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爱情不仅仅是建立在□□上的享乐
下午落浅兮接到艾怜儿的电话，说是让去婚纱店陪她选婚纱，顺便也给自己挑身伴娘服，落浅兮很是意外，她跟艾怜儿也就见过一次，居然就被人邀请着去当伴娘，最近幸福频频来得太突然，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落浅兮去的时候意外发现辰子枫也在，几日不见，他却越发丰神俊朗，俊美无俦，饶是以落浅兮这种百毒不侵的，也有些心潮澎湃。
辰子枫倚着栏杆同她打招呼，“浅兮，好久不见。”
声音清澈悦耳，落浅兮被酥得不敢接话，只得露出浅浅梨涡，回以微笑。
艾怜儿正好走过来大大咧咧地拉走她，一边解释，“明天我和卫斯理就结婚了，你和辰子枫是伴娘伴郎，怎么样？能和颜值爆表的辰子枫站在一起，高兴吗？”
问得这么直白叫她怎么回答？落浅兮低咳一声，“还好。”
“走吧！陪我去试婚纱。”
她试也就算了，可见着漂亮的也强烈要求落浅兮跟她一起试，新娘为大，落浅兮也就没忤逆。
落浅兮和艾怜儿各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巨大的玻璃镜前，镜中的落浅兮一身长长拖地的鱼尾婚纱，将她姣好的身段包裹得玲珑有致，绵长柔软的发丝直达腰际，衬得颀长的脖颈和美丽的锁骨美好无比，落浅兮简直不敢相信镜中的人是自己。
“哇！”艾怜儿失声尖叫，“落浅兮，没想你穿婚纱这么漂亮，简直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落浅兮对此有些羞愧，“别夸我了，这不大美女就在我身边吗？我可不敢造次。”艾怜儿是真美，身材也属于很有料的那种，看着瘦，肉却长在了该长的地方，穿上婚纱更是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无遗，男人看了估计得流鼻血。
落浅兮和艾怜儿正笑闹间，男更衣室的门缓缓打开，率先走出的是帅气的卫斯理，接着是眉目如画的天使少年辰子枫……
落浅兮转身，正好与辰子枫对视，画面定格的瞬间，落浅兮有种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刹那错觉……
辰子枫犹如从画中徐徐走出，灯光柔软，尘埃纤细，他周身闪着盈盈光华。
一身合体剪裁的白色礼服，水色光泽的碎发，玉石般白皙的肌肤，长而舒卷的羽睫好似蝴蝶的翅膀，樱花般的薄唇更是透露着冷峻薄情般的妖娆，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湖水般澄澈幽蓝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望进了人内心深处。
卫斯理把辰子枫推到落浅兮面前，“突然发觉，你们也挺配的呀！”
落浅兮尴尬了，如果癞□□跟白天鹅能配的话，她跟辰子枫那也挺配的。
艾怜儿也拍着手说：“哎呀！是挺配的，我突然有种……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不过辰子枫是那朵鲜花，落浅兮是那坨牛粪，哈哈……”
落浅兮听了想揍人，她就算不好看也不至于是坨牛粪吧！
卫斯理觉得自己的西服不怎么搭，又挑了一套去换，结果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卫斯理出来，落浅兮安抚艾怜儿，“别急，我去帮你催催他。”
刚刚辰子枫也被卫斯理叫走，落浅兮只得一个人去男更衣室，这里的更衣室不仅大，而且都有单独的房间，幸好落浅兮听见了卫斯理的声音，不然找起来实在麻烦。
落浅兮上前准备叩门，却听得卫斯理说：“怎么办？我到现在还拿不定主意。”
接着是辰子枫一贯温柔的嗓音，“既然没有决定好，为什么又要结婚？”
“我当时只当是个玩笑，没想怜儿信以为真，真的开始风风火火置办起来，我们认识才几天，她就这么随便托付终生未免欠妥？”
落浅兮收回正欲敲门的手，虽然知道听墙角不好，不过她倒要听听，卫斯理还能说出些什么雷人的话？
“婚姻并非儿戏，艾怜儿之所以愿意嫁你说明她信你值得托付，并拿出了足够的勇气要和你长相厮守，你作为新郎，应当回报她足够的信任。”
“话虽没错，不过我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而且她在酒吧上班，酒吧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什么人都有，艾怜儿和哪些人来往我也一点都不清楚，最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卫斯理顿了顿，终还是说出口，“她是不是干净，有没有被别人碰过？这都说不定。”
“你很在意这个？”
“那当然，哪个男人不在意自己的灵魂伴侣和别人上过床没啊？我虽然花，但思想还是很传统的。”
沉默一瞬后，落浅兮听到辰子枫清澈温暖的声音再度响起，如冬日的温泉洗涤尘世污浊，“我却是以为，爱情不仅仅是建立在□□上的享乐，两人之间的契合才更为难能可贵，过去和未来都不是我们能决定，那何不珍惜当下，再者你也承认自己花，所以你的目的也并不纯粹，找准自己的定位，再去揣度别人不迟。”
辰子枫的话在落浅兮听来可谓一针见血，她也曾听卫斯理谈起过他大学风流史，她不相信卫斯理以前交那么多女朋友只是精神恋爱，他自己都没能做到的事，又何来资格去要求别人？
如果换作是辰子枫，落浅兮还能理解，毕竟辰子枫一直恪守君子之道，有资格也有资本要求对方从一而终，可就是这样克己复礼的辰子枫，竟不以世俗评判他人，何曾风华绝代，才能毫无芥蒂接纳？
卫斯理很是不服气，“得，我听你一万年光棍说教干什么？你有这闲情给我摆事实讲道理，不如先脱单再说。”
卫斯理刚说完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鬼吼鬼叫道：“干嘛，想打架啊？”
辰子枫声音不冷不淡，蕴着浅浅怒意，“你可以试试。”
卫斯理侦探功夫一流，作为刑警体力肯定不输辰子枫，但说起打架嘛，辰子枫自小师承辰家总管彦义，彦义能久居总管之位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
落浅兮正恼火卫斯理在跟艾怜儿结婚一事上的态度，巴不得辰子枫真揍卫斯理一顿才好，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卫斯理惊讶地合不拢嘴，“落浅兮，你怎么在这里？”
听墙角被人抓现行不是一般的丢脸，不过转念一想，她完全没理由心虚，因为对面的卫斯理才是做贼的那个人，“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卫斯理惊得下巴差点掉地，连朝落浅兮身后看过去，“怜儿呢？”
落浅兮勾唇凉凉一笑，“她没有来，不过我真该让她来听听，她即将要嫁的男人是怀揣着怎样的居心猜忌她？”
卫斯理连慌道：“别呀！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你也不能搞破坏吧！”卫斯理举棋不定，心中天平也许更偏向于娶艾怜儿，只可惜，他这样在艾怜儿与各人利益中衡量，就注定这段姻缘是悲哀的。
“很抱歉，虽然你在我困难时帮助过我，我很感激，但一码归一码，我会把实情全部告诉艾怜儿，让她自己做决定，这是她的婚姻，她有权知道真相。”
“我已经知道了。”话落，艾怜儿已从转角处走出来，直视卫斯理，平静道：“看来是我把一切想得太好了！”
“不，怜儿，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太惶恐，才说出那些违心的话，但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如果你早说了，或许我还能体谅，事到临头，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艾怜儿转身朝外走，决意不再听卫斯理的解释。
卫斯理几步追上艾怜儿拉着她不肯放，“怜儿，别走，我答应了要娶你，你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相处这几日，他对艾怜儿的脾性还是有所了解的，艾怜儿感性也理性，这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艾怜儿冷冷道：“放手！”
“我不放！”卫斯理死皮赖脸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不干净了，你还会不会放手？”艾怜儿坦诚地剖开自己，也是给卫斯理最后一次机会，最有力的说服只能是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卫斯理确实没有放手，但，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艾怜儿自嘲一笑，甩开卫斯理的手，“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艾怜儿决然离去，落浅兮眼看着孤寂的背影渐行渐远，飞快跟了上去，“怜儿，我跟你一起走。”
落浅兮真诚地朝艾怜儿递去自己的手，艾怜儿顿了顿，继而牢牢握住，“好，我们一起走！”
两个女孩儿就这样穿着婚纱潇潇洒洒走出了国际知名婚纱影楼，拉出两个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落浅兮经历过同样的绝望，所以，她知道艾怜儿此刻需要什么。
店员追出去询问付款方式，艾怜儿冲她们优雅一笑，“请找卫斯理付钱，谢谢！”
就这样，艾怜儿以优雅姿态告别这段失败的感情，还顺手牵羊地敲走卫斯理两套婚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