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过年
时间一晃，已经腊月二十八了。
两天后就是春节了。
也是龙国最隆重的一个节日。
轧钢厂今天已经停工了。
因为就算开工，工人们也没有心思正常上班。
而食堂现在正在分割物资中的猪肉，忙的不亦乐乎，哪有空去炒菜。
所以干脆停工，中午的时候，大家领了物资，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李怀德这两天心情很好。
韩二爷那边派人把物资都送了过来。
而且还拿到三条小黄鱼的好处费，这是韩二爷因为给红星轧钢厂送物资，给李怀德的好处费。
以后每个月，李怀德都会有三条小黄鱼，虽然不多，但是却是细水长流。
对此，李怀德对何雨柱更加器重。
杨厂长这几天也心情大好。
虽然后勤这一块，是李副厂长在负责，但是他作为一厂之长，也有权利管后勤的。
杨厂长这个人吧，不适合混官场。
在厂里，一不拉帮结派，二不喜欢管闲事，就一心抓生产。
现在轧钢厂的人，一半都入了李怀德的麾下。
也难怪起风时，杨厂长被撸下来去扫地后，都没人帮他。
除了傻柱还时不时给他弄点好吃的，根本没人记得他的存在了。
可见他做人做官有多失败。
不过现在的他，依然是人生得意。
杨厂长是大领导的麾下，以前在军队时，也是大领导的兵，背靠大领导这棵大树，杨厂长也是人生得意。
“这个柱子，挺厉害的，居然还有这样有本事的朋友，这么庞大的物资都能搞到。”
杨厂长在办公室里，正在感叹。
年终福利的发放，是这个时代，所有工厂机关等最头痛的事。
尤其红星轧钢厂这种大厂。
红星轧钢厂下辖还有一个机修厂，一个焊接厂。
这个焊接厂，就是另一部时代剧《人是铁，饭是钢》里的那个焊接厂。
因为焊接厂规模不大，所以挂在红星轧钢厂名下。
这次年终福利，他们焊接厂也有份。
这不，一大早就派人来轧钢厂来拖物资了。
领头的是一个叫崔大可厨工。
这个崔大可原是南台公社的一个二流子，看着三寸不烂之舌，得了个给焊接厂送猪的差事。
靠着拍马屁的本事，居然让他混进了焊接厂的厨房。
现在的崔大可还刚进焊接厂，还没有剧中那么风光，做了厨房班长。
还没有把厨师长南易给整下课，现在还只是南易手下的一个小厨工而已。
何雨柱当然不知道，这个什么南易，崔大可，丁秋楠这些人了。
作为一个1998年就嗝屁的人来说，能唱两句beyond的光辉岁月，已经算他时尚的了。
哪里还能知道，2011年才播放的电视剧的人物。
不过崔大可确实小嘴很能说，一来就跟刘岚，马华几人熟络起来。
对此，何雨柱也没管他，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比如许大茂，刘海忠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都有一个目的，都想做官。
“哎哟，我说这轧钢厂就是不一样，工人都上万，不像我们焊接厂，就一两千人，就一个食堂，简直比不了。”
崔大可也是第一次来轧钢厂，轧钢厂的大，是他的第一印象。
不过他的眼睛落在刘岚的车灯上时，不由的感叹。
这轧钢厂，不止是厂子大啊！！
刘岚听完，顿感脸上有光。
“小崔同志，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们轧钢厂的招待菜，在整个四九城，那也是鼎鼎有名的。”
“你是身份太低，不然真该好好见识一下，我们何副主任的手艺。”
面对刘岚的嘲讽，崔大可虽然心里不爽。
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
他崔大可是什么人，睚眦必报的人，任何得罪他的人，他都会报复。
不过这是轧钢厂的地盘，他不敢造次。
“对，刘姐说的对，我本就是农村人，好不容易进了城，正是长见识的时候。”
一旁的马华这时对崔大可说道。
“你们焊接厂的东西都装备好了，找人搬别上班，清点完物资后，记得在单子上签字确认啊！”
说完，马华甩给崔大可一张清单，让他对着清单点货。
崔大可看着清单，脸都快挤出水了。
他除了自己名字会写外，基本就是睁眼瞎。
而且那个名字，都是他向村支书讨教，然后一笔一划练习了三个月，才会写的。
现在还要他拿清单对账，这不比杀了他还难受吗。
何雨柱这时走了过来，看到几人在聊天，马上不开心了。
“马华，刘岚，大家都在忙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偷懒，没事干了吗！”
马华这时委屈的说道。
“师傅，不是我们偷懒，是焊接厂的人来拉物资，我拿清单给他，但是他不识字。”
马华指着崔大可，向何雨柱解释道。
何雨柱看了看崔大可。
而崔大可也在打量何雨柱，听到马华见他师傅，想必就是个厨子吧。
“这焊接厂干什么吃的，找个废墟来干什么，那个刘岚，你去帮焊接厂盘点，弄完让他们早点回去，我们忙着呢。”
何雨柱说完，转身就走了。
其它还有四个食堂要他去看着，一万多人领物资，只要不出纰漏，那就哦米豆腐了。
听到何雨柱说自己是废物，崔大可那叫一个气啊。
看到何雨柱走了，他就对马华吐槽道。
“这人谁啊，这么狂，怎么能辱骂同意呢。”
马华看了看崔大可，然后说道。
“那是我们食堂副主任，何雨柱何副主任，也是我师傅，你说他是谁！”
听到何雨柱是食堂副主任，刚才还愤愤不平的崔大可，马上露出笑脸说道。
“原来是何主任，这那是骂我，这是批评，这是督促，轧钢厂果然是大厂，一个食堂主任，都这么有水平。”
刘岚看着崔大可一副谄媚之像，也觉得倒胃口。
于是拿着清单对崔大可说道。
“走吧，赶快把东西清点了，下午我们可就放假了。”
说完，刘岚就往物资仓库走去。
崔大可看着刘岚丰韵的身姿，咽了咽口水，这才跟了上去。
刚走出去，又看到了正来食堂找何雨柱的秦淮茹。
马上又被秦淮茹的美貌吸引了。
“娘的，这轧钢厂的漂亮女人真是太多了。”
崔大可不由想起，焊接厂里的厂花——丁秋楠。
一个高傲又美丽的女厂医。
但是她的美，在焊接厂里是独树一帜。
那是因为焊接厂太小，如果把丁秋楠拿到红星轧钢厂来，这样的万人大厂来看。
也只是中上水平。
看到崔大可盯着自己看，秦淮茹还以为这个猥琐男人有病，白了他一眼，就进后厨去了。
她要找何雨柱，想要多拿点年终物资回去。
她听说了，今年每个工人有半斤猪肉，一条三斤重的鲤鱼，还有两斤白面以及两斤豆油。
为的就是厂里工人过年时，能有一个稍微丰富一点的餐桌。
但是这点东西，对秦淮茹来说，她觉得还是少了点。
傻柱家就两个人，肯定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再加上他平时大鱼大肉的，肯定看不起这点年终福利。
自己求他把这些物资给自己家，自己家也好过一个好年。
秦淮茹来到后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何雨柱。
于是就询问后厨的工作人员。
杨师傅跟李师傅等厨师厨工，正在分割猪肉，其他打杂的人员，在称各种物资的重量。
以便一会儿工人们来领东西时，好马上领着各自的东西，就直接回去。
马华看到了秦淮茹，于是嘲讽的问道。
“秦师傅，你来我们后厨干什么，我们后厨可没有白面馒头，跟你交换去小仓库的人！要不您换个地方去试试。”
“哈哈哈……！”
接下来就是三食堂后厨工作人员的哈哈大笑声。
秦淮茹虽然已经没有了脸皮，但是面对这么多人的羞辱，她还是哭着跑出了三食堂后厨。
刚出去，就撞上了来三食堂，找何雨柱的李怀德。
两人狠狠撞在了一起。
李怀德正要发火骂人，就看到同样被撞蒙蔽秦淮茹。
看到是秦淮茹，李怀德马上换了态度。
“我当是谁，原来是秦师傅，你来食堂后厨干什么，没受伤吧。”
李怀德说完，还特意去扶了秦淮茹一把。
好柔软的肩膀啊！
秦淮茹看到李怀德扶住自己的手都在抖，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陷入自己的石榴裙下。
而秦淮茹也终于想通了。
为了几个馒头，或是一两块钱，还不如委身李怀德。
最起码他不会亏待了自己。
活下去才是真理。
于是她也顺势倒在李怀德的怀里，身上淡淡的香气，直冲李怀德的鼻子。
李怀德已经完全陷入，秦淮茹的迷魂阵中。
“秦师傅，你没事吧，要不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
“我还听说，你家很困难，厂里现在有个困难家庭帮扶计划，只要家里属于贫困家庭，都有资格参加报名。”
秦淮茹内心无比喜悦。
“李副厂长，不知道这个名额，要怎么申请才行呢？！”
李怀德心疼的对秦淮茹说道。
“至少要让我知道，你家究竟有多困难才行啊，不然我怎么给你这个名额呢。”
李怀德松开扶住秦淮茹的手，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秦淮茹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自己，于是跟着李怀德，去了他的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
李怀德掏出十块钱，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穿好衣服，接过钱，却没有离开。
李怀德好奇的看了看秦淮茹，不知道她还要干什么。
“秦师傅，你还有什么事。”
李怀德平淡的说道。
他不喜欢秦淮茹这样的，不懂得满足的人。
秦淮茹马上戏精附身，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李副厂长，我想求你一件事。”
李怀德眯着眼睛，看着秦淮茹。
如果这个女人懂得进退，自己帮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她敢借机威胁自己，那轧钢厂，开除一个学徒工，也没什么问题吧。
“要我怎么帮你？”
李怀德问道。
秦淮茹哭得那叫一个感天动地。
“李副厂长，我一个女人，一边工作，一边还要养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
“我又只是个学徒工，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今天本来想去找同院的傻柱帮忙多空点过年福利。”
“没想到，却没找到他，李副厂长，能多给我一点年终物资吗？”
求傻柱他不一定答应。
但是求李副厂长，他肯定不会拒绝。
秦淮茹双眼眼泪汪汪的，看的李怀德心疼死了。
李怀德直接跳出一张领料劵，中午领物资，凭劵就行，食堂工作人员认券不认人。
谁有劵都可以领，几张劵领几份。
“我还以为多大事儿，我那份你领走吧，没事你就先回去吧，下次有事，我再找你。”
李怀德对秦淮茹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样一个知道进退，又这么漂亮的女人，他很喜欢。
秦淮茹也识趣的出去了。
并不是她不贪心，也不是她知进退。
而是她知道，做事要循序渐进。
现在李怀德已经被她迷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为自己谋福利。
很快的，广播里就通知所有人到，到自己班组长那里领物资领料劵，然后凭劵到就近的食堂领取年终物资福利。
一时间，整个轧钢厂都沸腾了，全厂工人都飞奔到就近的食堂，排队领物资了。
因为何雨柱一直在监督，所以物资也准备的十分充足。
领取年终福利的事也进展顺利。
中午前，所有人领到了属于自己的物资。
而作为食堂副主任的何雨柱，则额外给五个食堂，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几个到一起。
给所有的厨房工作人员，额外的多给了一份福利。
“这是给大家这一年辛苦付出的奖励，你们放心，大家回去好好过年。”
“年后回来，我们还要用更加热情态度，面对明年的工作，只要大家努力工作，我会为大家继续申请福利的，大家伙，新年快乐，都回去吧！”
何雨柱话说的并不华丽，都是底层人民，没多少文化，文绉绉的话，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再说了，何雨柱文化也不高，太有水平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大家最关心的是什么？
当然是福利。
只要有福利，他们叫你爹都可以。
不过这段时间，在何雨柱的改革下，五个食堂的卫生状况都有了巨大的改变。
比起以前，那是干净了许多。
至少没有随处可见的老鼠和蟑螂以及苍蝇了。
工人也反映现在的厨房不管是味道，还是卫生，都好了不少。
不过虽然是这样，还是有人想要挑战何雨柱的权威。
比如一食堂的班长彭仁贵，以及他两个跟班。
他们要在年后上班时，给何雨柱来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