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疼痛总归要熬过去
边走边反复的一字字的看着一遍又一遍,同学在边上欢乐的聊着,还时不时挤出一个笑容附和着他们,早已经不记得他们说什么开心的事了,下午打球,被球砸了好几次,同学都说我咋地了,心事重重的我还是微笑的说,可能昨晚没睡好吧一个下午都游离在那个短信上面,打完球回去洗完澡,就开着电脑玩游戏,那个qq拖拉机一直玩一直玩，舍友叫吃饭也不去了，完全不饿。凌晨时候他们都睡了，我还在玩，拖拉机一直输，就换个游戏玩，也是一直输，可怎么输都没有困意，就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听着他们入睡的鼾声，羡慕在梦乡的他们，从下午开始，就没碰过手机，一点都不想去碰触那个曾经不离手的东西，在潜意识里面抵触了。一直玩到凌晨三四点，感觉有点困意，才上床睡觉了。可梦中还是梦见了高中时候的情景，班上气氛其乐融融的，有说有笑的，看着你的笑容，那么美丽动人，向你借笔记，你也会借，跟你搭话，你也会浅笑着回我，每个人都有自己奋斗的目标，每个人都脸上都洋溢着温馨。只是突然一转身，你随人群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踮起脚尖也看不到你的身影，慌忙中想沿着你消失的方向追去，可两脚如有千斤坠似的，被死死的定在了原地，不管怎么挣扎，都离不开原地。
慌乱中感觉迷迷糊糊的醒了，知道已经离开了那个黑暗又怀恋的高中了。感觉脸颊冷冰冰的，迷糊中伸手一摸，枕头湿湿的，脸颊上也还有泪痕，冰冷的困意致使转个身，扭到那边干燥的地方，卷缩着身子，抱紧那有点泛白的被子，又进入了梦乡了。一觉到第二天十一点，朦胧的眼神，看着嘹亮刺眼的光。舍友已经叫一起去干饭了，满脸倦意的我，一句你们先去吧，又把头埋件了枕头，摸索着手机，眯着眼缝又不争气的打开了那个短信，又细细嗅了嗅，枕头的咸味充斥着鼻窍，闭着眼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走了，杨，去打球啊”，三点多的时候，小黄呼唤我去运动，每周末这个时候都是班级男生集体活动时间，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满脸还是充满了倦意，一动都不想动，
等他们走后，起来上了个厕所，又回床上继续躺着。蓬松的乱发，无神的眼匡，蜡黄的脸色，干燥的嘴唇，空洞的神情，睁着眼缩着身子，呆呆着望着，时而转个身，继续呆呆着，时而平躺着，呆呆望着天花板，脑袋中一片空白，不曾去思绪任务的人与物，仿佛，仿佛世界都不存在。
冬天的福州，傍晚黑得快，五点左右，天就已经慢慢暗下来了，远处低楼的光，还无法照射到宿舍内，天一黑宿舍就感觉黑黑压抑着。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人是铁饭是钢，爱情虽然是那诱人的香菜，可没有饭的衬托，终究是填不饱肚子。他们去打球的还没回来，估计是正嗨着呢，有时候会连续打三四个小时，四个队轮着来，年轻的体力就是旺盛。
肚子一直咕噜噜叫，摸索着床沿，坐了起来，佝偻着身子，双手撑住了床板，摇摇欲坠的感觉，两眼发黑，有那么几秒，眼神一片漆黑，要晕倒的节奏。缓了缓三两分钟，感觉好多了，拖着酸软的两腿，刷了牙，在闻了闻身上，感觉一阵被窝的怄气不断的泡出，还沾有那几时出的一身冷汗。随手衣柜翻了短裤，去厕所洗了个澡，冰冷的自来水，瞬间浇醒了沉睡的灵魂，全身一抖索，精神顿增几十倍，快速的洗漱完头发跟身子，或多或少感觉到活着的状态。
随便穿下衣服，拖着拖鞋去食堂干了一碗饭，空腹的饥饿感让我完全的一点的都没有想到了江，巴拉巴拉的舔得干干净净的盘子，看着那三三两两，或独自匆忙的身影。虚无缥缈的我不懂该跟随那个影子前行，一时间错愕了，回宿舍还是去那里？除了宿舍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思索了那么几刻，眼前来来回回的影子，又换了一波又一波。终于脚步看到了那黯淡的灯光前，少许的孤独的背影，一步步的走着，往人数的路走着，走着。看着道路两边熟悉的榕树，破旧的房墙，锈迹的旧窗，长着苔藓的挡土墙，一步，一步，一步的就这样漫逛着。偶尔身边会经过一两个身影，也无心去多瞥一眼那校友。
无心溜达到礼堂那，篮球场那还坐满了打球的校友，时不时传来几句喝彩，感觉也是无关痛痒。沿着教室楼上缓慢的踏步着，因为周末，各个教室也就寥寥几人，或者独自一人，或者一对男女在那讨论着不知名的题目。走廊刺眼的灯光，总感觉把我给暴露在了世人眼前，满身创伤不愿让人看见，并加快脚步又走到了林荫道下。后操场漫天的黄沙，学校舍不得安装一盏操场灯，完全靠着边上路灯跟宿舍灯光的照耀，才能隐隐看见有几道夜跑到身影。高高的台阶，背靠着道路，遮挡住了来往的眼神，昏暗的氛围，适合独自歇歇那酸软的身心。
独自坐在那冰冷的台阶上，十一月的夜晚，冷风吹过，一丝丝的寒意，难免有了一丝的颤抖，远处七零八落的星星灯火，也显得那么孤独，东一盏西一个的，难得的偶尔成双成对的，也在眨眼的过往中，熄灭了一盏，也许夜深了，主人家也该入睡了吧。
痴痴得遥望远处，仿佛无尽的黑洞，就这样痴痴着坐着，坐着。有些人唾手可得的，有些人去追逐了一辈子，有些人玩得腻乎了的，有些人却从不曾碰触过。每次都失恋都归结为运气太差了，没有一个能看上的，多年以后才明白，其实很多事情一开始就注定结局，不关乎运气，是自身品质不够而已。
就这不知道坐了多久，操场的身影越来越少了，远处那星星灯火，也显得更加寂寥了，唯一热闹的还是那宿舍，承载了一批又一批的梦想，多少梦想在这里绽放，多少梦想在这里破碎，我这破碎的心声给他们欢快的笑声增添了几分韵律。慢慢的多少感觉眼皮有点困意，拖着那沉重的身体，缓缓往宿舍走去。
“啊，杨，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没看到你人啊，”小黄好奇的问道，
“是啊，打球也没看到你人啊，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去泡妞了啊，”舍友陈打趣道，
“屁啊，今天太累了，那里都没去，睡了一天，太累了,”无神的搭讪着，独自去洗漱，就躲被窝了，摸出手机看下快11点了，寝室也关灯准备睡了。看着那短信，终究是没有勇气打开再看一遍。迷迷糊糊的也就进入了梦中，至于今晚的夜是否下着雨，只有窗外楼下那摇戈的枝叶，那魔芋硕大的叶子，清晨是否飘落着水珠，才知，昨晚寒风是否来临。
早晨的太阳，如约的照射进宿舍，照亮了床头，刺眼的阳光把我从梦中扰醒，透过迷离的眼神看到舍友已经起来了。
“杨，快起来啊，都要8点了，早上有课呢，&34;黄看到我醒了，赶紧叫我，
哇靠，快8点了，完蛋了，815上课呢，一咕噜的爬起来，洗脸收拾，夹起书本就跟着大部队往教室奔，还好，刚上了最后铃声。至于为啥要这么急，那时我们大部分人都还是按时上下课的，对于迟到，早退，旷课这些，也就偶尔吧。听不听课是一回事，但态度一定要到位，哈哈哈哈哈哈。。。。
失恋的阴影集成一团，慢慢的放进了心里那个心房，只是在那寂静的夜晚，时常会听到，有人在叩动心房的声音，不免黯然伤神。只不过在经常你常经过的地方，总会有那么一种无形的磁力，拨动了心房的那团黑影，在偶尔远远看到你身影的时候，那黑疯狂激烈的撞击着心房那牢门，只是弱小的肉球如何能撞开无形的牢笼呢？
路总需要继续走，散漫的步伐也得一路向前。
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底，福州的天时冷时热的，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专业写生之旅了，江他们上个月已经去过了，这次轮到我这个专业了。学校给我们安排的是安徽宏村，800块包来回车费住宿食宿，两个月生活费就去一周，虽然肉痛但也是很期待中，大家都充满了兴奋。
出发安徽， 学校统一购买着绿皮火车硬座，学生票打个半折，八十多块钱，坐火车出发了，五六个小时硬座。跟每次放假回家的火车一样，但是这次去的时候是白天，充满了激情一点看不出一点倦意。
一路上总有那么多的幻想，刚学过设计的人的心总是天真的，可好好玩玩，管它是山崩了，地裂了，还是天塌了！众多同学带着牌上车，已经开了好几桌牌局，打的打，看的看，吃着花生瓜子，我跟大黄，李还有小黄四个人组了个牌局，林，陈，还有王几个人在边上热闹的看着，不时的指点下江山，这个出错了，那个出错了，偶尔还有个别狗急悔牌的，引来大家一顿狂揍。半个车厢都是同一班同学，吵吵闹闹的，不时的引来其他乘客探头眺望，更有个别社牛的，直接也过来当个临时旁观者，只是多年以后，在遇此情此景时，自己成为了那个在角落，不由自主的注视着，眼神中演射出那曾经的场景，独自羡慕黯然伤神的旁观者而已。
其他人也各自组了个局，这时候就明显区分了。班级也是一小团体一小团体的，有些人只是在这几年身影和名字跟你在同一张纸上，毕业了，你们也就毫无关联了，连名字身影你都不曾记起过。愉快的旅程也就在欢快吵闹的节奏中，悄然到了目的地。
那个住宿安排在一家类似农家乐里面，应该是住宿食宿一起包了的，一个房间上下架子床住16个人，过道很挤很挤，不过卫生倒是很干净。因为只是来一周，大家也马上适应了环境，各自忙活起来，甚有的已经去外面溜达了。
第一天看风景到处逛逛，到了那个每年都有众多高校安排学生去写生的地方了，第一眼的印象矮矮的房屋，平坦的道路，连绵的丘岭，还是平平的稻田，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奇，那么有吸引力，也许农村住久了，朴素看多了，也就感受不到历史沉淀的文化气息，还停留着表面直观。下午到了我们真正写生的地方去——宏村，也是需要购买票才能进，不错过任何一个旅游者的门票，学生倒是还好，带着学生证可以自由的出入村落。宏村里面倒可说是满天的黄叶，枫树的秋季就是那么的美，充满了果实的味道，村道错落相交，巷巷相连。也时常出现外国友人的身影，有观光旅游也有埋头作画的。
随着其他导游团导游的讲解，我们了解了这是清朝时期修建的古村落，以牛为主，这个村庄是个牛型，第一个景点是画桥，随后是南湖书院，因为南湖书院的面前就是南湖，所以……接下来的是……一下子那么多地名，也吸收不了。
跟着柳还有黄我们自己跑去逛了，这有牛胃，牛肠，村里的水系就以牛的内脏命名的，最有名的是半月堂了，半个水月堂是全村的中心，这周围在以前是有名望的人居住的地方，且祠堂也在这，坐北朝南。在后就去了人称特产专卖区了，大大小小的玩物，其中数竹雕的最贵了，也最有名，有的达上千元，但有的小件的也不过几块而已，大多在十元之内。在回程了那几天，我也免不了买了两三个回去，只不过在毕业后，一次次搬家途中，总是不得已的舍弃了一件又一件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