她身边。
麦格教授走得飞快，似乎满身愤怒只能通过这种速度来发泄一点。
她快速地跨上大理石台阶，穿过一道又一道门，最后在他们当初等待分院时待过的小房间里停了下来。
出乎意料，她转过身，对旁边的斯内普教授说：“整件事情再清楚不过了，西弗勒斯，你觉得呢？”
斯内普教授嘴唇蠕动，似乎没有预料到麦格教授的转变。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哈利的身上，眼神带了一丝轻蔑，像是想明白了麦格教授的目的。
哈利似乎感觉到了，身子一颤。
“我想，我们还是让当事人说明一下整件事的真相，更加合理。”
斯内普低沉的声音说。
于是哈利和马尔福都被勒令说一遍当时发生的事情。
连蔻从他们的话中拼凑出了整件事的过程。
她一边听一边觉得太离谱了。
当霍琦女士让大家骑上扫帚升到半空停住时，格兰芬多那边纳威·隆巴顿出了事故，从扫帚上摔了下来。
霍琦女士送纳威去了医院，并在走之前让所有人不要上扫帚。
但当时大部分人都没有办法令他们的扫帚升到半空中，再加上纳威的手摔断了，心烦意乱的霍琦女士也就没注意到，还有个倒霉蛋骑着扫帚在半空中。
连蔻因此没有听到这个警告。
接着，马尔福就在等得无聊的时候，发现了纳威留下的记忆球，打算把它藏到树上去。
哈利当然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拔腿就骑上扫帚跟他对峙。
他们两个人在抢玻璃球的过程中，不小心撞上了什么也不清楚的连蔻，差点把她害得摔下去。
连蔻听到这，才恍然大悟，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整件事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活该。
只有她完全是个倒霉鬼。
幸好最后她抓住了马尔福的衣服，才使得对方不得不救下她。
麦格教授看向连蔻的目光里都带上了同情。
哈利更是惭愧地不敢接触连蔻的视线。
“米勒娃，”斯内普教授这时简明扼要地说，“我认为，波特应该被开除。”
连蔻觉得他有点喜上眉梢的意思，这个时间段他对哈利的厌恶表现得太明显了。
哈利整个人很明显地发着抖。
马尔福在旁边唇角翘起。
连蔻感慨地想，人类的悲欢果然不相通。
“开除？”麦格教授迟疑了。
“西弗勒斯，我想，有必要重申一遍，这件事并不是波特一个人惹出，这样对他有失公平——”
“不如我们把这件事的决断权，”斯内普教授颇有些阴险地接过话头，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娇小女孩，“交给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吧。”
斯内普教授说着，把手安慰似地放到了连蔻肩头，似乎竭力想表现出一丝对连蔻的慈爱。
“桑特瑞尔完全无辜，但因为波特的莽撞自大，才陷入危险，难道还有人比她对波特的去留更有发言权吗？”
“这·····好吧。”
麦格教授最后妥协道，“桑特瑞尔小姐，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到她这么说，一旁的马尔福尽管在忍着笑，但还是会发出一些气声，听上去像是高兴死了。
连蔻对教授的办法有点想翻白眼，不过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虽然斯内普教授有点利用她的嫌疑，但不可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对于在空中的遭遇，连蔻确实挺气愤，还很后怕。
她甚至打算待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骂哈利一顿——
可此时此刻，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一条。
她决定替哈利辩白。
毕竟······谁也不知道，蝴蝶震动一下翅膀，会在多远的未来召来飓风，害死自己。
“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连蔻沉思片刻，轻声说。
“我在空中看到，哈利飞得很好，我想，他从没想过要让我受伤，之后发生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桑特瑞尔，”马尔福吃鲸地转头看向连蔻，似乎想看到她的脑子里，看清里面的构造。
“你是不是被风吹坏了头脑？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马尔福先生，请克制一下你自己。”
麦格教授的声音很严厉。
“波特先生，你认可桑特瑞尔小姐的说法吗？”
哈利感觉心跳的很快，几乎要蹦出口腔，同时又觉得嘴唇很干燥，很难张开。
他深深看了一眼旁边的连蔻，正巧对上她的视线。
那双眸子沉静得像深湖。
就在他想要转头避开时，连蔻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麦格教授静候了片刻，才听到哈利喃喃地说：“是的教授。”
“西弗勒斯，你的办法很好。”
麦格教授很满意地说。
“一次无心的过失，既然没有造成严重影响，当事人愿意给予谅解，波特先生理应获得留校察看，而不是——直接开除。”
“······不错，”斯内普教授收回了扶着连蔻肩膀的手。
一扬自己的袍袖，将手背到身后。
“没有想到，桑特瑞尔小姐是这样一位仁慈善良的人。”
斯内普语带讥讽地说。
“也许，我该写封信给桑特瑞尔先生，来表扬你的高风亮节——”
“真的吗？教授。”
连蔻假装很惊喜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