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觉醒来有人上赶着催婚
惊鸿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笙曦不要与她过多接触，最主要的是看住司鹤霄不要和她接触。
笙曦马上猜到，与玉骨树有旧情的不是惊鸿，而是魂秋重，而且她应该是为了魂秋重做过对不起无近墟的事，至少有波及到惊鸿。
笙曦在无近墟待的时间不久，只觉得头晕脑胀站立不稳，有两个惊鸿在踱步，“怎么会这样？”
惊鸿说不出所以然，“你终究不是这里的人，”被笙曦瞪了一眼，他笑着补充，“我指的是时间上。无近墟没这点自动攻击防御，我要觉得丢人才是。”
又是一阵暖风，笙曦哈欠连连这次直接睡着了。
等她醒来，竟然回到了丞相府。
门外人声嘈杂，听声音该有不下十号人在不停走动。
笙曦起身打开门，一愣，立马后退把门关上，“这种错误不该发生在惊鸿身上！”
不行，她要上无近墟好好说他一顿，至少也要去神相庙指着神像鼻子骂几句。
婚礼！外面在布置婚礼！
一片红，各种颜色的红！就差把刚冒芽的小绿草也染红了。
沿路铺着红色的地毯，出了栖子楼仍一路延伸出去，笙曦踮着脚望，竟然望不到尽头，梁上悬挂着华丽的红色灯笼和彩带碰在笙曦头上，像是给了她几下敲头训诫，让她面对现实迎接喜庆与吉祥。
“谁的主意？”
笙曦随手抓来一人质问，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上书琼月。
办婚礼都办到她家里来了！
堂堂相国府，这么不讲究！
不会是上书琼月连进相国府的门的资格都没有吧！
苏中允真是没一点男人的担当！
笙曦莫名其妙想了这么一通，她当然也不是真这么傻，就是先在心理上爽一下而已。
干什么鬼，搞得她莫名其妙，她就不能莫名其妙联想他们一通？有来有往是公平。
他娘的，因为太郁闷了！
“她人呢？”
喜堂内，摆放着古色古香的桌椅，桌上铺满了红色的绸缎和精致的餐具。正中央，放置着一尊香炉，烟雾袅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新人的宝座位于喜堂前端，用红色绸缎装饰，华丽而庄重。背景是一幅巨大的双喜字，金光闪闪，寓意着双喜临门。
富贵迷人眼，笙曦避开碍眼的双喜字，“上书琼月——”
一个丫鬟装扮的小姑娘跑进来，对笙曦行礼后说：“大小姐，上书小姐去将军府装扮了。”
“黎明窗和黎馥甯呢？”
“老爷被召进宫了，二小姐去了烟雨花满楼练舞，都是在为了大小姐您的亲事做准备呢！”
我谢谢他们！
“我在屋里的时候府里挺热闹的，怎么我一出门，作鸟兽散了，现在就只见了你一人，辛苦你了。”
小丫鬟抿抿嘴偷笑，并不怕笙曦的愠怒，笑起来甜甜的，“大小姐，以后我就是您的贴身丫鬟，我叫果嘉。我当然得跟在您身边伺候，您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做贴身丫鬟的基本功。”
“那怎么在这里我才见着你啊？”
果嘉眼珠子滴溜半天回答不出来，“大小姐，我就想混口饭吃！丞相府贴出来的招工告示上，就您的贴身丫鬟开的工钱最高！我就来了！今天我第一天当值，人生地不熟，没见过这么大的宅子，就，就……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眼泪比雷阵雨还快。
笙曦惆怅满腹，嘀咕道：“怎么人人都是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
看着笙曦甩袖出门，果嘉犹豫了一会儿才追上去，亦步亦趋，举手保证，“没有什么人生地不熟，紧跟着大小姐专心伺候，心无旁骛！”
笙曦大步走，迫不及待甩开这个跟屁虫，“别跟着我！我不习惯！也不喜欢！”
果嘉提起裙摆就追，追上了又哭唧唧拉住笙曦的衣袖，“大小姐，其实我不是为了工钱！我爹要把我卖进青楼，换的银子给他逛青楼，我走投无路才躲进丞相府，心存希望大小姐厉害能护我。”
笙曦同情了一下，眼神示意她放手，理智说：“我的名声并不好！”
果嘉收回的手握成拳头，铁骨铮铮说：“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笙曦喜获甩不掉的能说会道扯犊子的狗皮膏药一贴。
果嘉看笙曦脸色缓和，变成拿她没有办法的不耐烦，“我进府前去将军府门口打听了，他们说姑爷一直没有露面，这次虽然是皇帝指婚，实际上是变相要把您和姑爷一起软禁在将军府里，永世不得外出。”
笙曦听后毫无反应。
强者不会惧怕弱者发出的威胁和制裁，有一点担忧情绪都是对自己能力的轻视。
果嘉崇拜的眼神看着笙曦，拍马屁说：“大小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果然是厉害角色！难怪有仙气护体，长命百岁呢！”
“你有没有看到那个震魔印……”
“它都没动，相国大人护得死死的，我连装它的盒子都没看到。”
笙曦轻笑数声，遏制不住又接着笑了几声，景都遍地不是人，震魔印和锁妖绳不堪大用啊！
两人乘着马车到将军府时，上书琼月正指挥人把匾额卸下来补色。
“哎呀小心一点，这是司大将军府的门面，你们拿出毕生所学好好上色，差事办好了重重有赏，办不好会把命搭上的！”
将军府的府门腐朽，油漆剥落，门上的铜钉也已失去了光泽。曾经威武的石狮如今倒在一旁，身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笙曦跳下马车，上前假装好奇的查看匾额，“东西翻新，技艺再高也难免给人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感觉。我们这些旁观者，哪里懂当局者的心情。”
上书琼月唏嘘，“当旁观者比当当局者幸福多了！你我应该庆幸，上天给我们俩跳出当局者迷的机会。”
笙曦眼神锐利，与上书琼月擦肩而过，“可惜有些人得了机会不懂珍惜，马不停蹄跳进另一个局里，你说上天还会给她第二次机会吗？”
果嘉跟在身后，感叹黎大小姐变脸态度，气场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突然想起一桩小道传闻，司鹤霄和上书琼月原本要成亲，摆酒的绿荷酒肆被黎馥安一把火烧成了废墟。
原来是情敌！
上书琼月哈哈笑，大气又开朗，“我有准备的！我什么机会接不住？黎大小姐和司小公子成亲这活，不就到了我手里了！”
如果不是果嘉眼疾手快扶着她，笙曦气得差点绊倒在将军府门口。
“苏中允给你开的后门，嘚瑟什么在这里！”
“不是啊！你爹求着我办事哦！我现在是成双馆的副馆长，专门替人说亲办亲事，黎大小姐的丫鬟要是有需要的话，看在你的面上我便宜收费。”
笙曦气鼓鼓扭头就走，“果嘉，你，去成双馆抢那女人的位置！”
果嘉一脸不可思议，觉得有钱有势的人家就是不正常一点的，“大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