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家暴的主妇1
有了这些钱财,关了包子铺,大家也不愁吃喝。
陈安告诉范殿元,以后做买卖不吃香了,工人和军人,将会是最受欢迎的。
这几年,大家不知不觉把陈安当成领头羊,对于她说的话,自然是信服的。
解放初期,西安有好几个大工厂,陈安思来想去,选择了电厂。
她比较看好电厂的可持续性发展。
范殿元给电厂总经理送了份厚礼,把陈安、栓柱、花枝、玉蓉四人的工作安排到位。
陈安进了宣传部,栓柱当了工人,玉蓉进了办事处,花枝当了厨师。
三年前,范殿元便花了七八百银圆,买下了这套榆林巷的四合院。
栓柱和花枝婚后生了一儿一女,在隔壁巷子买了套小院,过了春节,一家六口人搬了过去。
玉蓉嫁给了邮递员吴保国,出嫁时,范殿元给她准备了份丰厚的嫁妆。
这段姻缘,星星算是半个媒人。
星星去了陕北,每隔几个月就会给家里寄信,吴保国是负责榆林巷的邮递员。
一来二去的,吴保国便看上了玉蓉,二人婚后,美满幸福。
过了几年,星星调回西安工作,一家人团聚。
待范殿元和范王氏走后,陈安离开了西安,去了她熟悉的秦岭,开启隐居生活,直到寿终正寝。
……
陈安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乳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感觉浑身撕心裂肺的痛。
头部有股尖锐的刺痛感。
陈安尝试抬起手臂,摸了摸脑袋,摸到了一块纱布。
原主是被打了吗?
陈安闭上双眼,接受记忆。
原主陈安,婚前是一名销售,婚后辞职当了家庭主妇。
辞职的原因——丈夫不喜欢她干销售。
她确实是被打入院了,打她的人是结婚三年的丈夫吴迪。
原主丈夫五官端正,有份很拿得出手的职业,长得斯文,为人谦虚有礼。
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正派,又文质彬彬的男人,竟然长期对妻子拳打脚踢。
昨天晚上,吴迪在单位吃瘪,心情不爽,回家后抡圆了胳膊,甩给原主几个大嘴巴。
原主吃痛大叫,鼻血直流。
吴迪觉得不爽快,发狠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在地板上下死劲磕了十几下。
原主头晕眼花,额头渗血,流到脸上。
吴迪越来越兴奋,下手越来越重,他狂叫出声,肆意大笑。
原主被打的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吴迪发泄完情绪,感觉心情舒畅,便去洗澡。
出了浴室,他发现原主还躺在地上,不耐烦的走过去,发现原主呼吸微弱,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吓得连忙给公园遛弯的父母打了电话。
吴迪父亲吴建国,看见倒地的原主,逮着吴迪一顿臭骂:
“我怎么有你这个废物儿子,连打老婆都不会打,调教女人也要有个度,不能出手太重,去医院不要花钱的吗?”
而吴迪母亲柴菊花,自然是百般维护儿子,觉得原主没用,不以为意的说:
“现在的女孩,就是矫情,哪像我年轻那会,你爸打我那么狠,我不还是该上班上班,该做饭做饭。”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现在怎么办吧!”吴迪坐在沙发上,心情躁郁。
三个人在家里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去医院。
毕竟不是死个小猫小狗,人死了事就大了。
吴迪打了救护车的电话,谎称妻子摔伤了。
原主被送到了急诊室,医生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但他们也不想多事,给原主处理了伤口。
处理完伤口,医生建议给原主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脑子或其他地方。
这个提议,被吴建国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觉得太浪费钱了。
病人家属不同意,医生也没有坚持,毕竟,急诊室忙的都快冒火了。
原主在床上苦苦挨到第二天清晨,便走了。
陈安接受完记忆,简直不知从何吐槽。
原主的丈夫吴迪,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从小品学兼优,实则内心阴暗压抑。
他从小学时,就不停的虐杀流浪猫狗。
吴迪的父母对他十分溺爱,不仅对他虐杀动物无动于衷,还经常帮他善后。
这也导致他,越来越嚣张。
除了不敢杀人,什么恶事都敢做。
比如,给领导吃激素,在同事杯子里吐口水,进女厕所偷拍并传播、删除同事的文件等。
在网络上,他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喷子。
这是一个十足的人渣。
但原主被打了三年,居然硬生生忍受了三年。
这是21世纪的文明社会,一个读过书,有自主能力的女性,被打了三年,居然没有任何反抗
陈安不理解,她很不理解。
“陈安,你醒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推开病房门,手里提着早餐,对陈安说:
“姑爷一早给我打电话,说你摔伤了,他要工作,没时间照顾我,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送饭,生怕饿着你。”
中年妇女把饭菜放在小桌板上,继续说:“哎哟,你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找了个这么优秀的老公,长得好学历高能赚钱,你真是好命,两手一摊做个阔太太,你妈我呢,嫁给你爸那个大老粗,人拿不出去手不说,房子车子票子通通没有,我就是没摊上好时候,我要是读过书,我比你强一百倍”
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中年妇女,就是原主的亲妈李爱兰。
陈安听完她说的这些话,脑袋疼的像刀割的一样。
她不想理会对方,索性闭上双眼,调整呼吸。
李爱兰见陈安不搭理她,心里有点不舒服,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点了点陈安的脑袋说:
“你看看你摔得这个样子,天天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最重要的是要个孩子,没有孩子,婚姻是不长久的!”
陈安睁开眼,声音冷淡:“你看我的脸上的伤,像摔得吗?”
“不是摔得是怎样?”李爱兰冷嘲热讽,轻哼一声,反问道:“难不成还能是姑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