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醉酒离殇

    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夏一和何云亭并肩而行。

    何云亭试图用轻松的话语打破沉默，何云亭的话语如同飘落的秋叶，试图引起夏一的注意，却只见他淡淡的回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引起夏一的兴趣。然而，当“炙烤时光”的招牌映入眼帘，夏一的脚步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穿透了玻璃窗，定格在了苏玖柠的身上。

    “云亭，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夏一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的目光未曾离开过苏玖柠，苏玖柠孤身一人坐在店里的角落，面前的空碗诉说着未完的故事，而她的眼神，却如同被遗弃的星辰，黯淡无光。何云亭顺着夏一的视线望去，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了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继续往前走。

    夏一走入炙烤时光，走向了苏玖柠，他的脚步轻盈，仿佛怕打扰了苏玖柠。他不知道苏玖柠为何独自一人，为何眼中噙着泪水，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与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有关。夏一没有说话，此刻的沉默比千言万语更加珍贵。夏一缓缓地坐在苏玖柠的身旁，他的心跳在静谧中变得格外清晰。

    苏玖柠感觉到了沙发的微妙变化，她转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夺眶而出。夏一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紧紧揪住，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但他不敢，只能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夏一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撕裂。

    “夏一”苏玖柠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她已经累到连一句话都想多说。

    夏一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想紧紧的抱住他，把她揉入自己的怀中。

    夏一静静的坐着，默默地陪伴着苏玖柠，不打扰她的沉默，守护着这份脆弱的宁静。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悄然流逝。

    苏玖柠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缓解：“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苏玖柠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尽管她的笑容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

    夏一轻声回应：“玖柠，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夏一的话语温柔而坚定。苏玖柠的眼泪再次决堤，她轻轻地靠在夏一的肩膀上，泪水无声地流淌，她咬紧了嘴唇，不愿让自己的哭声打破这份宁静。夏一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想要为她擦去泪水，却只能无力地握紧了拳头。

    短暂的沉默过后，苏玖柠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夏一，你成年了吗？”

    夏一的心猛地一跳，他为自己的杂念感到自责，但仍然轻声回答：“嗯，成年了。”

    “陪我喝点酒可以吗？”苏玖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夏一没有犹豫，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好”字。他知道，此刻的苏玖柠需要的不是理智，而是陪伴。

    苏玖柠一杯接一杯地将酒灌入腹中，仿佛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痛苦。夏一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想要阻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任由苏玖柠沉浸在酒精的慰藉中。

    直到苏玖柠再也喝不下去，她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夏一这才叫来服务员结账，服务员告诉夏一烤肉的费用已经有人结过了，只需要额外支付酒水的费用。夏一询问了与苏玖柠一同前来的人的情况，服务员描述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士形象，与苏玖柠年龄相仿。服务员还八卦地补充了一句：“我看今晚这两人心情都不太好，估计是两情侣分手了。”夏一千丝万缕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但很快被他压下。

    夏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了几个塑料袋。他结了账，叫来了滴滴司机，小心翼翼地将苏玖柠扶上车。夏一的手轻轻地搂着苏玖柠的肩膀，希望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他担心苏玖柠会在车上呕吐，所以将塑料袋放在了她的身边。然而，苏玖柠的呕吐来得太快，夏一没能完全接住，两人的衣服都被弄脏了。

    “小伙子，看好你姐啊。吐车上两百。”司机有些紧张的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女人。

    夏一知道司机理解错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并不想与司机解释，但心中莫名的在意，他辩解道：“她不是我姐。”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会看着的。”

    夜幕降临，车辆缓缓停在了夏一的房前。夏一轻声呼唤着苏玖柠，但她已经沉沉睡去，没有任何反应。夏一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进屋内，安置在宽敞的沙发上。他细心地擦去苏玖柠衣服上的污渍，又端来了一杯温开水。

    “玖柠，喝点水再睡。”夏一的声音温柔而关切。苏玖柠哼唧了几声，却依旧没有动弹。夏一轻轻地将她扶起，将水杯贴近她的唇边，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还要。”苏玖柠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撒娇。这让夏一愣了一下，他没有预料到苏玖柠在如此脆弱的状态下，还会展现出这样依赖的一面，这让夏一感到意外，同时也可能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

    “好，我去给你倒水。”夏一站起身，走向厨房。

    在柔和的灯光下，夏一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

    然而，就在他倒水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酒香，它如同一股无形的波浪，轻轻拂过夏一的感官。苏玖柠的拥抱突如其来，从背后紧紧环绕住夏一，如同一只迷路的蝴蝶，不经意间落入了他的世界。夏一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他手中的水壶颤抖着，水珠溅落在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夏一的内心在这一刻掀起了波澜，复杂的情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清楚地意识到，苏玖柠此刻的拥抱并非出自她的清醒意志，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如同飘零的落叶，被酒精的迷雾所笼罩。但即便如此，夏一的心却无法抑制地加速跳动，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一种内心深处的触动。

    夏一缓缓地放下水壶，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轻轻地转身，面对着苏玖柠，她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远安哥，你没有丢下小玖。”苏玖柠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她的眼泪再次涌出：“是小玖没有勇气，对不起，远安哥。”夏一轻轻地抱住了苏玖柠，夏一的心情如同翻涌的海浪，复杂而深沉。

    “远安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苏玖柠的哭泣和道歉让夏一的心情更加沉重。他只是轻轻地抚拍着她的背，无言地安慰着她。尽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相信，哭得那么伤心的苏玖柠，一定不是她的错。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苏玖柠的心疼，那份痛楚仿佛能穿透胸膛，直达灵魂深处。他既心痛又羡慕。他希望苏玖柠不要为了别的男人伤心，希望自己能成为站在她身边的人，却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嫉妒那个让她如此记挂的人。

    在那个充满了哀愁的夜晚，夏一的动作充满了温柔和关怀。夏一将苏玖柠扶回到沙发上。苏玖柠的哭泣已经渐渐平息，但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如同深夜里的细雨，轻轻地敲打着夏一的心房。她的眼角依旧泛着红晕，那是泪水留下的痕迹，也是她心碎的证明。夏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些泪痕上，他的手指，带着一丝颤抖，轻轻地触摸了上去。他的指尖传来了苏玖柠肌肤的温度，那是一种温柔的触感。夏一轻轻地为她擦去了泪水，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然而，夏一却不敢让自己的情感太过流露。他害怕自己的情感会像洪水一样，一旦决堤，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心中，既有着对苏玖柠的深情，也有着对自己的克制。

    夏一翻看着通讯录，拨通了何云亭的电话。

    “夏一？”何云亭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夏一居然主动联系她。

    “云亭，你有没有空？”

    “有啊，什么事？你说。”

    “你现在方便来一下我家吗？地址随后发你，路上顺便买一套女性睡衣。”刚才苏玖柠抱他的时候，夏一就意识到了苏玖柠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行。”何云亭心中有些疑惑，但她还是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夏一把苏玖柠扶到了卧室的床上。

    何云亭打车到了夏一给的地址，这是何云亭第一次来夏一的家。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夏一领着她走进卧室，何云亭看着醉酒的女人，心中充满了疑问，何云亭知道夏一是独生子，并没有姐姐。她很想知道夏一和苏玖柠之间的关系。

    “她是？”何云亭的声音里隐约透出一丝不悦。这是在“炙烤时光”那个女人。

    “她叫苏玖柠，苏州的苏，玖是左边王右边长久的玖，柠檬的柠。”

    “我是问你们之间的关系。”何云亭显然对名字的细节不感兴趣，她追问的更为直接。

    夜，静谧而深沉。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沉浸在这深沉的夜色中，变得格外静谧。没有了白日的喧嚣，没有了人声的鼎沸，只有偶尔传来的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像是大自然在夜晚的呢喃，温柔而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