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重要的不是掌家,而是在这个家里听谁的才重要
自库房失窃,二房愁云惨雾,连空气里都是丧气与颓废,偶有几个下人也是唉声叹气,匆匆走过。
李月凝狐疑,这是怎么了?
谢逸实在受不了屋里的低气压,想出来透透气,就见李月凝准备进门,小跑过来,哭嚎道:
“三嫂,家里被贼人盗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呜呜,我们是不是要去乞讨了啊?”
李月凝,“不至于,贼人盗的是钱财,钱财没了再挣就是…”
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谢凡冷脸黑眸沉沉的望着李月凝道:“说的轻巧,你知道那是多少钱财吗?
那是我谢家一辈子的心血,
你几世也挣不到,风凉话谁不会说,有实质作用吗?你能让失窃的财物归还谢家吗?”
李月凝自觉这趟来的多余,“呵呵,你也说了是谢家,不是你谢凡。
如今失窃的是谢家,同你谢凡何干?
你姓谢,谢爷爷的东西就该是你的?
你把老四,老五放什么地方,把谢大伯,谢二叔放哪里?”
谢凡不和李月凝扯歪理,从怀里摸出库房钥匙,扔在地上,“我记得这库房钥匙是你给我的,
在此之前也只有你和谢拾有机会进去,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
李月凝:恭喜你猜对了,可她会承认吗?“你也说了是谢家攒了一辈子的东西,
想来一定不少,那么多东西我能悄无声息地运走,
连谢府的蚂蚁和狗都不惊动,我真是好大的本事。
本来还想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是我多管闲事了,你们自己在这怨声载道,画地为牢吧,哼。”
李月凝说完转身就走,谢家库房那些东西加起来连金凤的嫁妆都不如,
若不是为了转移金凤的注意,她都看不上。
本来看在老头子那30万两兑票的份儿上,分他们一些,如今。
李月凝不想平白担了这罪名,想到这儿转身道:“据我所知,这些年主家的分成已经上升到8成,
且谢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你说的那些东西还在吗?
红口白牙,嘴一张就给别人安一个罪行,连府衙给犯人定罪都需要讲究证据,
你的证据呢?
这一次我姑且念在谢家失窃,你这个心思颇多的长孙失了方寸,可以不计较,下次请二哥说话掂量一下再出口。
切记祸从口出。”
谢凡看着李月凝走出去老远,气的踢一脚脚下的石板,“她威胁我?
她是个什么东西啊,威胁我,什么叫心思颇多,
这谢家本就是我的。”
谢杭和谢逸对视一眼,从前大哥还在二哥断然不会有这想法的,什么时候二哥变成这样的?
谢杭道:“三嫂说谢家已经在啃老本了,二哥,你知道吗?”
谢凡,“那也还剩下不少,至少让我们东山再起没问题,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肯定和那个女人脱不开关系。”
谢逸蹙眉,“三哥三嫂自回来,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
他们哪有空闲去做这些事?
再说库房一直有人看着,有人靠近我们肯定知道啊。
二哥,你好不讲理哦。”
谢凡看着自己的傻弟弟为别人辩驳,气愤道:“一口一个三哥三嫂叫的亲,人家领情吗?
你说都知道,那他们什么时候拿到的掌家私印,你知道吗?”
谢逸一时语塞。
谢凡像是揪住什么小尾巴,幸灾乐祸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连这都不晓得,可见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只有你傻乎乎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银子。”
谢逸唇抿的发白,才讷讷反驳,“三哥三嫂不是你说的这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到底我们才是亲兄弟,你竟然偏帮外人,老五,我对你很失望。”谢凡说完甩袖子进了屋。
里面传来卢氏关切的声音。
谢逸肩膀垮下来,谢杭走过去拍拍他,“二哥气头上,说话没有分寸,你别记心上,等过几天我说说他。”
“四哥,我做错了吗?我觉得家里太压抑,娘动不动就哭,
二哥现在脾气也大得很,总喜欢让别人听他的,
和三哥三嫂在一块儿就不会,让我很放松,
我喜欢这样的氛围,不希望被打破。”谢逸心里堵得慌。
谢杭,“二哥有句话没错,他们什么时候拿到的掌家权?
很显然是爷爷还在时,所以在他们第一天回来就做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说不定爷爷走这么快,有他们的手笔也不一定,
这样的人心思深沉,远离一点儿也好。”
谢逸不明白谢杭为什么这样说,前几日他还鼓励自己多和三哥三嫂走动呢。
“四哥,掌家这么重要吗?”
“重要的不是掌家,而是在这个家里听谁的才重要。
二哥只是不想让二房继续默默无闻,只是个听话的小可怜。”谢杭倒是能理解谢凡的心情。
就像谢杭一直被谢湛碾压一样,如今谢湛不在了,就像头顶的山被人挪走,连空气都清新不少。
谢安有把柄在谢凡手里,等于废了,必要时还能成为谢凡的帮手,只是没想到最不可能成为绊脚石的谢拾夫妻突然冒出来,还是个强劲的对手,二哥能不急嘛。
“可二哥不是答应娘到西北后再说的嘛。”谢逸问。
谢杭看向地上静静躺着的钥匙,捡起来看了看,就这样一根小小的铜钥匙,连接着的铜锁,让多少人为之眼红,
“财帛动人心,现在只有找到账本才能洗清三哥三嫂的嫌疑。”
谢逸,“这是什么道理,被人诬陷还要自己证明自己没做这件事。”
谢杭,“谁让她最有动机呢。”
“可有动机的还有大伯母啊,她从前掌家,说起来,她比三哥三嫂更有机会。”谢逸像是找到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中发现动机。
“也不是没可能,可是大伯母走了,管家谢方也死了,所以这条路行不通。”谢杭很不想打击弟弟,可是现实就是残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谢逸,“那找大伯,他跟着爷爷最清楚谢家状况了。
以大伯的性子,他怎么会放着谢家不管,四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谢杭不能说爷爷的死是谢安造成的,越多人知道,二哥拿捏的把柄便不是把柄了。
“大概是爷爷得死让他打击很大吧,过两天我们就要走了,你不去和你的朋友道别吗?”谢杭找事给谢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