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效
把杀手尸体拖进杂物间，临走的时候关好门，张扬继续按照计划沿着楼梯往上。
楼梯上空旷无人，畅通无阻，张扬运起身法，一路小跑，两分钟不到就到了顶楼。
一口气跑到十二楼，面不红气不喘，甚至连汗都没出，这身体素质当真已经不是人了。
打开小地图吗，张扬发现外面过道里有六个红点，房间里面则有三个。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外面就是负责安保的保安，里面就是目标和他的保镖。
张扬觉得越是到了最后越是要速战速决，越是拖拉越是容易出事。于是掏出手枪，轻轻推开防火门，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那群保安守在楼道里百无聊赖，正在聊天打屁。
想想也是，就算是总统的保镖也有划水的时候，更何况区区一个黑帮老二。
“真是天助我也。”张扬暗叹一声走运，趁着这个机会一个冲刺，鬼魅般的身影仿佛瞬移一样，眨眼间就跨过了十几米的距离，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拳脚并用，几乎在同一时间干倒了六个保安。
张扬不是杀人狂魔，也不想对无关人员下手，所以这六人运气不错，仅仅是晕了过去，多少保住了一条命。
一脚踹开豪华套房的大门，抬眼就看到一个老黑正在打扫卫生，张扬一个箭步闪到那人身前，不等这人反应过来就一拳就把这个身形高大的壮汉打晕在地。
隔壁小房间里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张扬闪身推门一看，果然就见到一个白人和一个穿着考究的老黑说话。
“你是谁？”穿着睡衣的白人男子一抬头看到张扬下意识的问道，倒是旁边的黑人反应很快，抬手掏出手枪就要瞄准。
这黑人的动作也算敏捷，但是在张扬眼里还是太慢，一个侧身避过枪口，抬手一人一拳把他们打晕，然后从床上扯下床单把白人男子一裹就扛在了肩头。
确认过长相白人男子和巴迪的照片一样，不可能绑错人，除非这厮也是个易容过的。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手，就算是假的也就是他了。”张扬透过小地图看到有人坐着电梯从下面上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就扛着包裹沿着楼梯往下冲，一百多斤的重量在他手里轻若无物。
仅仅片刻间就从十七楼一口气跑到了底楼，此时一辆红色轿车呼啸而至，此时刚好停在眼前。
“什么鬼？这么快吗？”看着急匆匆跑出来的张扬，威廉目瞪口呆，只是去偷个车的功夫活儿就干完了，这效率未免太高了吧。
这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条黑丝套在头上，像极了小电影里的变态老头，而且他用的黑丝的质量也不是很好，缝隙太大，走得近了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来。
张扬这会儿没空嘲笑威廉，因为这个时候楼上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枪声，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赶来，到时候街道一封，跑都跑不了。
打开后备箱，把人扔进去，张扬立刻跳上副驾驶位，威廉一脚油门，红色轿车就窜了出去。
“确定是目标吗？怎么这么快，没搞错吧。”威廉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和照片上长得一样，应该错不了。”张扬把酒店里面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尤其是刚开始的那个会易容的杀手更是重点提了一下。
“会易容的杀手？你确定？”威廉惊讶的问道，神情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是的，我很确定，怎么了？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张扬奇怪的看着威廉，想了想补充道：“这个人很厉害，刚开始没注意差点被他一枪送走，我也没办法，只能下了死手。怎么？你该不会认识这个人吧？”
威廉仔细打量了张扬好一会儿，这才感叹道：“是的，我认识这个人，或者说用知道这个人更合适些。”
知道，而不是认识，看来威廉跟这个人不熟。想到这里张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威廉跟这个杀手很熟的话就要考虑考虑还要不要跟他继续合作了，毕竟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同理，敌人的朋友依然是敌人。
在没拿到钱之前还不想跟威廉这个中间人翻脸。
“这个人很有名吗？”张扬好奇的问道。
“不出名，但是在圈子里混的久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很厉害，据说有好几件难度极高的任务都是这个人做的，而且不仅做的干净漂亮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或者说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都不能让人确定就是他干的，同时因为这个人经常使用假面孔，所以大家都称他为无面人。”威廉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有些凝重，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张扬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立即问道：“听着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杀了他后面会不会有麻烦？”
“麻烦？可能会有，也可能不会有。”威廉苦笑道：“都是行走在地下世界的黑暗里，大家干的事情不是违法就是犯纪，相互有竞争有冲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难以避免的。有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有的人死了则会在地下世界引发一场战争。”
“所以，你觉得杀死无面人很有可能会引发一场战争？”张扬听到这里，脸都绿了，心里头更是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凭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但是无面人可以杀他，他就不能杀无面人？好端端的怎么搞起了歧视来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是的，但是也不一定。”威廉严肃的说道：“一个厉害的杀手，通常都会有一个厉害的经纪人，或者一个团队。你杀了无面人就相当于砍掉了他们的摇钱树，你说他们会不会记恨上你？”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甚至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因为钱而反目成仇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常见了。
所以寻仇是显而易见的。
“那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张扬郁闷的问道。
“不怎做，或者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威廉淡淡的说道：“隐藏身份，低调做人，时刻保持警惕。”
“就这样吗？”
“就这样。”威廉淡淡的说道：“今天来的杀手不少，又没有目击证人，想要确定凶手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家出来冒险只是为了求财，只要死的不是挚爱亲朋，生死之交，一般都不会专门有人寻仇的。”威廉淡淡的说道：“在地下世界，杀人和被杀是常有的事情，经历的多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不就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或者是杀人者人恒杀之吗？这些大道理还用你跟我说？
想到这里张扬提着的心不由得落了下来，正所谓只有整天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威廉见了他逐渐镇定下来，心里十分高兴，夸赞道：“你很不错，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之后会吓得找妈妈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
“像我们这种人表面上收入很高，但是也很容易招惹一些敌人，所以为了能够活的长久些，但凡有点钱都会多做几手准备，所以平日里的支出也很大，除了日常的开销，一般还会发展一些线人，准备一些安全屋和各种应急物品，以便在危急时刻抽身而退。当然了真正能够做到全身而退的没几个人。”说道这里威廉侃侃而谈，“比如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红蜘蛛的杀手组织，里面专门培养绝色美人当杀手，非常擅长团队作案，势力也非常庞大，他们的触角据说可以覆盖到全球。但是后来得罪了cia，没多久就被连根拔起了，所有的杀手一个不落全都被解决掉了，还有十几年前……”
听着威廉在边上絮絮叨叨，张扬听得十分认真，这都是前辈们血的经验教训啊，听懂了能少走不少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