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爹！”
壁炉之家发布的寻人启事马上传遍提瓦特。
深夜，璃月港。
符生躺在沙发上，手里拿一张棕色的羊皮纸，上面画有佩露薇利的画像。
“寻人启事：寻找白发失踪少女，热望有心人积极提供信息与帮助。”
“失踪者年龄八岁，外侧头发呈白色、内侧呈现黑色，双眼为x形红色瞳孔，手部漆黑。”
“如有消息请联系枫丹壁炉之家！适时有重金感谢！”
天权星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寻人启事交给符生，并且拦下了想要在璃月境内张贴寻人启事的愚人众。
天权星给愚人众的理由是，璃月正在创建文明商港，应岩王帝君要求，全境禁止张贴广告，若有需要则要联系总务司，总务司会派遣千岩军在特定区域张贴。
至于贴在哪，那就不是愚人众能知道的了。
既然是人家的神明所要求，愚人众派遣来的特使也只当完成了任务，便返回至冬。
此时的璃月还未被愚人众的北国银行渗透，信息工作做的也极好。
“克雷薇，那个女人好像完全没想到你啊。”
符生有些想笑，但是努力憋住了。
克雷薇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一双小脚不满的动来动去，不知是该伤心还是该高兴。
原来在母亲心中，她真的只是「工具」。
佩露薇利坐在克雷薇身旁摸摸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我们以后会让她给出解释的。”
虽然声音冷冷的，但能听出一丝关心，这已经是佩露薇利所能表露的最明显的情绪了。
符生摸摸两个小女孩的头，笑道，“这个‘以后’不会远的，最多五年，你们就能把她吊着锤。”
克雷薇感受到头上摩挲着温暖的大手，眼眶有些湿润。
原以为与「母亲」之间会多少有些亲情，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答案。
克雷薇，轻轻叹气，声音颤抖。
“早该想到的。”
“克雷薇，现在，你认为到那个时刻，你可以向那个「母亲」举起刀刃了吗。”
回应而来的是符生的声音，不同以往那般嬉笑，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
“我，我不知道…”
符生并没有叹气，而是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这种事情不会一蹴而就。
至少克雷薇心中的答案已经从“不能”变成了“我不知道”。
嗯，这不是坏事。
如果此时克雷薇斩钉截铁的说自己会杀了库嘉维娜，这确实不见得是好事情。
虽然被这种恶劣的「亲情」束缚，可能会让克雷薇死在与库嘉维娜的厮杀中，但正因为心中存有这一种善念才让人之所以为人。
所以当克雷薇完全看清库嘉维娜的那一天，符生相信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克雷薇将会为他人而战，尽管敌人是自己的「母亲」。
而对于佩露薇利，符生很放心，这丫头对于真正的敌人可以说是非常果决了。
符生咧开大嘴嘿嘿一笑，揉搓克雷薇头发的手用力几分，少女粉色的秀发顷刻间变得凌乱。
“挺好，那以后你要是下不了手就交给佩佩吧~”
“哎呀，你别乱揉我得头发！”
克雷薇拿开符生的手，小嘴撅起来，埋怨的瞪向符生。
但被符生这么一打岔，原本伤心的泪水也消失不见。
克雷薇不满的抬起头，看向满脸怪笑的符生。
随即被符生大大咧咧的表情逗乐。
“哈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笑得好奇怪啊~”
佩露薇利看向温馨互动的二人，感觉心中仿佛升起某种感觉，往往冰冷的声音中也多出一丝暖意。
“确实奇怪，还有，请不要叫我佩佩。”
难道…这才是「家」的感觉吗…
“唉，作为徒弟不应该听老师的话吗~”
“噗~”
克雷薇吐出小舌头表示抗议。
“佩佩，咱们回屋睡觉，不理他。”
“嗯。”
兴许某些改变就在不经意之间。
说实话，符生知道库嘉维娜很畜牲。
在壁炉之家停留了近一年的他，见过库嘉维娜与「博士」的各种肮脏勾当。
当时拳头就硬了，当库嘉维娜运送孩童去往「博士」的实验室的时候，他截停过不少运输队，用仙术清除这些孩童的记忆后，将他们易容送往别国建立的孤儿所。
那一年，「博士」的实验也是缓步不前，多次调查都没有结果，甚至直接在愚人众内部搞了一次内奸大清查。
如今符生更是见识到了她对亲生女儿的冷漠，不，她已经不把克雷薇当亲生女儿了。
“要不，去枫丹给她一些教训吧。”
说干就干？
说干就干！
敲响少女们的卧室门，克雷薇的声音从中传来。
“做什么呀！”
木门缓缓打开，克雷薇正穿着睡衣，赤脚靠在门后，地面铺着地毯，倒也不怕冻脚。
“今晚我出去一趟，要是明天早上没回来，你们就自己上山去找归尘。”
“记得看好佩露薇利，别让她乱出手。”
“我不会乱出手的。”
门里传来佩露薇利冷冷的声音。
“你要去哪？”
两个女孩一起问道。
符生觉得自己也没必要隐瞒。
“去枫丹，找库嘉维娜喝茶。”
克雷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最好是真的喝茶。”
“欸嘿~”
“你们好好睡觉吧，明天记得吃早饭。”
说完，符生掉头便打算行动。
但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拉住。
克雷薇拉住符生的衣角，符生纳闷起来，这丫头不会圣母心泛滥了吧…？
“怎么了？”
克雷薇小脚丫交叠在一起，一只手放在胸口，担心的看向符生。
“就，就，就是别受伤了。”
蟹蟹，有被萌到！
符生感觉心里暖暖的，这徒弟，没白疼！
虽然自己好像也没疼过她。
摸摸克雷薇的脑袋，符生嘿嘿一笑，“你还是祈祷她别喝茶的时候噎死吧。”
闻言，克雷薇扑哧一笑，“你可是说好的要把她交给佩佩的~”
捏捏少女的小鼻子，克雷薇松开手，最后小声道，“注意安全。”
“得了，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
符生摆摆手，“赶紧睡觉，明天早起修炼！”
易容术开启，符生走出房门。
……
月光是冷的，心里是暖的。
符生在天空中爆射，惊天动地的音爆让沿途的各家各户无法入睡。
“卧槽，什么动静！”
“谁啊，大晚上放鞭炮，这么没公德心！”
“千岩军，千岩军呢！”
……
枫丹，壁炉之家。
自从发布完张贴寻人启事的任务后，库嘉维娜不知为何总是心慌。
特别是今晚。
“怎么回事，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佩露薇利死了？”
焦躁不安的抖起腿，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严重了。
突然，库嘉维娜看到木桌上的茶水。
茶杯平静的放在木桌上，但其中的茶水却不断泛起涟漪。
不到十秒，已经能感受到地面在颤动了。
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库嘉维娜瞳孔巨震，马上打开窗户跳出窗外。
寻找那东西的方向。
“嗡——”
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
“这，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月光下，一个黑点在库嘉维娜瞳孔中迅速放大。
不到一秒。
“轰！！！”
她整个人直接被撞飞出去，那物体好像特意避开了壁炉之家的位置，枫丹庭外墙直接被创出一个巨大的洞。
枫丹庭外，库嘉维娜所落之处已是巨大的深坑，月光照耀，潮水剧烈的翻涌，狂风咆哮，满空飞沙走砾，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四方。
库嘉维娜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是，是谁！”
躺在地上，她已是无力起身。
月光之下，一道漆黑的身影站在她的身上，只有那一双眼睛散发着惨白色且耀眼的煞气。
“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