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戒瘾
叶绮雯姐妹俩被送交官府的结果,是以“谋害嫡女”被判了斩刑。
百姓们得知事情真相后,对她们两个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都说她们罪有应得,就这样斩了,太便宜她们了,应该让她们受尽折磨之类,议论的热火朝天。
因为此事,叶承泽的声誉不但没受到影响,还更招了人同情,叶绮菱更是成了忍辱负重、受尽迫害的典型,再加上她之前就为了救太子而不能修炼,牺牲很大,希望她嫁给太子的呼声就更高了起来。
柳皇后得知此事,反应并不太热烈,“本宫倒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叶绮菱不能修炼却是事实,华儿,你还是别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了。”
“母后,绮菱现在不能修炼,可以后会的,岳姑娘会修复好她的丹田的。”太子胸有成竹地道,“若不是岳姑娘,儿臣也不能驯化灵兽,她的医术很高明,儿臣相信她。”
柳皇后有些迟疑,“她真值得信任?你能驯化灵兽,这是好事,可她毕竟跟苍王在一起,万一苍王……”
“十九皇叔不会的,”知道她在担心,太子更加有反握,“十九皇叔已经明明白白与儿臣说过,不会跟儿臣抢皇位,而且还会全力支持儿臣,母后不用担心。”
他略迟疑了一下,还是隐瞒了朱平帝时日无多之事,一来不想柳皇后难受,二来也是不想这件事过早地散布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恐慌。
柳皇后大为意外,“苍王与你说这话?难道他真没有犯上之心?”
这似乎不太可能,因谁都知道,苍王大权在握,跺一跺脚,西池国都要抖三抖,且一直就想取华儿代之,怎的还没了此心?
还是说,这是苍王之计,故意这样说,让华儿放松警惕,到时再给华儿致命一击?
“不错,母后误会十九皇叔了,”太子点头道,“十九皇叔有如今权势地位,也不是一两日,若真想夺儿臣之位,也不会等到今天,他最重的就是承诺,既然说了不会跟儿臣抢,就一定不会,母后大可放心。”
柳皇后稍稍释然,“若果真如此,倒是最好,不过你还是不可掉以轻心,谨防是苍王之计。”
“时间会证明一切,”太子十分自信,“母后,既然绮菱能好起来了,那儿臣跟她的婚事……”
“总要等她真能修炼再说,如今她还没有好起来,本宫也没法对皇上张这个口。”柳皇后十分无奈,华儿就偏偏看中了叶绮菱,如此不离不弃,谁说都没用。
“是,母后。”太子心中有了数,也就不再紧着说。
现在就期盼着皇婶快些替绮菱修复好丹田,她只要能修炼了,父皇母后也就没有理由反对他们在一起了。
——
“吃这个?”夜逸云看一眼那黑乎乎的药丸,十分嫌弃地撇嘴。
“对,别看这个样子不好,却是好东西,”岳芷凝白他一眼,“你以为‘五石散’发作是那么好玩的吗,告诉你,那不是境力高低能决定的事,你会非常难受,吃了这个,会让你全身无力,降低毒瘾发作时的痛苦。”
“全身无力?”夜逸云不解,“为何?”
“当然是为了防止你在毒瘾发作时伤到自己,伤到我了。”岳芷凝哼一声,他修为那么高,是用什么都封不住的,只能这么做了。
这药里她添加了“软筋散”一类的东西,不过绝对不会对夜逸云的身体造成伤害,如若不然,他毒瘾发作起来,若是发狂了,伤人杀人,谁能压制得了他。
夜逸云更加不屑,“我怎么可能伤你。”
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
“我也相信你不会伤我,但你也不能伤害自己,总之……”岳芷凝决定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免得给他心理负担,“你别担心,我一定会陪着你的,只要熬过前几次,后面就会越来越好熬,直到毒瘾不再发作。”
“好。”
“吃了吧,时辰差不多了。”岳芷凝看看门,扬声问,“唐峻,门锁好没有?”
“回王妃,锁好了。”唐峻声音发紧,比他自己戒毒还要害怕。
不知道主子能不能撑过去,要是不能,他们这些影卫也好冲进去帮忙。
可王妃却非让锁门,说是不让任何人看到王爷戒毒时的样子,估计……呃,是不大好看吧。
“在外面守着,不准进来。”
“是。”
说话间,夜逸云已经感到脑子里似乎飞进去一只小虫子,“嗡嗡嗡”响个不停,他知道这是毒瘾发作了,将那药吃下去,盘膝坐到了床上。
岳芷凝帮他下针,并准备好了几种药,若是万不得已,就给他吃下去。
这些药成分不尽相同,不过都是与“五石散”差不多的,可以缓解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当然这是无奈之举,能不吃肯定不吃最好。
“嗡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脑子里全都是这种巨大的轰鸣声,夜逸云皱紧眉,竭力忍耐,尽量想着跟岳芷凝在一起的快乐,忽略脑子里的声音。
话说回来,他还以为毒瘾发作时,会是疼痛之类的,却不想竟是这种,不痛,却让人无法忍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开始而已。
岳芷凝一直紧张地看着他,心里不停祈祷,他能多撑一会儿。
床头上悬挂着两根从屋顶垂下来的锁链,到时候如果夜逸云撑不住要发狂,她就会锁住他,当然,她希望这锁链是用不到的。
因为如果需要锁链来控制他,就说明他已经失去自制能力,锁住他后,他就只能以伤害自己,来缓解痛苦。
他所中“五石散”之毒已经很深,第一次发作的痛苦,连岳芷凝都无法想像,想要他第一次完全自己撑不过去,恐怕是不可能的,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依靠再服用少量的“五石散”的替代品,帮他撑一下。
屋外,唐峻等人都扒着门往里看,却因为里外都挂着纱帐,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担心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