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还是喜欢对方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经常用暴雨梨花针杀人的兄弟们都知道,暴雨梨花针很好使,但容易留下活口,它主要靠27枚梨花针,向四面八方散射造成伤害。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运气好的人,可能只会遭受一些手脚擦伤之类的轻伤。
如果能及时解开附着在梨花针上面的毒素,那么暴雨梨花针也就那样。
但房间里面的两人不知道这件事情,也没有随身携带解毒药品的习惯。
许阳蹲在墙角下,突然起身,一肘子破开木质的窗户,反手就将暴雨梨花针丢了进去。
里面谈话的王初明和冯仁祥,在听到“咔嚓”的窗户破坏声后,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圆形的铁质用具,从窗外飞到屋内。
顺利活到成年的二位,都是经验非常丰富之人,在看到不明物体靠近时,第一时间就是寻找掩体。
冯仁祥眼疾手快,立刻放倒茶桌,缩在其后面,试图用茶桌抵挡可能来的暗器袭击。
王初明更是鸡贼。
唯一的一张茶桌被冯仁祥当做盾牌,他就把冯仁祥当做盾牌,悠哉的躲在其身后,避免可能来的袭击。
“咚咚咚……”
一连串泛着蓝光的梨花针,深深刺进地板、椅子,以及稍显薄弱的茶桌。
密集的碰撞声之后,局势瞬间恢复宁静,只剩下渐渐熄灭的呻吟惨叫声。
看着脸色有点发蓝,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冯仁祥,王初明又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心中一阵庆幸。
要不是冯仁祥替他挡下了大部分来袭的梨花针,此刻躺在地上的就应该是他了。
他真的,我哭死!
还没等他庆幸多久,随着冯仁祥两腿一蹬,双手无力砸向地板,黝黑的脸庞下面隐隐透着些许蓝色,王初明觉得不对劲了。
他一刻也没有为冯仁祥的死去感到悲伤,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胳膊伤口处开始有了酥麻的感觉。
“糟糕,暗器上有毒!”
“真是卑鄙啊!”
“我的伤口小,毒素还没有攻心,我还有救!”
就在王初明要爬起身子,出门寻求帮助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位男人逆着夕阳,出现在他面前。
看到人影,王初明下意识求救。
“救我,快去找个医生来!”
“求人帮忙,不应该说‘请’字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初明愣住了,他仔细从昏暗的人影中,辨认出了那张帅气的面庞,一下子就激动了,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许阳怎么在这?
这一切,该不会是他造成的吧?
怎么可能!
他这个靠关系的废物,怎么可能有胆子做这种事!
这次先放过他,下次一定弄死他!
王初明脑海里思绪万千,最终简化成——先挺过这一关,许阳留着以后再对付!
想清楚之后,王初明呼吸开始平缓,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说道:
“在这里碰见你,可真是太好了!
许兄,我被人暗算中毒了,你快去帮我请位医生来。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你该不会想着以怨报德吧?”
“你……你在说什么?”
王初明的脸色有点难看,因为许阳把他脑海中想的龌龊事说了出来,更对许阳没有按照他吩咐的行动去做,而感到有些慌张。
这个傻小子怎么变得有点陌生了?
许阳说罢,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寻找趁手的工具一样。
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往前走两步,捡起地板上已经凉透的暴雨梨花针,踮了踮。
“大概三斤,不错,是个趁手的工具。”
“你……你想干什么?”
王初明看着许阳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同时手中提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没什么,我只是想测试一下,到底是头骨硬还是这个东西硬。”
看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王初明已经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无非是一死而已。
这么多年来,死亡见多了,他杀过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不就是死嘛,谁怂谁是孙子!
王初明挣扎着爬起身,想要拼个你死我活,证明自己的尊严,至少不能在许阳面前露怯。
可是,暴雨梨花针的毒素已经流遍了他的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泛着淡淡的蓝色,全身乏力提不起一点劲。
于是,起身不成,只能破口大骂。
“这你他妈还测试什么!
肯定是钢铁硬啊!
你他妈是傻子嘛!”
许阳摇摇头,面露冷色:“小王啊,你能正确回答许哥的问题,许哥很高兴,但是你给许哥说话的语气,许哥很不高兴。”
“你他妈不高兴关我”
话还没说完,圆形的漆黑铁制物品,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打断了他的咒骂。
“咚!”
嘈杂的人声消失,沉闷的砸头声音响起。
许阳觉得这声音很悦耳。
好听就是好头!
“咚!”
鲜血四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钢铁硬还是头骨硬?
很明显,钢铁更胜一筹,王初明已经说不出话了。
“咚!”
又是一次暴击。
被硬生生痛醒的王初明,捂着伤口,痛哭流涕的求饶,道: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成嘛!
许哥,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你错了?”
“错了错了!”
“你错哪了?”
“许哥说我哪里错,我就哪里错。”
“你连错哪里都不明白,分明是在糊弄我啊!”
说着,又给了王初明一下狠的。
“把所有问题推在我身上,难不成你认为我是恶人吗?”
王初明惨叫着看向许阳,想到:如果你这都不算恶人,那世上全是好人了!
他双手紧紧抱着头颅,蜷缩着身子,避免更多的伤害,口中哭喊着说道:
“许哥当然不是恶人了,这件事完全怪我,是我不该跟许哥抢夺牢头位置。”
“嗯,还有呢?”
“还……还有什么?”
“周鸿海、李令、冯仁祥,这几人的事怎么算?”
每当许阳说出一个名字,王初明的心里便冷了一分,直到最后如坠冰窟。
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没想到当事人一清二楚。
之前还有几分求生的侥幸,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说话啊!怎么哑巴了?”
“许爷,你放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许爷,你放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许爷,你放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许阳看着现在不停磕头求饶的王初明,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喜欢对方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许阳摆摆手,像是在说“再见”,随即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朝对方的脑袋砸去。
“咚!”
王初明的身子软软倒在地板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