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看到了吧?又一个崇拜者
在荒岩洞里,那群鸟人刚走。
夕阳的余辉才送进来。
冬涉川片刻还未放松,还没机会感受岩丘的夕阳,就感觉有两束寒光从对面射过来。
紧接着就听到丁若瑜提到“化身符”三个字。
这是一瞬间可以把魔界、霍希音连接在一起的证据。
冬涉川刚想坐下,又站了起来。
丁若瑜见他迟疑,轻拍了下桌子道:
“小师弟,你可知道私藏魔族之物可是重罪。若是师父知道了,可是要降炉火之罚。”
冬涉川解释道:
“师姐,如你所言。我来这里确实用了化身符。还请师姐谅解,我别无选择。九界可以连筋合骨,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可师父又不可能给我九界符节。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若师父真的责怪下来,我愿一力承担。”
丁若瑜一听,气急道:
“胡闹!你想隐藏化身符的来历吗?若真是与魔族攀上了关系,那危及的不只是栖云阁,整个四泽七山都会受到波及,你知不知道?”
丁若瑜此话一出,聊苍又得意了,在内中道:
“朋友,看到了吧?又一个崇拜者。她一定是被我刚才的威严动心了。”
冬涉川虽不想分心,却也实在惯不得他如此轻狂。
“聊苍,你怎么那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她那是躲之唯恐不及的意思。回人间了,我送你去读读书吧!”
丁若瑜见冬涉川心不在焉,属实有些生气。
“小师弟,你以为这是玩笑吗?”
冬涉川赶忙回道:
“师姐教训的有理。只是送我化身符之人于我有恩,而且冒着生命危险帮我,就像师姐一样。所以,还请师姐赎罪 ,我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
丁若瑜一听,他竟拿别人和自己比,又更气了三分,再探道:
“和我也不能说?”
冬涉川躬身向丁若瑜赔罪。
丁若瑜见他铁了心思,以她对冬涉川的了解,知道他不想说的,便不可能逼问出来。
“罢了。你不愿说定有你的原由,我也不再追问了。只是你要小心,别中了魔族的诡计。我不是时时处处都能护着你。”
最后一句说完,丁若瑜有些回避冬涉川的眼睛。
聊苍在内中兴奋道:
“朋友,我觉得此时你若过去牵她的手,定是风情万种,难舍难分。”
冬涉川郁闷道:
“聊苍,你想多了。”
聊苍此时驱动冬涉川的右手,得意道:
“不止是想多,还可以做更多。”
冬涉川眼看着直接手向丁若瑜伸过去,紧张道:
“喂,聊苍,你别过分。你住手!”
见聊苍并不收敛,冬涉川看着丁若瑜冷冷问道:
“师姐,你为什么在这里?”
此话一出,丁若瑜不太自然的站了起来。
聊苍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
“朋友,不解风情就是说你。都这时候了,废什么话呀!”
丁若瑜明显是心里建设了一下道:
“我和希音去你房间看你。你那化身术虽然骗过了涂春师弟,我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你,而是你的化身。”
冬涉川一听也站了起来。他惊讶的不是被丁若瑜看出来,而是自己竟然被聊苍骗了。
他向内中审问道:
“聊苍,若不是遇到师姐,我恐怕还蒙在鼓里。你不解释一下吗?”
聊苍兴致全无,冷漠道:
“唉,今日本来可以打情骂俏的。两个都这么不解风情。我当然是带你的真身来,不然怎么连筋合骨?你稍微带点脑子,就该明白这个道理。”
冬涉川一听,更为不解。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来?还把希音师姐牵扯进来有什么必要吗?”
聊苍最烦解释,可人间偏偏事事都需要个原由。他怕冬涉川自己想不明白,又要胡乱猜测,索性言道:
“怎么没必要?简直太有必要了。你还要感谢有霍希音在,不然我还真没地方给你找化身符去。若不是如此,我怎么把那颗破眼珠子留在化身上?若不留在化身上,你来到这边反反复复得死上几回了吧?”
原来如此。想来他这次跟自己说的该是实话。
冬涉川想着,也在提醒自己:看来也不能完全相信他,毕竟他是万古魔尊,灭世黑莲。
冬涉川此时才发现,自己被丁若瑜和聊苍同时释放的信息绕晕了,差点忘了重点。
他向丁若瑜道:
“师姐,他们……那群鸟人,为什么叫你灵使大人?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丁若瑜眼见糊弄不过去,低头沉吟了片刻。
冬涉川见她两只手抠在一起,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向她道:
“师姐,若是不想说,便不必说。我不再问了。”
丁若瑜正搜肠刮肚在想怎么解释,听冬涉川这样一说,心里倒有了几分愧疚。
“小师弟,不是师姐有意瞒你,我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向你解释吗?现在,在这里,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无害你之心。”
冬涉川见她如此说,反倒有些自责。
“师姐,我当然相信你。在栖云阁谁都有可能会害我,唯独你不会。”
丁若瑜听他如此说,耳朵根子又红了。
聊苍在内中道:
“朋友,别再克制了。你那师姐用情至深,都快溢出来了。”
冬涉川听他如此说,感觉有几分尴尬。他索性站起来,离丁若瑜远了些。这样空气中就没那么暧昧了。
丁若瑜见他有意疏远自己,心下有几分失意。她回想起方才冬涉川伤灭萌的场景,又问道:
“小师弟,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那灭萌在穹羽界也算是一流的高手,连我都不敌它。怎么在你面前,竟像抓一只飞禽那样轻而易举?”
冬涉川此时迎面正对着岩丘的夕阳,那红透的半边天煞是好看。
他在心里组织着语言。
聊苍见他如此,有些不安道:
“朋友,你莫不是想告诉她吧?”
冬涉川并未理会。聊苍接着道:
“她对你都有所保留,你又何必和盘托出?她可未必能受得了。”
冬涉川感受着夕阳里吹来的风。
“她不说,一定是有她的苦衷。我又何必为难她。”
聊苍急切道:
“我不算是你的苦衷吗?真要跟她说了,你就不怕惹祸上身?”