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未开始已是颠峰

    排球队还有个女生，大我一届，也是看起来甚是漂亮，比我还高。很清纯那种感觉，她这种荷尔蒙跟李的完全不一样，完全还是女生的那种清纯自然的美，高高个子，短短的秀发，散发男生的帅气。可惜连昙花一现都不算，顶多算惊雷一闪而过，一道闪电闪过。

    高二搬过其他地方住了，换了个离学校更近的地方，刚好跟她是同路，她家也就在边上点。在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再加来来回回重复写了多少次的情书之后，也不懂是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拳头桃吃多了撑出来的胆量。在犹豫了许多次，考虑了多少回，手心冒汗，心跳加快。依次跟在她后面走，然后飞步走上去，把信封一递，简单一句

    “给你了”，

    然后直接塞到她手上，她也是一脸懵逼。眼神看也不敢看一眼，头也不敢回，，恨不得有个地缝马上钻进去，兔子似的飞快的跑回了房间。躲在被窝里，久久不能释怀，激动的心，颤抖的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时候也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可以单独联系的方式。更不敢找她聊天，也不敢找她问清楚，给个什么答案回复。更不敢校门口等她一起回，每次看到她背影，就害怕的远远的躲开了。也不懂害怕什么，就是害怕见到她，害怕她看到我。明明每次遇到，都会特别的关注下。其实，她没找我就已经给了答案了，同一栋教学楼，同一条回家的路，而且她在楼上，不可能碰不到我。也许，情窦还未开吧，也许年少的我，还不懂怎么去交往，还不懂怎么跟女生相处吧，还处于懵懂害羞尴尬的年龄，似那放飞的风筝，飞起来了，就不懂怎么去收线，让风筝随风飘，那风筝又怎么会飞回自己的手上呢？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一次偶尔的聊天，才懂她是班上一个男同学的姐姐，顿时觉得心里好尴尬啊。也许如果现在能回到那个时候，对他姐来个持久战，说不定就是同学的姐夫了。成熟的心态，很多事情都能够正确的去处理，去面对，而不是一次次的错过，只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进入别人的生活中。总是停留在精神世界里面。晚熟就是这点不好，在最美的年龄，总是一次次的错过了，错过了最美的暧昧，错过了那个一辈子只爱一人的顿悟。年少时的爱，才是一辈子那么长，成熟了除了爱，还有比较还会有物质还会有低头的那一刻。义无反顾那永远停留在18岁那一年。

    而让我纠结心酸了无法自拔了一辈子的，多少年过去了，还是久久不能释怀，不能放下，即使从没拿起过。那就是高二同学江，也不懂为啥，对她就是这么的着迷，尽管时间过去很久很久很久了，很久很久很久未曾见过，也时常会想起她，而且她也从没答应过我。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吧，爱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爱不知所踪，却时常盘绕左右，爱早已逝去，却经常忆起。每每想起，都会有一股莫名的心酸，那是内心深处腌入味的泡菜，挤挤的时候，总会散发出一股股酸气，怎么也洗不干净。也许是那情窦初开之时，刚好闯入了你的世界吧，然后在你的世界来来回回，满身都沾满了你的气息，连细胞都被腐蚀了，一辈子都甩不掉，那怕你早就已经消失在我的世界了。

    高二开学时候，同学们做自我介绍，我坐前排，她的自我介绍，那就是江，感觉好像是黑黑的，小小的个子，卷着头发，还穿着带花边的衣服，不过话说回来，她那个衣服真的不好看哦，现在看了我也觉得不咋地，反正就是不喜欢那种类型的衣服就是了，太花了，而且花得不纯，江是那种很可爱很单纯的那种女生，说话声音也很好听，一下子就点亮了我的脑海。嘹亮的声音，加上卷卷的短发，第一眼以为那个卷发是遗传天生的，声音特别精那种，特别的能让人记住，再加上黝黑的皮肤，肯定是暑假去晒太阳了，古铜色服气，看起来傻傻的，一股傻里傻气的可爱劲一米五五到一米六之间的身高，身体看起来是相当的结实那种，估计有个九十多到一百斤，憨憨傻傻有点小胖墩，脸蛋是长得比较标志，五官轮廓还是很好看的，说不上漂亮但是精致可爱，整个人完全看起来就算个憨憨可爱小女生吧，当时也就是稍微印象深一点而已，却没想到从此在心里留下来烙印，这个小胖墩成为了爱情的毒药，且至今无药可解。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关注也越来越多了，估计是成绩比较好，经常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吧，她的成绩一直保持在班上前几名。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她了，而且越来越喜欢那种，是往前不经意的一脚就掉入了爱情深渊，从此暗无天日，只能在深渊中遥望着月光，深深的悬崖一辈子都爬不出去，从此每天都在黑暗中前行，寻找那一扇可开启光明的门。

    在每天都课堂中，都会禁不住的多看她几眼，偶尔那一眼的光阴，就已经让我走了神，老师在黑板叽叽喳喳的就只剩下回音。下课的那十分钟，也会经常特意从她桌边走过，偶尔找个借口借个东西，或是坐到她前桌位置那，只是她始终都看自己的书，爱理不理的不搭理我。一周或许就那么一两句话，或是从她身边路过那么九九九十八次，每次路过都特意瞄了她。

    时间在课本里面慢慢流淌着，当手上的污沢占满了那一半多的书本时，学期也悄悄的流逝了，期中期末悄然而至。每天沉浸在教室的欢笑中，江的皮肤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白，开始有点白皙白皙的感觉，不再是那个黝黑的小姑娘了，多少有点小女生的模样。真是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本来就精致的江越发的看起来漂亮，而我每天都徘徊在爱情那扇门前，渴望进去，门槛又高不可攀，悬崖峭壁的道路，一失足就会粉身碎骨。悬崖下面堆满了累累爱情的白骨，虽不知爱情的门后，迎来的是甜蜜还是悲伤，还是未知的未来，可看着周围不断攀登的人们，即使摔得四肢残缺，也用仅剩的那一只胳膊往上挪，我便无所畏惧的走出了那一步。从未想过结果，只是感觉这件事情需要去做，就决定去做，年轻是不需要考虑后果的，霸王进攻的时候不需要考虑退路，如果需要考虑，那就是勇往直前，开辟一条道路。

    在一个早早拂晓的早晨，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晨风拂过还有一丝丝的凉意，不经搓搓了双臂，沿着学校围墙外面的道路走着，路边的野草叶子上还有蝴蝶昨晚哭泣的泪珠，沟渠边那一棵独自长大的小树上，落了三五只蜻蜓，破败的石子路，踩着石头咯咯作响，偶尔惊起几只苍蝇飞起，各自飞向远方，不远处耸立着一根废弃啤酒厂那高高的烟囱，挡住了远方的那个山峰，再远点的村庄，此时也有一缕早起的炊烟升起，飘向空中，随风飘淡，那早起的野狗轻声提起脚步，捏捏的走向了村里小巷，怕惊醒了那屋檐下的野猫，矮墙边上那关着的五七九只鸡，叫了那一声鸡鸣。路边小餐饮店老板已经忙碌了许久，浓稠的粥已经熬好，冒着诱人的热气，小卖部的门却还紧闭着，不远处二层那个小阳台上，一个女生边揉揉双眼，边习惯性的刷着牙，一袭睡意布满脸庞。校门早已经开了，门卫老头斜躺在椅子上，打着哈欠，泛着黄土气息的操场有三五个晨跑溜达的同学，远处冠豸山顶那一抹山影，傲立在众峰之上，尤显得突出。突然的空中飞过去一只乌鸦，也许早起的鸟儿找虫吃吧。

    720上课的，我便提前了一个小时到学校，操场宿舍偶尔有几个孤独的身影走过，教室的走廊空空的，除了屋瓦缝里面的蟑螂，就只有我了。昨天还特意找管钥匙的同学借来了教室的钥匙，四顾无人，蹑手蹑脚的把压得有点折皱的情书，夹在她的书本里。把书本放回抽屉，还特意用另一本书压着，然后飞快的出了教室，连血液都在颤抖沸腾，那种紧张刺激兴奋的感觉，如果用个词形容，那犹如核弹的爆发。去小卖部买了两个拳头桃，在操场溜达了好几圈，校门口才陆续有同学来上学了。到处溜达，特意等到快上课了，才回教室，不敢去面对她的眼神。信早已忘记了写了什么内容，她应该是有看到的，不过最后也是石沉大海。按她的意思是，高中有升学压力，高中不想谈，大学以后在考虑爱情。其实以后就会发现，哪里有等到什么大学啊，还不是因为不喜欢而已，就是两个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缘分不够的话，离得在近，也是有缘无分。开头有多期待，结尾就有多失望，有多兴奋，就有多落寞，爱情也许古今都如此吧。

    红豆生南国，红豆寄相思，你手中的红豆，终会长成参天大树，替我陪伴你。

    虽然石沉大海，可心情此时还未有那么悲伤，还带有渴望的期盼，是找到了爱情的方向吧，有了追寻的脚步了，心也就不再迷茫了，如果早早就知道最后的结局了，是否还能如此的勇敢淡定。偶尔放学时候，趁她回房间，教室人少的时候，看到她桌面上放着一本笔记本，我居然偷偷的拿了她的笔记本。乱动别人东西是不礼貌不好的，可好奇的驱使下，还是拿起来翻了翻，居然有她家电话号码，这个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也让后面心伤得更深，赶紧急忙的就把电话抄在了自己的本本上。如果问她，肯定什么都不会告诉我的，那个时候基本每个家里都安装了固定电话，手机还是很奢侈的，联系基本都靠固定电话。电话我记在了笔记本上，最后也随其他物品，在家里被一起给售卖了，三块五一斤，年少的爱情，大概就值这么多钱吧，年少的回忆，最珍贵也最不值钱，随风而散。

    月假的时候，早早就把她家电话放书包带回家了，也早就想好给她打电话。在家里第一次打电话给她，接电话的还是她老爸，只听见拖鞋噼噼啪啪的声音，然后就是她接了，也没说几句就挂了。后面几周也打过一次，她直接给挂了，从那以后就不曾再打过电话了，也明白了她对我的态度，失落的心情从此开此漫游，犹如那飘飞的柳絮，一着火便无法扑灭只能燃烧殆尽。她说是第一个给她打电话的男生，估计她也是一脸蒙逼吧，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少跟异性相处，突如其来的感觉，也不懂怎么安放。那个时候，大部分人都不曾处过对象，更多的还是跟闺蜜相处然后精力投入到高考之中，而在学校里面男女生一起放学回家，或者是学校男女单独去散步小卖部等，都是很少的现象，男女生单独在教室外面聊天是不存在的，大部分都是男男，女女一起走，男女单独那种，也就个别。对于男女之间的友谊，大部分都保持好一定的距离，尽管很多私下也有交往，但也是偷偷摸摸的来往。

    一个人如果知道了结果，当所有的期盼都已经破灭，将一步步走向相反的方向，从那以后，心情慢慢开始抑郁，也不懂为啥就是笑容越来越少了，每次课上看到她，都会莫名的失落，总感觉心里一根刺拔不去。其实那个时候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抑郁，统统归为心情不好，也就这么简单，心情不好而已。平时更多的时间就投入到了学习中，从班上倒数几名，慢慢的提升了成绩，虽然高考落版了，也算成绩还有点希望。只是在学习的空瑕时期，她总会不知不觉的充斥着内心，莫名就泛起一丝丝的酸意，莫名就感觉眼眶模糊了视线，莫名就觉得远处那冠豸的山影越来越朦胧，低落失望落寞的情绪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