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痛有多深刻
很快，间奏结束。
叶凡唱起了第二段。
“谁哭着，谁笑着，一人分饰两个角色。”
“越执迷，越折磨，回忆还在煽风点火。”
“明知往前就会坠落。”
“抱着遗憾重返寂寞。”
“爱到最后究竟还剩什么。”
如果说第一段的歌词只是小试牛刀。
那么第二段终于开始发力了。
观众们一边擦眼泪，一边纷纷发言。
“好嘛，敢情前面歌词里说的那些，都是他一个人的内心戏。”
“失恋这玩意儿，太让人内耗了。”
“回忆还在煽风点火，就是内耗啊，想的越多，折磨越多……”
“我不行了，我又哭了，兄弟们，终究还是没忍住。”
“没事的哥们儿，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你看看周围，有多少人在你之前就哭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原来国王与乞丐是这个意思。”
“我还以为他要唱童谣呢，是我肤浅了。”
“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是在苦苦挽留，富士山下，是站在对方的角度劝解他自己，这首国王与乞丐，是女朋友离开之后，他一个人的内耗，好家伙，叶凡这是把失恋后的心路历程都写出来了啊。”
“牛笔，大写的牛笔！”
“楼上这姐妹儿，你能分析出这么多，也是个狼人啊！”
“害，我也失恋过，我懂叶凡。”
“我就不一样了，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他每首歌都很好哭！”
正当众人哭得厉害时。
叶凡的演唱来到了第二段的副歌。
“抱紧你的我。”
“比国王富有。”
“曾多么快乐。”
“失去你的我。”
“比乞丐落魄。”
“痛多么深刻。”
一时间，观众们顾不上说话了。
直播间和一只眼平台的观众网友也顾不上打字了。
一个个都沉浸在叶凡的歌声中。
无声的掉眼泪。
纸巾扯了一张又一张。
真是奇了怪了。
每次都以为可以抵抗住叶凡的催泪弹。
可每一次都失败了。
歌曲还没唱完。
观众们又一个个都变成了泪失禁。
集体悲伤逆流成河。
刚失恋的那段时间。
谁不是这样度过的呢？
越执迷，越折磨。
曾经甜蜜的回忆顷刻间化成了锋利的刀片。
专往最痛的地方割。
越怀念就越难过。
原来，这就是歌曲中“乞丐”的感觉吗？
只是失恋了而已。
心脏里却像是缺了一块，又凉又疼。
整个人也潦倒又落魄。
跟一个乞丐有什么区别？
刚刚跟前女友发信息的那位大哥。
握着手机哭得死去活来。
上一期听了叶凡的歌后。
他哭了整整一宿。
然后就给前女友发了信息。
本想跟她道歉，重新在一起。
但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两人分开的几年中。
前女友早就有了新的生活。
结了婚，生了孩子。
看着手机上她发的最后一条信息。
大哥心里疼得直抽抽。
感觉他比歌曲中的乞丐还要落魄。
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不过他并不是那个最伤心的。
放眼望去。
整个录像大厅的观众都在哭。
抽泣声此起彼伏。
有几个一边哭，一边痛心疾首地捶着胸口。
仿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不过叶凡压根不管他们的死活。
确切的说。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
观众席离舞台不算近。
观众们什么情况，他压根就看不清。
副歌唱完后。
就到了歌曲的高潮部分。
“当一切，结束了，安静了，过去了。”
“为什么，还拥有，一万个，舍不得。”
“喔～喔～”
“谁又能感受……”
短短的四句歌词。
叶凡唱出了动静对比，强弱变化。
情绪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前面两句唱的安静又缥缈。
越到后面，情绪越强烈。
尤其是“谁又能感受”这几个字。
直接放开了嗓子飙起高音。
伴奏也在这一刻直接推进。
架子鼓的鼓花过渡后。
弦乐、钢琴、贝斯、吉他等乐器同时响起。
将全曲推向高潮。
接着就是副歌的变化重复。
“回忆里的我，比国王富有。”
“奢侈的快乐。”
“失去你以后，比乞丐落魄。”
“心痛如刀割。”
观众们快被这一系列跌宕起伏的变化虐死了。
从刚才的小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整个观众席俨然变成了哭丧现场。
评委席上的几个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尤其是杨蜜。
一整包纸巾都快用光了。
防水的化妆品也没什么用。
在连续的眼泪攻击下。
她的眼妆终于哭花了。
不得不把正在后台哭泣的化妆师叫过来。
现场给她补妆。
但补妆的过程并不顺利。
化妆师刚刚给她擦好粉。
她的眼泪就又流下来了。
冲掉了脸上的粉底。
即便大家已经哭得这么狼狈。
叶凡的演唱却还没有结束。
“怀念那时你，安静陪着我。”
“柔软时光里，最美的挥霍。”
这一段的伴奏里。
叶凡加了人声伴唱。
“曾落寞，曾快乐……”
“曾落寞，曾快乐……”
再叠加上他的演唱。
两段人声旋律像是复调一样。
相互独立又相互衬托。
再加上伴奏的推动。
全曲又进入了新一轮高潮。
观众的心像是被生生从胸膛里挖出来。
又被人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一样。
疼的死去活来。
抽泣变成了哀嚎。
哀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紧接着，歌曲的伴奏开始收拢。
逐渐回归安静。
“痛有多深刻……”
“痛有多深刻……”
伴随着两句呢喃一样的歌词。
整首歌终于画上了句号。
音乐声渐渐停止。
舞台上的灯光全部打开。
叶凡静静地站在光里。
表演已经结束了。
但观众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哭得一塌糊涂。
一边擦眼泪一边互相交流。
“叶凡这个比……他是想唱死咱们啊！”
“不行了不行了，一会儿我得去趟医院。”
“兄弟们，我刚刚发信息想跟前女友复合，她拒绝了，还骂了我一顿，呜呜呜……我不活了！”
“唉，你不是一个人，我刚刚想起了我失恋时的样子。”
“那段时间真是百爪挠心，难受的一批。”
“本来以为熬过去了，谁知道这个叶凡，他特么专揭人伤疤啊……”
“我好难受啊，我的心好疼啊，我不行了家人们……”
“完了完了，这个失恋我是走不出来了，家人们谁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