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山又过一重山

    短暂的狂欢后，总归要归于平静，日复一日的课程，又排上了日程了。时不时无聊的时候约陈或者谢去校外逛逛。经常一起去校外那学生街溜达，转了一圈，啥都没买。也会偶尔约谢去打球，大都是晚上的时候去，那个时候人少，而陈妥妥的是个四肢不协调的，对于运动，天生的没有感觉。平时忙着作业忙着打球上网，期末忙着补考，爱情也渐行渐远。时不时拿出那短信细细琢磨一番，平淡的心又想着一醉方休。

    而这两年找我聊天最多的，当属高中同学邓，基本每个月都会来宿舍找我聊天，他是另一个系的，住上坡那几栋卫生间公共的楼。离我宿舍也就五分钟路程，而每次都是月底来找我聊两三个小时，或者一个下午，然后一起去食堂干饭，聊那么久，总免不了一件事情，借个百来块的生活费，然后每个月月初又按时还我。我毕业时候还有一两百块没还我，在他毕业一两年后，也打电话还我，也是人品极好，只是工作后，慢慢就失去联系了。这么多年也未曾联系过。

    虽时常还幻想着是一场梦，梦中互相回忆过往，互相畅谈理想的那个人，在梦醒的那一刻，只有手机铃声在提醒着，又是一天搬砖的日子，而梦中的那个人，总得找个时间去看一看，这些年所经历的沧桑。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三下午，全校公休，有约的那些人，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我跟舍友这几个早早就穿戴整齐，一溜烟的准备打球去了。四楼到一楼的楼梯感觉好短好短，我们随便几个踏步就到一楼了。只是刚出一楼门厅，看到个熟悉的人影，往旧一号楼门厅进去，那是个二楼的瓦房，里面住着这个系的男生。而且是单独一个人进去。那死灰之下，浇下了一盆冷水。

    “我去叫下他们，”说罢手指指了下旧一号楼，

    “打个电话不就好了，还跑一趟，”黄鄙视道，

    “没事，没事，能省省，就省省吧，”三两步我就进了旧一号楼。

    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上了楼，轻声轻脚的生怕有点响声，沿着楼梯边上宿舍的，放慢了脚步一个个宿舍偷偷往里面瞄，在那第三五七个宿舍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生身影，矗立在那边，还有几个男生在床上坐着。一闪而过的时候，感觉她也瞥了门外一眼，互相一刹那的眼神，彼此也明白了，友情到此为止。总感觉心虚的我赶紧加快脚步到宿舍叫黄他们打球。心里五味杂陈，酸甜苦辣爱恨嗔痴，紧握着手机，看了看手机里面那短信，直接点删除键了。犹豫了那三秒以后，还是摁下去了。感觉心里像是卸下了某种包袱，轻松了好多，又感觉心中掏出了一大块肉，感觉空荡荡的。还是在这个下坡的位置，还是去打球的路上，还是因为你，只不过上次给的是伤心欲绝，这次给的是心碎欲绝，上天给你的礼物，总是一次比一次痛心。

    从此以后，校园相望，路上彼肩而过，楼上楼下相伴，青灯孤影，你我在同一个升旗的队伍里，你在头，我在尾，你在山顶，我在山脚，遥望着你背影。时常能碰到你跟他单独一起走，偶尔还牵着手，这时候你我都是最默契的时候，彼此都有意避开这尴尬的一幕。可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偷瞄你几眼。

    没有了期盼的日子，总是那么的无聊，经常跟陈混一起，学生街到处去流浪，也偶尔约一起去第二食堂吃饭，然后到处溜达溜达。这时候他班上的女生多少知道了一点，厚着脸皮要了个q，加了以后也是石沉大海那种，也就没过多的在意了。陈是那种长得有点帅气，文绉绉的男生，大学还好几个女生主动追，可惜他心有所属，喜欢他的他不喜欢，他喜欢的不喜欢他，整个大学时光，跟我一样单着。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喜欢的女生都不喜欢我，喜欢我的女生，好像也没被我发现，哈哈哈。。。。。。。

    下半学期就剩两三个月，也在一晃中度过了，除了收获满满的一筐的心碎再也没有别的了。而那个计算机基础课程，又一次重修给挂科了，那个刚毕业的女老师就是不给我过，整天上课就穿个拖鞋噼里啪啦的响，没想到给我挂了两次，心疼我那重修费。

    最后一年，参加集体活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也越来越宅了，大家各忙各的，多少有点为毕业工作准备了，大多数人还是有点焦虑的，而我最焦虑的还是计算机基础又重修了，算算已经重修了四次了，心疼人民币的同事，不得不期末提前一两个月，独自一人去图书馆自习。每次来图书馆都是借一大堆书回去看，可这次不一样了，最后一年了，也怕毕业不了，这次是实打实的来这看书的。而班上同学，貌似很少，基本没有人来图书室复习或者读书的。因为基本没人有继续深造的意愿，而个人刺头就算挂了好几科，也抱着无所谓，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态度，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生活还是要享受的，宿舍是最温暖的，复习是不可能复习的。

    那个泛旧的图书楼，一阵尘仆之气，里面有四层的开放式自习室，起诉说是自习室，也就只是个一层大概有个半层楼，估摸着五六百平的样子吧。那一排排的自习桌，一团团的铅字笔迹，一点点的污泽，那五十公分高，半透明塑料板上，到处能找到前辈们那水笔断水的痕迹，刚好可以挡住彼此的视线，可那头稍微抬高点，对面那乌黑的秀发，还是一览无余的。塑料隔板下还空着几公分的空隙，大概是方便向对桌借笔用吧。每次去的时候比较晚，也没什么空位了，经常可以看到一本书，在那放了好几天，也没看到人。每次去两三个小时，然后就顺路找谢吃饭，或者找陈一起干饭，复习是不可能复习的，干饭才是人生的关键，到点就干饭。

    由于经常都是比较晚去，那个座位也从二层换了三四层，每次桌面都有不一样的痕迹，估计多少个跟我一样，煎熬之中只能刻划那桌面发泄了吧。这次在二层溜达了一圈，发现好像没位置了，那就只能去三层了，三层溜达一圈，好像也还是没啥位置了，无奈只能上四层了，不过话说回来，四层的楼梯真难爬啊。果然，四层的还剩余一些位置，在里面转溜了下。那靠中间位置，坐着一个女生，一袭灰色衣装，扎着个马尾，侧脸皮肤白皙，上面冒着几个青春的记号，不太经典的瓜子脸，大概160的样致，不胖不瘦，目测99斤左右，满身的成熟女生的气息。侧着脸看书，手上不时的转动着笔，看样子，已经进入状态。一直对成熟女生就特有喜好，刚好她对面也没人，也就顺势就这个位置吧，反正那里复习也是复习，就这里吧，不找了，就这吧。

    坐下来翻看着书本，随手撩撩的翻看了几页，仔细聆听着对面桌翻书的声音，还有那沙沙写字的声响。无心的看着，多次假装起来去厕所，偷瞄了她好几下，有时候跟她对眼的时候，会小脸一红，赶紧低头走开。一个小时已经来来回回起来好几次了，也趁机去外面转溜的时候，在自习室转了一圈，来回关注着她，而她只有在对视了那一次以后，始终埋头复习着，放着那三五本书，有英语，有高数，还有政治，只有那马尾，时不时的晃荡着几下。

    已无心看书的好，总在想着偷偷看着对面的她，随时玩弄着那个刚来学校用的旧手机，查看着那永远都没有主动消息的qq。无聊着，只能透过那桌面反射阴影，来捕捉那丝丝的动向。无聊翻看着手机，点着点着，看到了相机，突然想到，是否可以通过相机从桌面那个缝隙。看到对面那个她。激动的心，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横放着，靠着那个缝隙，看着照相功能，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了。虽然那50万像素模糊着只能看清大概的样子，还是细细的端详着她认真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没有妩媚动人，但也有几分诱人的姿色，就这样趴着手机，靠近点靠近点看，感觉她好认真的，都没看我手机一眼。

    就这样看了一两分钟，就把手机收了，怕被她发现偷看她，虽然脸皮很厚，但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在桌上试了几次拍照功能，那卡卡声音在这安静的自习室，总显着格外的响。只能在看着手机在哪缝隙摆弄着，通过手机那35寸的屏幕偷看一两分钟，又赶觉撤回，总怕被她知道。就这样三次了后，收到了陈找我吃饭了，也就惺惺不舍的拿起那一本书，干饭去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瞄了她一眼，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置身于书海之中。

    有了这个动力，第二天提早了来到了这，看她座位上还留着书本，就知道今天她应该还会来的。专心的等她吧，随手翻几页书，本来就记不住的，愣是半个字都没记住。

    不多一会，她就来了，看到我在那边，眼睛睁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径直的走过去。她那斜眼一瞄，把我瞄得心嘘嘘的，总感觉我干了什么坏事一样。但又得强装做没事一样。不过等她坐下，感觉对我没啥敌意，我这不安的躁动的心又开始泛滥了。刚没坐一会，就把手机斜着靠挡板边，看一会我那几修的课程，然后又细心的看着她读书的样子。确切的来说是来看她读书的，看手机的时间比书本多得多。哎，看样子这次又要重修了，我这不由的感慨道。

    只见她专注的样子，甚是可爱，偶尔还撩几下那掉落的几丝秀发，时不时还用那明亮的眼神斜瞄着我那手机摄像头。我这心喜他看不到我偷拍她，哈哈，，，，

    就这样要不了十几分钟，我就站起来，顺便看她一两秒，就赶紧转身去厕所了。或者去走廊那溜达下，站一会，通过窗户偷瞄她几眼，只见她那一副认真的样子，越看越可爱。每次回到座位手机斜的时候，就偷拍几张她照片，留着回宿舍细细观看。嗯，越看越是个美女。开心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这一溜达，又过了个上午了，快到十一点半了，饭点是不可能错过的。而她也看样子准备起身要走了，我这好想过去找她要个联系方式，可又不敢，思来想去，也只能给她留个纸条了，这应该是最理想的搭讪方式吧。

    看着她起身，下了楼梯，我也随后跟着走了。大概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多想上去跟她打个招呼啊，可是又不敢。憧憬着她能回头看我一眼，可又怕她真回头了，看到我还在跟着她，被发现了，很尴尬的。就这样过了教学楼，又下了3号楼宿舍那个大台阶，然后看她左边转弯，看样子是要去食堂干饭了。果然是干饭人啊，到点了必须去干饭，我也在qq上找了陈他们，啥时候准备一起干饭去。

    可一直看着她到了旧一号楼，在左边就是第一食堂了，可她居然右拐了，咋地，她这是要去哪里呢。直到到径直的进了新一号楼，上了楼梯，才反应过来，她也是住新一号楼。这下把我给惊奇着，把我给乐的，给高兴着，都忘记了要干饭这件事了。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进了楼。可那里有她的影子啊，明明知道女生是住五楼以上了，我这一步两三个台阶的速度上去，直到上了六层走廊也没看到她的人影。果然我不适合跟踪人，上个楼梯都会丢，不过还好，知道她也在新一号楼，那就说白，只可能五六七层而已，总会在遇见的。干饭去吧，干饭才是主要的。

    就这样下午睡到四点起，又起来跑去了自习室，可没看到她的影子，下午她也没来。只能作罢了，跟着同学去打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