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该拿你怎么办?
看一眼地上的谢拾,李月凝眼眸深了深,“谢拾,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以为谢拾被她拿捏,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才是被拿捏的那个。
李月凝伸手,远处的天阙到了她手上,如今她的精神力已经恢复到5级,空间的东西她随手取用,还是不够强。
生气的李月凝奋力一丢,不知道哪个角落,被天阙锋利的剑刃戳开一个洞。
呼出口浊气,李月凝俯身把谢拾抱起来,扔到休息的榻上,找出装药剂的匣子打开,里面还剩四支,两支体能药剂,两支精神力药剂,这本来是给那些幼儿留的,西北遥远,有了这些路上少受些苦。
一样倒了一点出来,混合喂给了谢拾,谢拾明显是力竭,补充些药剂能强健他的体魄,不然亏了身子,日后有苦头吃。
看了看,李月凝终究没舍得自己喝,又重新收好匣子,给谢拾搭了件衣衫,走出屋子径直朝山里去了。
谢拾睡梦里蹙起眉头,他梦到李月凝要杀他,天阙闪着冰冷的寒光,刺入胸膛那一刻他猛然惊醒,身上的衣衫滑落露出他原本沾着泥土的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伴着潮湿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头发打绺黏在颊边。
谢拾赶忙起身,榻上印出一个人形图案,可见出汗不少。
“没道理做个噩梦出这么多汗。”谢拾左右动动胳膊,除了身上有些黏腻,倒是轻便不少。
身上实在难受,谢拾熟门熟路的找到水潭洗了个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拾觉得自己又俊美了,美滋滋欣赏了一番才穿上衣服。
“奇怪,月凝呢?”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谢拾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站在山顶俯瞰的视角,空间每一处都像是一副小地图,突然,地图上出现一个小点儿,谢拾凑近,小点儿越来越大,李月凝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谢拾睁开眼,轻吁一口气,站起身往那处跑去。
李月凝挥舞着鞭子在空地上旋转腾挪,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没有技巧只有蛮力,谢拾来看到的就是李月凝一鞭子把碗口粗的树劈开,扭头看向他,那神情似是女罗刹。
“听说白衣他们的功夫都是你教的?我们试试?”
谢拾咽一口唾沫,“咳,都是些粗浅防身的,比不得你这”
谢拾说的是这满地的狼藉,李月凝站的地方先前应是一片树林,硬生生被她夷为平地了。
李月凝,“少废话,你喜欢什么兵器,挑一件。”
谢拾看向李月凝手里的鞭子,长约4到5尺之间,类似蛇首,通身黑体,从中部到尾部富有鳞片,这是一根真皮兽鞭,破合他眼缘。
“我看夫人手上这鞭子就不错。”
李月凝轻抚着手上的黑鞭,“你倒是有眼光,我这根鞭子可是我花了20支药剂才换手艺师父给我炮制的,9级变异兽纯黑蚺的皮,不但好用还好看。”
“如此贵重,那我便不要了。”谢拾倒没想到这鞭子这么大来头。
李月凝扔给他,“我看你从前的红衣配上这个腰带,倒是增色不少,闲时当个装饰品,战时做武器,倒也物尽其用,送你了。”
谢拾稳稳接住,没想到颇有分量,想来是加了其他东西做填充,触感生温,“不是说蛇是冷的吗?”
李月凝,“我们那里除了人其他动植物都发生了变异,不说了,你喜欢吗?”
谢拾耍了几下,除了重量不太习惯,倒是顺手的很,“很顺手,只是这鞭子为何如此重?”
“我力气大,太轻的兵器不趁手,再者这一鞭子下去就是一个丧尸的头,多爽啊。”李月凝把爆头这件事说的轻描淡写,谢拾眼前浮现李月凝一鞭子一颗人头的画面,爽不爽不知道,倒是蛮血腥的。
“那它有名字吗?”
“无。”李月凝摇头,那么多兵器每一个都取名字,太麻烦,“你可以自己取一个。”
谢拾看看李月凝,想了下,“要不叫懒回吧。”
“嗯?哪两个字?”李月凝一愣。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谢拾看着李月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李月凝啊了一声,当做没听懂,“啊,一条蛇嘛,懒回挺贴切的,取的好。”
说完转身装作挺忙的样子。
谢拾偷笑,他不信她听不懂。
李月凝:妖兽哦,她都起了杀心,这臭小子搁这表白。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夫人,还打吗?”谢拾探头问。
李月凝,“打啊。”手一伸,横刀出现在手上,“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谢拾,小心哦。”
谢拾可怜兮兮道:“月凝,要手下留情啊。”
“装可怜在我这没用,看招。”李月凝拎着刀扑向谢拾。
谢拾收敛神思,专心对峙,依李月凝的性格还有武器制式,属于冲动型打法,作战激进,而他擅长拖延对手,耗尽对手气力,迂回战法。
刀与鞭子碰撞,鳞片和刀韧擦出火星,李月凝以斩,劈为主,发挥出横刀的优势。
对上横刀,谢拾在武器上稍逊一些,好在内力加持,不断闪躲腾挪,又不敢真的下重手。
几个回合,弄得李月凝火气很大。
“停。”李月凝手又一伸,天阙重新回到她手上,“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此次比试,我也想知道你的深浅,日后碰上对手我好做出应对,同时让你也了解了解我,免得做些无畏的事情,彼此少费些心力,你明白吗?”
谢拾垂眸,是他想岔了,“好,听你的。”
见谢拾认真起来,李月凝这才把天阙递给他,“拿出你所有的本事让我瞧瞧,别怕伤了我。”
气氛一下变得冷凝,战斗一触即发。
再也不是先前一个挑衅,一个闪躲的画面。
不是什么时候乌云飘了过来,洒下一阵雨幕,谢拾长睫上一颗水珠欲落不落,像被打湿了毛发的小狗,楚楚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