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特训一
训练室是特调组成员专用，进去换好特殊的衣服之后林石活动了下手脚就朝司远寒招手。
他说自己比较能打是谦虚，司远寒可不敢真把脑子丢了和他对上。
“你体能不错，但力量方面有点欠缺。”林石猛地抓住司远寒的手臂直接把人掀起来往后砸，还相当轻松地指导他。
“我只靠力量，就是以前话里说的‘一力降十会’。不过这个方法不太合适你，你可以……”
司远寒没在他把自己掀起来砸的时候反击，而是顺着他的力道落在地上然后借力跳起的同时踢腿朝林石的腰间扫去。
林石没躲，而是挨了他这一下，脚步动了动，显出几分高兴的样子。
“对，你就合适走巧劲儿！不要怕阴毒卑鄙，在荒野上人不卑鄙不狠毒是很难活着的。不过走巧路攻击人脆弱处的时候也要考虑到一点。”
他按着刚才的动作又做了一遍，司远寒知道他是要示范也没想别的招——或者其实这个姿势除了跳开以外也没别的招可使。
踢腿的一瞬间林石也伸手，腿仍旧打在林石腰上，回撤的时候那只手径直按住司远寒的脚腕把他往下拉。
人往地上砸了下，林石也暂时收手，顺势躺在他边上跟他讲刚才的技巧和一些漏洞。
“大家都知道要攻击别人弱点，所以往往这才是更难攻破的地方。在进行攻击的时候也要想办法别让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反而受制于人，有命在才能谈得起以后。”
“你刚才的反应很不错，跟组长对上在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应该能打平手。不过组长也有很多保命的东西。我们看不清别人手里到底握有多少牌，所以只能想象他手里拿了不止一张。”
憨厚的老实人顺手薅了把边上少年的头发，笑道：“相信你的能力，也永远不要看轻别人。”
这世上死过太多狂妄自负的人，林石不希望司远寒也是其中一个。
所幸少年很听劝，他教的都好好记着，休息过后再来一遍就学会了规避掉那些问题。
林石开心拨号组长：“小寒如果是神眷者就好了！”
“我倒觉得不是神眷者挺好的。”萧雨晴正看资料被打断，手下还在慢悠悠地翻书，“真是神眷者你们就该哭了，毕竟我可当不了什么清官。”
林石只是嘿嘿地笑她谦虚，挂电话的时候萧雨晴还在反思：原来我看着那么像好人的吗？
她把资料合上，长出了一口气。
“爷爷，非得是他吗？”
通讯那端的人这会儿没睡，窝在椅子里听孙女问他怎么非得是她那除了学习一无是处的弟弟。
没法儿回答她。
老人看着坐在幽暗房间门后，靠着门框擦拭刀刃的男人，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前辈，非得是他吗？”
男人稍微抬眼，暗金色的眼瞳在黑暗深处只显得更暗。他沉默着收刀入鞘，沉默地看着一门之隔的后辈。
“也可以是别人。”
“只需要人类全填进那扇门里，所有的深渊种都不到地面上来。”
这是第二个解决办法。
嘈杂喧闹的声音又突然降临，诅咒一样在不算小的空间回荡。
“不会那么做的。”
“嘻嘻嘻嘻嘻……你们自私，你们虚伪！你们只会放弃他一个人然后说这是为了正义！”
“这是他的选择。”也有声音辩驳。
“这是你们逼他做的选择！”
“你们看中他心软，你们知道他愿意。”
“难怪神要抛弃这里嘻嘻嘻嘻嘻嘻！”
“你们该死！该死！该死！”
“……”
男人闭着眼，伸手把门拉合上了一点。后面从阴暗里走过来的人晃着手里发亮的水晶吊坠笑得无奈。
“这可不是我教的啊，别回去编排我。”
“东西还你，吵得要命，不知道司远寒当初怎么忍得下来。”
他把吊坠一抛，完全不管准头如何。丢完了两手一揣，笑眯眯地看向隔着门的人。
“初次见面，你可以称呼我为‘摩西’。如果你不习惯，也可以喊我另外一个名字。”
“悉达。”
——
上午的训练结束，小惨倒没有，躺了一中午又活蹦乱跳的一个。萧雨晴不知道忙什么，发信息让夏鹏来把司远寒带去看书。
“你去可好好学啊，别虚度光阴。”萧雨晴语重心长。
司远寒欲言又止，欲止又想言。夏鹏当他嘴替：“从上学睡到放学的人可以不用发言。”
萧雨晴眯眼：“你好像在瞧不起我？”
夏鹏谦虚：“也许你可以把好像去了。”
最后两个人被一起逐出家门。
夏鹏拍拍手，深藏功与名：“你姐这脾气改不了了，平时别招惹她。”
司远寒想了想这人刚若无其事拱火的样子：“也许她也不是每天都这么躁的？”
夏鹏当听不见。
说是看书其实是看一些过去事件的档案，再由夏鹏来讲一些理论知识。包括但不限于神明本身，神眷者和契约者的联系于区别，怎样向神祷告求得帮助，怎么忽悠神……之类的。
司远寒：？
最后一点真的正常吗？
神眷者本人以亲身经验告诉他：“正常的。”
已知的几位正神包括灼日、无量、幻影、巨人、秩序、双子、极境以及刚回归的摩西在内的八位。这其中极境、双子都只知道存在但从没有公开出现。
“幻影是总局的正神，他对应的护梦教派和我们局里关系很近，最大的分部就设在这里。大部分时候他都是睡着的，偶尔才会醒来。祷告别找他，他起床气很重。”
“至于我信仰的知识与记录之神，他平时没什么事儿只喜欢看书，存在感不高的，不用担心。如果非要说……”
夏鹏想了想：“可能会时不时拉信徒入梦讲题做题问点东西什么的，有个好为人师的毛病。”
好，好熟稔的语气。
司远寒为他的熟练点根蜡，接着问剩下的神：“那巨人和秩序呢？”
“巨人你知道的，林石就是他的伪信徒，是力量与诚信之神。说实话后半部分权能和你姐的一样不明显，但出门必备。”夏鹏浅浅表达了一下自己当初没选巨人的惋惜，“要不然你姐再约训练室我也不能说忙着看书。”
“至于秩序之神，他经常不定时发疯，全称应该是守序与审判之神。虽然我真的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理智守序和审判。你秦衣姐是他的信徒——对了，关于秩序我再多说几句，他选人很疯，做事也很疯，遇见他的信徒可以合作但千万别深交。”
“哦不过秦衣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