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尘封的过往
“哦!天呐!派茜斯小主人要问克利切问题!派茜斯小主人要问克利切问题!哦!哦!是的!尊敬的派茜斯小主人!您请问克利切!这是克利切的荣幸!”
克利切诚惶诚恐地向派茜斯鞠了一个躬,鼻子紧紧贴着地面——不得不说,克利切的柔韧性可真是好的惊人。
她觉得自己必要改改克利切的这个行为习惯,当然,不是现在,她现在有更为重要紧迫的事——
派茜斯:“克利切,楼上那间门口挂着写有“rab”的精致木牌的房间是雷古勒斯uncle的,可是没人住,我听祖母常提起他,祖母说他是家族的骄傲,克利切,你认识他吗?”
派茜斯发誓,当克利切听见“雷古勒斯”时,他在颤抖。
克利切:“克……克利切当然知道雷古勒斯少爷,女主人很喜欢雷古勒斯少爷,雷古勒斯少爷非常聪明善良,他一直是布莱克家的骄傲!”
派茜斯知道雷古勒斯将魂器交给了克利切,命令克利切毁掉魂器,并不要把此事告诉任何家里人。
克利切对雷古勒斯是很忠诚的,派茜斯觉得要不是哈利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他说,他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告诉哈利的。
所以派茜斯并不觉得克利切会直接告诉她,她得掌握主动权才行。
她径直走到厨房柜子前,将柜子打开,拿出放在厨房柜子里的大锅炉下的挂坠盒。
派茜斯将挂坠盒举起,看着自我惩罚着撞地的克利切。
派茜斯:“停下!克利切!停下!”
克利切双眼含泪,布满血丝,额头渗出丝丝血迹。
压抑多年的痛苦和真相,在被人重提起的那一刻,就难以克制地爆发了……
当克利切开口说话时,声音低沉发闷,带着哭腔但在安静的、有回音的厨房里听得相当清楚。
他沉浸在痛苦中,他忘了自己是谁,他忘了自己在哪儿,他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就这么自顾自地讲着那个被尘封的故事…
克利切泣不成声,派茜斯紧紧拥抱着克利切,泪流满面。
雷古勒斯自己承担了一切,他的思想发生了转变,却没有告诉别人,保持纯血统的老观念,克利切和雷古勒斯的家人都会更安全,雷古勒斯是想保护他们……
为了保护他们,宁愿自己默默无闻地死去……
过了一会儿,派茜斯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她深吸了几口气,起身。
她伸手想将克利切扶起来,可是克利切太难过了,哭得站不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派茜斯弯着腰,轻轻地拍着克利切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他。
好几分钟后,克利切才打着嗝安静下来。他撑着坐了起来,用拳头揉着眼睛。
派茜斯:“克利切,你可以把挂坠盒给我吗?我需要它,这很重要,请相信我,我会完成雷古勒斯uncle未完成的事。可以吗?我们不能让他白牺牲,不是吗?”
克利切放下拳头,抬头望着派茜斯。
“完成……雷古勒斯少爷未完成的事?”他嘶哑地说。
“是的,相信我。”派茜斯说,“可以把挂坠盒给我吗?”
克利切点点头,爬了起来。
得到克利切的同意后,派茜斯就将拿在手里的挂坠盒装进了口袋里,她想了想,对克利切说道:“克利切,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连忙跑出厨房,走到门厅的时候她慢了下来,她可不想声音太大被沃尔布加祖母听见。
派茜斯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抽屉里那个镶嵌着红宝石的挂坠盒拿了出来,抽出魔杖——因为未满11岁的巫师是不能有魔杖的,所以沃尔布加祖母不能带她去买属于她自己的魔杖,就随便给她找了根没人用的魔杖。
她自己练了很久的变形咒,但毕竟年纪小,魔杖也不是那么合适,她没有把握随随便便将一个东西变成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所以她特意找了一个类似的挂坠盒来施咒——减小一点难度。
她拿出口袋里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之前在厨房时她来不及注意挂坠盒的外观,现在倒是可以好好打量打量。
挂坠盒有她巴掌那么大,一个华丽的s,由多颗小绿宝石嵌成,在从房间里暖黄的壁灯下的微光中闪着幽绿的光芒。
她将斯莱特林挂坠盒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闭上眼睛飞快默念了一遍,猛地抬起头,拿起魔杖,嘴里念念有词。
“鸡蛋——”
“蛇——”
“绿宝石——”
“将这个红宝石挂坠盒变成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transfiguration(变形咒)”
桌上的红宝石挂坠盒飞快地变化着,看得人眼花缭乱,忽然间,它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冒出一团白烟。
派茜斯不禁喃喃自语:“难道失败了吗?”她看着桌上的烟雾渐渐散开,露出桌上的挂坠盒,她不由得定睛一看。
派茜斯:!!!
红宝石挂坠盒变成了镶嵌着绿宝石的斯莱特林挂坠盒!她成功了!高兴得可以原地起飞!
派茜斯急急忙忙拿起变形后的挂坠盒开始打量,真的是一模一样,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连上面绿宝石的颗数大小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先将真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放在一个木盒里,又在挂坠盒上面放了几张羊皮纸盖住挂坠盒,最后还放了点儿发卡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然后上锁。
派茜斯飞快地抱着木盒往床上跑去,将木盒放在枕头下面,又拿了本书掩饰木盒。
看来,她得学几个加密咒啊、保护咒还有防盗感应咒什么的了……
做完这一切,派茜斯这才转身带着高仿挂坠盒下楼。走了几步,她忽然顿住脚步,转身朝最高层走去——那层楼只有两扇门,分别通往小天狼星的房间和雷古勒斯的房间。
她推开那扇写有“rab”的门,跨过门槛走进去,屋里宽敞富丽,雷古勒斯在世时肯定是相当精致的,一张雕花的大床,长长的天鹅绒帷幔遮着高窗。
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随处可见,覆盖着床、墙壁和窗户。布莱克家族饰章和“toujours pur”(永远纯洁)的格言精心描绘的床头,下面有许多泛黄的剪报,粘成不规则的拼贴画。
派茜斯打量了一圈,终于看到了一张照片,一支霍格沃茨魁地奇球队在相框中微笑挥手。她高兴地凑近了一些,看到了球员胸前的蛇形图案,是斯莱特林队。
她一眼就找到了雷古勒斯,坐在前排中间:黑头发和略带高傲的表情,和他哥哥一样,只是个子瘦小一些。
她抽出魔杖,指着照片,“reducio!”(速速缩小)
她将缩小后的照片装进挂坠盒里,这才回到了厨房,克利切还在原地站着,见到派茜斯后他连忙跑过去行礼。
派茜斯对着克利切温和一笑。
“克利切,抱歉,等很久了吧?”
她献宝似的将藏在身后合拢的双手拿出来,张开,“surprise!”派茜斯帮克利切把挂坠盒戴在了脖子上,“克利切,这个……希望你收下……虽然它不是真的挂坠盒……嗯……可以留作……呃……纪念……你可以把挂坠盒打开,里面有雷古勒斯uncle的遗……呃,照片……我相信雷古勒斯uncle会愿意把照片给你的……以感谢你……”
派茜斯话还没说完,结果克利切一看到挂坠盒和雷古勒斯的照片,发出一声又是吃惊又是痛苦的嚎叫,再次瘫倒在地。
派茜斯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使克利切平静下来,克利切激动得膝盖发软——自己竟能得到一件布莱克家族的遗物!他激动得站都站不住了。
当他终于能蹒跚几步时,派茜斯陪他走到碗柜前,看着他把挂坠盒仔细地藏在毯子里。
当克利切做完这一切后,派茜斯认真地看着他说:“克利切,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好吗?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可以吗?”克利切红着眼睛,小声抽泣,对着派茜斯不停地点头。
派茜斯平时一直很忙,是因为昨天她在沃尔布加祖母那里将《生而高贵:巫师家谱》和《黑魔法咒语》以及《纯血至上》、《纯血理论》全背完了,所以沃尔布加祖母今天难得没有一直盯着她,给她放了一天假,让她痛痛快快休息一天,不然她也不会来厨房了——主要是没有那个时间。
派茜斯无比庆幸自己今天决定来厨房,收获颇丰啊!
今天这事儿也提醒了她——未来可是荆棘密布,要发生大事的!她是很想什么也不管,不去凑太多热闹,就这样过自己的大小姐日子,每天学学咒语,看看书,喝喝下午茶什么的。
可是!想想她的使命!
她决定要有所动作,她要主动出击!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要开始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