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谁在唱歌
连蔻慢悠悠吃着面前的焦糖布丁，思绪放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旁边的马尔福和他的“朋友们”聊着一种叫魁地奇的运动，一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分院帽公报私仇这件事很明显。
连蔻对它那种“斯莱特林有人让你不虚此行”的说法，嗤之以鼻。
这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它的真实目的。
她认为，自己只能说运气不佳，对魔法的认知不够深，所以发生了“捂嘴事件”。
至于补救的方法，不知道霍格沃茨有没有转学院的先例。
除了刚开始的欢迎，几乎没什么人来打扰她。
可能是因为她身边还坐着一个浑身布满银色血斑、身上还戴着枷链的幽灵。
安静用完餐后，台上教师席中间的校长站起身，像和蔼的老爷爷一样对所有新生张开了怀抱。
他用魔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很快发出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礼堂，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听他说话。
“······所有的学生，请牢记，禁林是绝不可以进入的禁区，”校长说，“同时，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还请我添加一条，课间不要在走廊上施魔法······如果想要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四楼右侧的走廊不该是你们的行进目标。”
连蔻感觉自己听到了关键词。
禁林，还有四楼右侧走廊。
凡是小说里说不可以去的地方，都一定会成为主角必去的地方。
她悄悄望向格兰芬多长桌。
哈利正在歪着头跟旁边的珀西讨论着什么，但很快他们停止聊天并站起身来。
连蔻这才注意到，校长在说：“·······让我们一起合唱霍格沃茨校歌。”
连蔻：“？”
居然还有才艺表演环节？
跟着校长手中的魔杖化成彩带腾空而起，在空中书写出一段段歌词。
“······每个人都能用自己最爱的曲调······”
连蔻谨慎地慢了半拍，随后差点笑出声。
她听到邻座的马尔福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唱开了。
“桑特瑞尔，你在笑什么？”
马尔福忽然停下，不悦地问。
“我想，”连蔻微笑，“我听到了让人幸福的天籁。”
“你在嘲笑我的歌声？”马尔福反应灵敏。
“怎么会呢？”连蔻当然不会承认。
在马尔福脸色变得更白时，她适时地感叹了一句：“多么美妙的合唱，不是吗？”
“？”马尔福那张苍白稚嫩的脸上疑惑未减，总觉得这个栗发女孩在敷衍自己。“当然，以你不敢开口的行为来看，没有你加入的合唱，应当是美妙的。”
说完，他哼了一声，继续昂着头用波莱罗舞曲的旋律来演唱校歌。
“你说的很对。”连蔻点头赞同，在心里补了一句，能给我带来快乐就行。
不知是不是连蔻的错觉，马尔福可能具有不小的歌唱天赋——她觉得隔壁浑身是血的幽灵刚刚也跟着发出了“呵-呵”声，尽快听上去更像是拉风箱发出的声音。
这尽管只是一段小插曲，却意外让她的心情好了一点。
在这之后，长桌上有两个高年级学生站了出来，一男一女。
连蔻注意到他们的巫师袍胸前都别有p字徽章。
不过不同于在车上看到的珀西的那枚徽章，他们的徽章底纹是绿色的。
应该是斯莱特林的级长们。
“一年级新生，请站起来，听我说。”女生率先开口道：“我是你们的级长吉玛·帕利，请跟好我们，前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出了礼堂，他们经过会移动的楼梯后一直向下走去，左右两边的烛光越来越暗，甚至难以看清附近画像上的人物或内容。
一路上，他们走得很顺利，只出了一个小意外。
在长长地道中，有个身影在空中晃了一下，但紧跟着一阵铁链声响起，另一个幽灵从墙壁里突然穿出，他便飞快地离开了。
仓促间还落下了自己准备的杂物袋子，一堆拧松的螺丝、发条、小手杖从松开的袋口滚了出来。
大家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并没有碰它们。
“巴罗爵士，感谢您，为我们赶走皮皮鬼。”男生级长向空中飘过的幽灵致意。
连蔻认出他口中那位巴罗爵士，就是开学晚宴上坐在她身边的幽灵。
形容枯槁、双目无神的巴罗爵士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在旁边悬浮了一会儿又飘过了墙，先大家一步进了尽头的甬道。
“皮皮鬼是谁？”
新生里有人问了一句。
“一个专门喜欢搞恶作剧的幽灵，”男生级长兰斯洛特·沙菲克回答他道，“除了邓布利多校长以外，巴罗爵士是唯一能降得住他的。”
路的尽头只剩下一堵墙时，队伍最后的吉玛·法利说了声：“神罚。”
石墙纹丝不动，周围空气中充斥着静谧，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兰斯洛特·沙菲克想了想说：“这是上学期的，吉玛，现在应该是，如尼纹蛇。”
话音刚落，石墙便发出轰隆声。
巨石块重新排列分布，露出一道雕刻精美的石门来。
连蔻望着石门两边栩栩如生的盘蛇雕塑，觉得它们口中的毒牙，都快扎进了自己的皮肤。
她加快脚步通过了这道门，十分无奈。
然而进入休息室后，她的情绪由无奈变成了绝望。
整间休息室的装饰有着强烈的哥特式风格。
玫瑰雕花窗框、华美精致的纱帘帷幔。
中间摆着的大型斯莱特林画像、画像下方燃着温吞火焰的刻纸草纹壁炉。
唯二两面实心墙上，挂着精美刺绣挂毯······
看上去奢华复古，但休息室里并没有她想象中明亮辉煌的样子。
头顶上悬浮着的银质灯柱，烛火缥缈不定。
天花板、四面墙壁几乎都是透明的。
幽暗的湖水像戳不透的泡泡般笼罩在周围，时不时将粼粼波光投映到厅中的陈设上。
幽影浮动中，周围的挂画背后偶尔会窜出一两只巨型乌贼和不明的水下生物，吓人一跳。
如果不是入口正对的地方有一片摆着银丝软抱枕、铺着天鹅绒缎的墨绿色沙发群，还有附近摆放着的鲜花簇和一人高的公告栏，休息室的属性几乎完全被忽略了。
“诸位，我要再次对你们说一声，恭喜，”吉玛·法利简单介绍了公告牌上的口令公告会两周换一次后，就继续道：“恭喜你们进入一个伟大的学院，成为了斯莱特林一员。在正式进入学院生活之前，有一件不那么令人激动的事情需要告诉你们。”
“今年将会有一个人需要去入住单人宿舍。”
“单人宿舍？”
潘西·帕金森拔高了音量突然出声，吓了周围女生一跳，连蔻也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
吉玛·法利责备地看向她。
“是的，帕金森，唯一的一间单人宿舍。”
潘西清了清嗓子，态度软化，又问了一句：“请问，是从男生中选出一位去住，还是从女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