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深夜调查
落天立马起身就走。
莫名其妙被人诅咒，落天气了一路。
远处，那人凝视着落天的背影，脸色如霜般冰冷。
直到有个人喊他
“先生，还算不算了？”
那先生不耐烦地起身收摊，对后面的人说道
“对不起，今日收摊了”
那先生也不理会排着长队的百姓的抱怨声，带着自己的小摊子往远处走去
回到客栈，落天见苏乞雪在房间里安静坐着，桌上摆了满满的可口饭菜，想必是准备好就等落天回来
苏乞雪见落天进门
“回来啦，先坐下吃饭”
落天听见苏乞雪的关心，刚才发生的小插曲一下子抛在脑后，迫不及待地动着筷子
“有什么收获吗？”
落天摇摇头
“那吴季想必是知道我会前去调查，派了一堆人在那守着”
“他应该不敢拦你吧”
“他亲自到场想必是准备好了应对之策，我如果进去搜证一定会被他干扰，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那不查了吗？”
落天眼神坚定，开口道
“当然要查，我必须要给徐大娘母女一个交代。只不过不是现在去查”
苏乞雪疑惑道
“那什么时候？”
“晚上”
“可照你这么说，那晚上应该也会有官兵把守”
“我的夜晚是指子时过后，就算有官兵在，想必也已是疲惫不堪，我动手会更方便”
苏乞雪担忧地说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
落天摆了摆手
“我们两人一起目标太大，如果明日早晨我没有回来，你就给薛为他们写信过去”
苏乞雪还想开口说什么，落天微微一笑插嘴道
“放心吧，以我的实力一般人伤害不了我的。如果我不查出真相我想余生我都会抱有愧疚”
见落天如此坚决，苏乞雪也不再劝阻些什么
“多加小心”
夜半子时，落天一身黑衣潜行在街上。周围一阵死寂，深夜的风吹得落天一身鸡皮疙瘩，脑海中不断冒出白天那算命先生口中所说的血光之灾。
落天摸着佩在腰间的玄青，反复给自己心理暗示
“没事的没事的，我这么厉害等闲之辈没四五人近不了身”
“可白天驻守在那的官兵好像有十几人…”
直到视线中出现徐大娘家，落天才停止了胡乱思考，小心翼翼地在一旁观察着，可奇怪的是夜晚房子周围竟一个人都没有
“这吴季什么意思，他会没料到我夜晚会来吗？至少留一两人值夜吧…”
落天甚为疑惑，又想起了白天那房子内空无一人
“难道他是想让我去查？”
确保了屋内仍没人，落天才放心走进。
屋内与那日落天来拜访是一模一样，想必应该是没让人动过。
落天仔细探查着四周
“这房间内除了门和窗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进出，难不成真是自杀？”
落天又想起了苏乞雪说的
“她们会不会受到了什么威胁？”
“拿什么威胁能让两人心甘情愿赴死呢？”
落天脑海中想到了二皇子
“如果是他手下的人做的的话，目的是什么呢？我也没有太追究其什么，赶尽杀绝不就意味着彻底和我撕破脸吗？那他储君之争自然的会少最大的竞争力”
落天虽然没有与那二皇子深交，可那两次谈话间他很清楚那二皇子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种不考虑后果的冲动之事
“难道是有什么仇家？”
可落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徐大娘曾经给他提到过有什么仇人，反而是邻里街坊都夸赞那一家人为人处事甚为得体，人缘也自然极好
在久久思考未果后，落天俯身看着地面，突然有了特别的发现。据案发已半月之久，那血迹已经稀释得差不多，可落天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如果是外人用刀刺入应该成喷溅型血迹，可这血迹为何却是一滩一滩的。”
落天脑海中回忆着当时在府衙看的卷宗
“那女子手握长刀，其女儿心脏被其手中刀贯穿，悬在空中”
落天越想越觉得这动作奇怪
“如果是徐大娘先杀了她的小女儿后畏罪自杀，那为何自己上吊时还紧握着长刀，并且还将自己的女儿串着”
落天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不成是那女儿自己走上去的…”
就在这时，落天无意间一瞥，一个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东西出现。落天上前捡起，一瞬间瞳孔放大，像是不可思议般看着手中的八卦纸
“这不是那算命先生身上所贴吗？难道他与这件事有关？”
屋外突然出来一声动静，落天立马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握着未出鞘的鹤骨剑，若有什么突然的意外自己好第一时间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恢复了如初的寂静，落天稍稍放下戒心，收起了手中的八卦纸，推门而出
天边已微微发白，落天计划先回客栈让苏乞雪安心，自己在去调查一下那个神秘莫测的算命先生。
落天正准备往回走，霎时间拔腿向一旁的草丛奔去。只见那草丛中闪过一道人影，落天赶忙追上去，见那人影绕到一棵大榕树后，落天拔剑出鞘，小心翼翼地持剑靠近。
与那榕树只有几步距离之时，那人影突然闪身而出，正好与落天对视。
落天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貌，注意力全被那双幽暗的紫色瞳孔给吸引了过去
对视的那一瞬间，落天感觉浑身无力，随即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落天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苏乞雪前去拜访徐大娘之时，徐家母女显得格外兴奋。乐呵呵地分享着这半月来的一切，四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家常但可口的晚餐。
落天潜意识感觉到这不过是一场梦，可餐桌上红薯的香甜和徐大娘的笑声显得格外真实。突然间画面一转，落天走进房间，只见徐大娘披头散发，眼神中充着血，手里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刀，脚下是她女儿的尸体。
那徐大娘像是没看见落天，走到白绫处欲自缢，落天赶忙冲上去想将徐大娘拉下来，可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徐大娘的身体却像虚影一般，落天愣在了原地
“这是在梦中吗？”
就这样落天无能为力地看着徐大娘一步步走向死亡。在白绫上挣扎了一会，随即便了无声息。
正当落天不知所措时，那死去的徐大娘突然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落天，发出不像活人能发出的声音对着落天喊道
“都是因为你害死了我们，我们要你偿命”
落天吓的瘫软在地
“落公子，落公子”
听见呼唤，落天缓缓睁开了眼。天已完全放白，吴季正在一旁看着自己。
“吴巡抚？我这是怎么了？”
“我还想问落公子呢。今早我们准备前来继续调查之时，就发现落公子躺在这了，发生什么了吗？”
落天揉着剧痛无比的头
“我记得昨夜出门后，正欲回客栈，突然见那草丛中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我便跟了过去。然后，我好像看见了一双紫色眼睛，紧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季闻言也皱了皱眉
“紫色眼睛？据我所知，整个赣州城只有一人拥有”
“谁？”
“城北的算命先生”
落天像是被提点了什么，忙往自己身上摸去，终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八卦纸。
“这是昨夜我在屋子内找到的”
吴季见了落天手中的八卦纸，眼睛微眯，开口说道
“公子的意思是，这件血案与那算命的脱不开关系？”
落天沉思了一会，回答道
“想来十有八九此事是出自他手”
吴季随即招手找来几个官兵，命令道
“传令下去，封锁赣州城的出入口，全力搜捕城北的那个算命的”
紧接着转身对落天说道
“落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还一个真相大白”
落天沉默不语。
他还没有从那个无比真实的梦里走出来。
“为何徐大娘会在最后说这一切都怪我？”
这个梦，到底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