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户口调动
“杨革勇你这个王八蛋,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吗?”赵玲儿的声音太大,大的连站在一旁的洪学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有些狐疑的看着杨革勇。“难道这个孩子是个逃犯?”
杨革勇把听筒拿开一些,直到赵玲儿发完脾气才耐心解释道:“我遇到了一些事情,就到处走了走。现在在伊宁,一切都挺好的。”
赵玲儿那边发完脾气声音都有些更咽了。这几个月她无时无刻不再挂念杨革勇,若是叶雨泽消失,她真没有这么担心,那家伙太机灵。到哪吃亏的也是别人。
可杨革勇这个傻乎乎的家伙就不是那样了。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她是真的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关于杨革勇和驰娜儿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也体会过那种感觉,叶雨泽刚离开团部时候她她的心态就是那样,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但是知道叶雨泽不爱自己之后,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平复下来。感情这个东西是无法勉强的。
她确实一直在找杨革勇,为此她还去找过几次驰娜儿,但是毫无所得,杨革勇就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就只能三天两头的折腾叶雨泽。
叶雨泽被她弄得烦不胜烦,最后跟她喊道:“我哥那个人比我还稳当,不会没有理智的,只是烦了想找个地方静静。你别再瞎折腾了,等他冷静下来就会联系我。等联系我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叶雨泽确实不怎么担心,杨革勇的脾气他了解。只是有些事没想明白,等想明白了,自然也就会联系大家。
赵玲儿听到杨革勇声音那一刻,虽然嘴里在咆哮,但是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就好像绷了很久终于断了的一根弦一样,彻底松弛下来了。
赵玲儿彻底冷静下来之后,那口气还是出不来,气鼓鼓的问道:“逍遥时候谁也不认识,现在想起来我了,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杨革勇就把调动户口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赵玲儿沉默下来,她的心里是非常高兴的,虽然杨革勇没和她在一起,但是户口回来了,在心里离得就近了。
听到赵玲儿那边没了动静,杨革勇以为赵玲儿不太愿意管这个事情,就说道:“要是为难就算了,我给雨泽打个电话问问。”
“你敢!他又不在北疆找他干嘛?我直接让我爸给你开调令,把你的户口迁回来。”
听到杨革勇要找叶雨泽,赵玲儿脾气就上来了。她真的有些恨叶雨泽在这件事情上面那漫不经心的样子。
说完这些话,她依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试探着问:“你还没有告诉叶雨泽你在哪里?”
杨革勇小声回答:“我是第一个给你打的电话,这事若是你能办,就不要告诉他了,省的他又往这边跑。”
赵玲儿突然觉得自己开心起来,他竟然第一个联系的自己,可是第一个联系自己有啥可开心的呢?她不知道,也没想。
赵玲儿做事都是雷厉风行的,立马给老爸打电话把事情说了。赵副师长虽然一向廉洁奉公,但是为了闺女徇点小私这种事情还是肯做的,于是直接从师部开了准迁证,并用挂号信寄到杨革勇家里。
杨玉林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想明白了,自然不会阻拦,收到信之后,就去把杨革勇的户口关系取出来寄回了师里。
赵玲儿自然不可能把杨革勇的户口上到额敏,而是上到了团部。这些事情弄完,也就寒假了,赵玲儿索性直接坐车去了伊宁,把杨革勇的户口本给他送过去。
这事说起来快,但是整个事情弄完也差不多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毛纺厂线路改造已经差不多弄完了。
洪学思看着往日悬挂在人们头顶蛛网一般都电线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整洁干净了许多的车间,这种变化,怎么会让他不兴奋?他现在一天三次的催杨革勇问户口的事情,生怕一不注意,这小子就跑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玲儿到了。几个月不见,赵玲儿已经亭亭玉立了。十七岁了,明年就要参加高考,是个大姑娘了。杨革勇这时候正在中控室里面进行最后的安装。
因为线路改造是分批进行的,所以中控室这边最后还要弄个总闸,等所有线路都改装好,再停一下电,把总闸接上就彻底完工了。
此时的杨革勇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胡子拉碴的,身上一套工作服早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黑乎乎的,脱下来戳在那里都能站住。
换个人这副形象到哪也会被人嫌弃,可杨革勇却偏偏给人一种不修边幅,放荡不羁的感觉,反倒增添了一种男人的味道。
这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好几波出来买饭的女工跑到这里问杨革勇吃啥,给他带回来,都被他给婉拒了。这一切都被赵玲儿看在眼里,心中莫名的翻起一股酸味。
这时候洪柳也端着一个盆子跑了进来:“勇子,先别干了,这是你最爱吃的烩面,我让表姐给你抓了好对牛肉。”
杨革勇抬头看她一眼,笑着说了一声:“好嘞,这个螺丝拧好我就吃。你怎么把人家盆给端来了?我又不是猪……。”
刚说到这里,杨革勇的目光似乎瞟到了什么,迅速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一侧,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杨革勇扔下板子就冲了过去:“玲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赵玲儿撇撇嘴:“本以为你在受苦,却没想到你竟然掉在美人堆里了。怪不得乐不思蜀,我喊你你能听见吗?”
对于赵玲儿,杨革勇向来是不和她拌嘴的,吵不过。一般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她,等她发泄完了就变乖了。
洪柳表情复杂的看着赵玲儿,她突然间有些自卑,这个丫头子太漂亮了,虽然没有自己个子高,但是自己跟她站一起,只能是自行惭秽。
“勇子,这是谁呀?好漂亮的妹妹。”她还是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