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怪事
两人言辞激烈、说话语气都很难听，本来顾莞尔心中就有些烦闷不快，此时还要忍受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心情愈发糟糕透顶。
“我若是你亲爹，你这双腿恐怕早已经被我打断了！”江凛知道苍雪已将绣球准确无误地投至目标人物手中，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定下来。毕竟这位书生是此次科举的热门人物，若能早日收入麾下自然再好不过了。
“哼，要不你先自行折断双腿试试？”顾莞尔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
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整日拈花惹草的浪荡子！
“你……”江凛刚想反驳几句，却突然住口不言，目光直直地望向河中，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此时虽已夜幕降临，但河边仍热闹非凡，人们或闲聊，或嬉戏打闹。而江凛则全然不顾周围喧嚣，双眼紧盯着河中央那缓缓漂浮而来的不明物体。
一旁的顾莞尔同样注意到了这一异常情况，面露狐疑之色：“咦，那东西看上去似乎像是个人啊。”
江凛颔首表示赞同：“的确像个人，可一个正常之人又怎会如此诡异地平躺在水面上呢？”
要知道眼下时节尚早，方才步入二月份而已。二月的京城寒意未消，河水更是冷得刺骨。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别说是人了，就算是鱼虾都鲜少露面，又何来溺水之人能浮于河面一说？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那水中之人已然漂流至他们眼前。待看清来后，江凛面色骤变，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顾莞尔更是被吓得赶紧伸手抓住了江凛，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漂来的那个东西实在太吓人了。
这漂来的应该是一具尸体，顾莞尔也看到过死人，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可怕的尸体。
尸体呈现出一种可怕的腐朽状态，皮肤苍白且布满了狰狞的裂痕，仿佛被死亡的力量侵蚀已久。它的眼睛空洞无神，透露出绝望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顾莞尔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翻滚，恶心感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抑制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
与常人相比，顾莞尔的嗅觉要敏锐许多。此刻，她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那股味道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带着死亡和腐朽的气息。她皱起眉头，努力想要屏息，但那股恶臭却无孔不入，钻入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神经。
就在这时，一旁有眼尖的人也注意到了这具奇怪的尸体，并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这声尖叫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引爆了周围的人群。人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有的人满脸恐惧，有的人则大声呼喊着救命，整个空间充满了恐慌和绝望的气氛。
江凛处变不惊，当机立断地指挥手下疏散围观群众，并迅速拉起警戒线隔离现场。没过多久，一群巡逻的捕快匆匆赶到。
为首之人见到江凛后，恭敬地行了个礼，表示愿意接手处理此事。此时此刻的江凛正处于停职期间，无法过多参与案件调查，于是便默默退至一旁观察局势发展。
与此同时，苏澄远远地站在一边，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其实并非如此，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给自己招惹任何麻烦罢了。尤其当他看到顾莞尔因恶心呕吐而头晕目眩时，更是下意识地往后退缩几步，仿佛生怕被波及一般。究其原因无他，仅仅因为苏澄有着严重的洁癖而已。
江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更为深沉的冷笑。他心中暗自感叹：世人皆如此自私自利，一旦自身利益受到丝毫影响，那些伪善面具便会瞬间土崩瓦解，露出真实丑陋的嘴脸。
好一会儿，顾莞尔总算停止了呕吐。她一边轻轻拍打胸口顺气，一边喃喃自语道：“这人究竟在水中浸泡了多长时间？怎么会变得如此惨不忍睹呢？”言语之间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即便尸体长时间泡水，也不应呈现出这般恐怖模样吧？
面对顾莞尔的疑问，江凛摇头回应道：“目前不知具体情况，只有等待仵作勘验过后才能知道答案。”
江凛的眼神穿越过重重夜幕，落在远方那片灯火通明之地。那里人头攒动、喧闹异常，显然是一处繁华热闹的大街。顾莞尔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便认出了那个地方——吉祥赌坊！
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记忆犹新。若她没记错的话，吉祥赌坊的后门附近便是他们此刻所处位置旁的这条河流。
就在这时，顾莞尔心中猛地一动，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般，一个念头骤然浮现出来。
江凛回过头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地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对了，今天怎么没见你那贴身丫鬟随你一同出来呢？”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深闺女子若无侍女陪同便与男子四处闲逛，实在有失体统！想到此处，江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眼前这女子怎会如此不知礼数！
顾莞尔嘴唇微张，似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紧紧闭起嘴巴。她生怕自己一旦开口，便会再次与江凛发生争执。江凛竟敢指责她行为举止不够端庄大方、欠缺大家闺秀风范？哼，难道他忘了当初相识之时，自己本就并非什么名门淑女吗！大家闺秀了么？
谁家闺秀翻围墙啊？半夜三更和你到处跑？
以前怎么不见你说不是个大家闺秀？
顾莞尔到家的时候，玉梅玉竹两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在等着她回来，看到顾莞尔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小姐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吧，夫人派人来看了几次，幸好我说你去找表小姐了，不然夫人又该生气了。”
夫人和小姐这糟糕的关系哦，要是再不修补一下，不知道该差到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